第695章 對他的發小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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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角方元霜段寒成!
    昏迷之中像是有人在床邊哭。
    哭聲有些淒慘,手掌裏貼著個軟綿綿的手,指尖撓在他的掌心,像是企圖要喚醒手他。
    檢查過了段寒成的藥箱,景南無言哽噎了下,“怎麽連止疼藥都不備著,他這段日子有這麽忙,忙得連自己的身體都顧不上了。”
    “他好些天沒說過腿疼,我以為好很多了。”
    “好不了的。”
    這是終身的。
    段寒成的疼痛,傷殘,就像元霜的耳朵,是再好的醫療設施或專家都治不好的。
    就如同一條白色裙子上沾了巧克力,哪怕再怎麽清晰,那塊黃褐色的痕跡都會留在裙身上。
    元霜想到自己的耳朵。
    她偶爾會取下來,一隻耳朵聽不見,其實影響不算太大,可段寒成不一樣,他的傷殘伴隨著無法更改彌補的疼痛,剛才站在雪地裏,就是在強忍著疼痛陪她了。
    她卻全然不知。
    實在是不合格。
    “可最近天氣都不好,這怎麽辦?”
    這種時候,元霜也手足無措,畢竟她不是醫生。
    在景南眼中,這就是一對苦命鴛鴦,“吃藥,可別再去雪裏了,好好養著,千萬別再受寒了。”
    “我知道了。”
    崔姨在門外等著送景南下去。
    “不留在這裏吃晚餐嗎?”
    “不了。”
    景南慢步下樓,“不了,今晚兩家人要一起吃個飯,下次吧。”
    一聽這話,崔姨麵露喜色,“真的?聽說你年後就要結婚了,還沒恭喜你,是那位遲小姐吧?我還見過呢。”
    遲非晚來過這裏,景南是知道的。
    他的這場婚姻不過是家裏安排,家族聯姻,沒有感情,也早已跟遲非晚約好了,婚後便是各玩各的,互不相幹,至於遲非晚是怎樣的心思,他是沒所謂的。
    “是。”
    下了樓。
    段皎皎坐在客廳裏,她穿得隨意,睡裙外披著格紋披肩,風情滋養在眉宇之中,聽到景南下來的腳步聲,回頭看去,“小景要走了?”
    “是,姑姑。”景南跟段寒成的表親關係要比俞家親上不少,便隨口順著段寒成叫姑姑了。
    段皎皎意味深長一笑,“寒成怎麽樣?還麻煩你這種天氣跑來一趟。”
    “已經沒事了,睡醒後好好養養就行了。”
    跟她簡單地聊了兩句,景南回頭跟崔姨道別,“那我先走了,寒成有什麽問題再給我打電話。”
    “好,你路上慢點。”
    在段皎皎的目光之下走了過去,景南剛要下台階,身後的聲音又牽絆住了他的腳步,“小景。”
    段皎皎走了出來,手上拿著一條圍巾,像個長輩一樣關照著他。
    “你說你,這麽冷的天,出來怎麽隻穿這麽點,把圍巾戴上。”
    圍巾剛要繞在脖頸上。
    景南後退一步製止了,眼神中的戒備濃重,“姑姑,不用了,車上有暖氣,走不了幾步路。”
    “可是……”
    不等段皎皎說完。
    景南含笑頷首,背著身走下了台階,留給她的隻有白雪皚皚中的一個模糊背影。
    摔上車門。
    景南身子往座椅裏陷去,長舒了一口氣,才將心中的沉重抒發出去,抽完一根煙才啟動車子開回了景家,還沒踏進去,便聽見了裏麵的歡聲笑語。
    不知景芷用了什麽法子,竟然讓原本鬧得那樣不可開交的兩家人可以答應和好如初。
    一夜之間。
    之前退婚那件事就像是翻篇了。
    誰也沒有再提起過。
    邁步進去,景南麵上掛上了常用的虛假笑容,沒有了杜挽,被杜挽打醒後,他就像是沒有了靈魂的提線木偶,即將進入一段沒有感情的婚姻當中。
    他是新郎,也是傀儡。
    “景南回來了。”景芷起身,“快來,這不你遲阿姨早都到了,你去哪裏了?”
    “寒成突然暈倒了,我去看看。”
    一提起段寒成。
    坐在中年婦人身邊的遲非晚眼皮抬了下,迫切地看向了景南,覺察到了她的目光,也猜到了他的心思,景南這才好心又接了一句,“不過已經沒事了。”
    “他家裏不是有家庭醫生嗎?”
    景芷拉著景南坐到了遲非晚身邊,“既然回來了,就快陪陪晚晚。”
    “要不讓他們兩個人單獨去走走吧?”
    “下這麽大雪,沒什麽好走的。”景南開口就否決了。
    遲非晚指甲扣在自己的裙子上,甕聲甕氣道了句,“能去樓上坐坐嗎?”
    繼續在這裏待下去,她真的會喘不過氣的。
    “好。”
    景南答應了,起身時順帶牽住了遲非晚的手,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像是在宣告什麽。
    眾人表情立刻變了變,看著二人一同上樓的背影,又不約而同笑出了聲來,“看看他們,感情多好。”
    關上門,隔絕了那些聲音。
    景南放開了遲非晚的手,麵露些許的不耐。
    “抱歉。”
    遲非晚小聲道了歉。
    “你抱歉什麽?”
    景南不解,“跟你沒關係,結婚也是我答應的,要抱歉也是我抱歉。”
    如果不是他反反複複,遲非晚就不用在他身上耽誤了這麽久的時間,他在這段婚姻裏,就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罷了。
    “不用。”遲非晚清楚,就算不是景南也會是別人,總之嫁不到自己喜歡的,是景南也算是撿了個便宜了,畢竟他不是三心二意不潔身自好的公子哥,相反,他紳士溫和。
    這對遲非晚而言,已經很好了。
    “你坐吧。”
    景南坐在了沙發角落,像是很累似的,肩膀往後一靠,便眯上了眼睛,讓遲非晚想問的話都有些說不出口來了。
    可他好像什麽都知道,就算閉著眼睛,不看遲非晚的表情,都知道她在想什麽,“寒成隻是舊疾犯了,沒什麽大事。”
    “我……我,我沒問這個。”遲非晚磕磕絆絆的聲音就足以說明自己的心虛了。
    景南嗤笑了一聲。
    如果對別的男人來說,自己的未婚妻對自己發小有好感,必然是恥辱的。
    可他卻是無所謂的。
    但必要的提醒還是無法吝嗇的,“我知道寒成長得好,很討女人喜歡,可他心裏隻有元霜一個,別的女人的一根頭發絲都擠不進去,婚後如果你有別的喜歡的人,我們可以離婚。”
    “我……”
    “但寒成,別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