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9章 主動說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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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角方元霜段寒成!
    興許是在火場裏被熏到了,段寒成瞳孔中有紅血絲浮現出來,因為惱怒,像是有些無法克製似的。
    元霜沒想到段寒成的反應會這麽大。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之前沒想通,是你父親跟我說了很多。”
    可段寒成卻不受控製,砸了手邊的杯子,正要衝出去,便被元霜從後抱住了,“你冷靜一點好不好,我真的不怪誰,是我自己想通了,這樣不好嗎?我也不想一直虧欠著你。”
    段寒成掙脫開了元霜,將她猛地推開,卻又突然伸手拉住了元霜,“元霜,你不欠我的,是我欠你的,別說是為了你斷子絕孫,就算是丟了性命我也是願意的。”
    “你願意我不願意,我不想背負這那麽多的謾罵。”
    元霜不過是想讓他冷靜下來,“既然我答應了這樣不是正好嗎?你之前不是也想要一個孩子嗎?”
    段寒成拿開了元霜的手。
    他失望又無奈,也揪心,看到了元霜眼眶裏滿溢的淚水,“我想讓你答應,但不是被逼答應,你明白嗎?現在弄成在這個樣子,你要我以後怎麽麵對你,麵對那個孩子?”
    “我已經不介意了,真的!”元霜抬手輕撫段寒成的臉頰,想要將他激烈的情緒平靜下來,“現在就是,如果不領養,我與與於心不忍,我不想讓你守著我一個人過一輩子,我也不想家裏冷冷清清的,更不想家裏一直因為這件事給你壓力。”
    “我不想你是因為壓力才想要孩子。”
    “不是,我是因為不想離開你。”
    因為段寒成,元霜一再退讓,甚至是權衡利弊下的決定,更多的是因為段寒成,她想他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更想讓段寒成明白,如果再不做出改變,他們之間的矛盾會更多。
    段寒成像是相信了元霜的話,情緒逐漸冷了下去,心平和了不少,可眼淚還是掉了下來,伸手擦掉了元霜臉龐上的灰,“所以,是我父親逼你的,是不是?”
    “你怎麽不明白我的話,不是逼我,沒人可以逼我。”
    不管元霜怎麽說,段寒成還是打定主意要給段業林打電話,問清楚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好,我知道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先擦藥然後去洗個澡,我讓崔姨做點好吃的,孩子的事之後再說。”
    “寒成……”
    段寒成不聽,元霜起身要跟上去,“段寒成,你站住。”
    “你快去換衣服吧,我也累了,先不聊這些了,等會兒我還要去看看景南。”
    叫不住段寒成。
    他已經走了出去,沒有換衣服,更沒有處理自己身上的傷勢,走之前讓崔姨給元霜做點吃的,自己不管不顧走了出去,上了車,想要給段業林打電話卻又停住。
    轉而給秦漱打了個電話。
    這事絕對不隻是段業林一個人的作用。
    尤其是段業林在海外,又最不屑摻和他們之間的事情,最有可能的就是秦漱。
    一定是秦漱在其中做了不少。
    電話被接通,段寒成一分一秒都忍不住,他的涵養學識在這一刻都分崩瓦解,“秦漱,我一直認為自己已經給你留了機會了,我沒有直接讓你回去,而是讓你留在國內,這是因為我們曾經的情分,可你幹了什麽?”
    “我幹了什麽?”
    秦漱滿是不解,被段寒成突然打來的電話搞得無所適從,更因為段寒成的責罵茫然疑惑,“我聽說景南婚禮現場著火了,你怎麽樣了,還好嗎?”
    “你都跟元霜說了什麽?”
    這才是段寒成真正想問的,“你真覺得因為你之前教過我,跟我有過年少的情分,我就會一而再再而三退讓嗎?”
    “我沒有跟她說什麽,是方小姐自己想要離開,她告訴我,她在你身邊壓力很大,所以想要離開。”秦漱沒有撒謊,她是想要勸元霜離開,可那天在周家老宅門口,是元霜主動說是要離開。
    這一次,秦漱才是受了冤枉和委屈的那個人。
    可她這些話,段寒成不會信,“如果不是你說了什麽,她怎麽會突然改變主意,她怎麽會想要離開。”
    “寒成……我知道你跟她感情深,可你也要明白,跟她在一起你會失去什麽。”秦漱是個極度清醒的女人,來這裏要辦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懷上一個段家的孩子生下來,接著讓他在今後平安長大,繼承段家的一切。
    原本就差一點就要完成了。
    現在卻因為元霜臨時變卦而白費功夫。
    她不甘心,言語中都在勸著段寒成深思熟慮。
    可段寒成不會因為這些話就變心,對他而言,他跟元霜的感情是別人挑撥不動的,“不管失去什麽,我都不需要你們插手,你轉告我父親,如果他再摻和我跟元霜的事情,就眼下這些……我都不會在管,他也不再是我父親。”
    *
    換了衣服,遲非晚傷得不重,景南倒是吸入了更多的濃煙,好在沒有大礙,全家人也都及時跑了出去。
    沒等到景南醒來,遲非晚便先回了家。
    婚禮被一場火燒了,想來也不會再辦了。
    遲非晚早早累的睡下,天亮後景南才回來,遲非晚忙下樓,景芷送了景南回來,“婚禮怕是不會再辦了,過些天等緩過神了再一起吃個飯,你先回去好好休息。”
    遲非晚跑過去,提心吊膽,畢竟昨晚是景南救了自己,他把濕了的衣服給了她,如果火勢再大一點,救援來得遲一點,他就是將活命的機會讓給了自己,“你怎麽樣,怎麽不在醫院多待幾天?”
    經過一夜,她的心境大有變化,對景南的態度也變了不少。
    “不用,傷勢不重。”景南沒有太將那些當成一回事,反而對遲非晚笑道“上班就天天在醫院,好不容易有了婚假,我可不想在那裏度過。”
    景芷扶著他坐下,遲非晚站在旁,突然成了妻子,不知道要做些什麽,“那我去給你們弄點吃的吧。”
    “不用去。”景芷拉住她,“你陪著景南,我去做。”
    拍了拍遲非晚的手,景芷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像是在提醒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