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塵埃落定,流言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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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壽曹雪蓉鎮龍棺閻王命!
    我讓張師傅調轉方向,朝著劉家駛去。
    到了附近一看,還真是劉家宅子起火了,黑煙滾滾。
    雖然有不少附近的居民趕過來救火,但風趁火勢,轉眼間就把整個劉家宅給吞沒了進去。
    “什麽情況,怎麽就起火了?”張師傅和鐵頭都是大吃了一驚。
    我看著那衝天的火光,一連閃過好幾個念頭。
    這場大火肯定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要掩蓋這劉家宅子裏的秘密。
    是那穀芝華師徒三人?
    還是另有其人?
    “這不是那個衛東亭嗎?”張師傅突然指著人群道。
    我看了一眼,見一個人灰頭土臉的,嘩啦一聲把一桶水澆到身上。
    “對對對,就是那個姓衛的,這鱉孫怎麽成這樣了?”鐵頭詫異地叫道。
    在我們說話的功夫,那衛東亭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又轉身往火場裏衝。
    邊上救火的眾人都是吃了一驚,紛紛大叫,“危險,你進去幹什麽?”
    衛東亭卻像沒聽見似的,一頭就紮了進去。
    過不多時,他又呼地從大火中衝了出來,懷裏抱著一個瓦缸,頭發和衣服上都是火星點點。
    其他人見了,急忙把一盆盆水衝著他潑了過去,把火苗澆滅。
    “這鱉孫不要命的衝進去,就為了搶這玩意兒?”鐵頭滿臉疑惑,撓了撓頭肯定地道,“這缸裏八成是裝了什麽金銀財寶!”
    我卻認得那口瓦缸的樣式,正是那寒牢七十二口瓦缸中的一口。
    沒想到這衛東亭這麽不管不顧地衝回去,竟是要搶出一口缸來。
    “你怎麽樣,沒事吧?”眾人見衛東亭的模樣狼狽不堪,紛紛上前關心。
    衛東亭卻是冷著個臉,讓眾人不要靠近他,找了塊布把瓦缸罩了一下,抱著就走了。
    “現在我敢肯定了,這缸裏絕對有寶貝,你看這鱉孫跑得多塊!”鐵頭一拍大腿,可惜地道。
    我說,“要不你也去裏麵搶一個?”
    “那算了,我還要命。”鐵頭看了一眼那火勢,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說著又有些疑惑,“那裏麵還有缸麽?”
    “怎麽沒有,挺多的。”我隨口應了一句,讓張師傅開車回去。
    張師傅答應一聲,發動車子,又笑道,“小林老板說得對,裏麵還有酒缸子,菜缸子,你要喜歡盡管去拿。”
    “算了算了,我可沒那鱉孫的本事,羨慕不來。”鐵頭趕緊道。
    張師傅先開車帶著我們找到了楊大叔他們,之後又在附近找了個旅館暫時住下。
    楊大叔一直心神恍惚的,不過有小杆子等人一路照顧著,倒也沒出什麽事。
    至於劉家大火的事,我們都暫時沒提,等楊大叔休息一晚上,情緒穩定下來再說。
    之後就是各自休息。
    第二天一早起來,張師傅已經陪著楊大叔在那說話,鐵頭等幾人也早早地起來,不知去了哪裏。
    我反倒是最晚的。
    張師傅告訴我,他已經把劉家起火的事跟楊大叔說了。
    “唉,這劉家也不知道遭了什麽邪,秀玉不在家,倒還是好事了。”楊大叔重重地歎了口氣,言語中還頗有些僥幸。
    “是啊,也是不幸中的萬幸。”張師傅安慰道。
    楊大叔愁眉不展,“我現在就是擔心秀玉,也不知道我這閨女到底……唉!”
    說著又是重重一聲歎息。
    我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總不能把實情相告。
    否則這位老父親隻怕會當場崩潰。
    “鐵頭他們出去打聽消息了,咱們等等。”張師傅拍了一下楊大叔的胳膊道。
    正說話間,就見鐵頭和小杆子從外麵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
    “我的個娘嘞!”
    鐵頭一上來,就大叫了一聲。
    “怎麽了?”張師傅問。
    鐵頭咕嘟咕嘟灌了一口水,抹了抹嘴,這才勻出一口氣,“你們知道那鱉孫抱出來的那口瓦缸裏是什麽嗎?他娘的不是什麽金銀財寶,是個孩子的屍骨!”
    “什麽?”張師傅和楊大叔二人都是大吃了一驚。
    “聽說那劉家宅子的地下,還埋了好多口瓦缸,瓦缸裏全是屍骨。”小杆子臉色蒼白地道。
    “對啊!現在外麵已經傳瘋了,聽說劉家那宅子也已經拉了警戒線,給封鎖起來了!”鐵頭道。
    “這消息是那個衛東亭傳出來的?”我問。
    “應該是。”鐵頭想了想,“不過具體什麽情況我們也不清楚。”
    “那……那劉家的人怎麽樣了?”楊大叔顫聲問,“救出來沒?”
    鐵頭和小杆子聞言遲疑了一下,又把目光轉我。
    見我點頭,這才道,“聽說裏麵發現了幾具燒焦的屍體,很可能姓劉的那一家子全死在了裏麵。”
    “啊?”楊大叔一個踉蹌,差點暈倒。
    我趕緊扶了他一把,拉著他坐下。
    “姓劉的那一家子狗屁倒灶的東西,死了也就死了,楊大叔你管他們幹什麽!”鐵頭勸道,“你放心,反正秀玉肯定不在裏麵。”
    好歹把楊大叔給安撫了下來,我讓張師傅先陪他去房間休息。
    等兩人走了,才把鐵頭和小杆子叫過來,又仔細詢問了目前外界的傳言部分。
    不過傳言畢竟是傳言,有很多地方都是語焉不詳,甚至有些是明顯錯誤的。
    “要不我再帶著兄弟們去打聽打聽?”鐵頭見我感興趣,就又自告奮勇地道。
    我說也行。
    到了快中午的時候,鐵頭又打聽了不少消息過來,但這些消息越傳越是邪乎,並沒有太多參考價值。
    “劉浩這條狗死了不打緊,可把他的主人家給扯下水咯。”鐵頭笑嘻嘻地說著風涼話。
    “你是說曹家?”我問他。
    “對啊!這曹家在咱們梅城那可是大名鼎鼎,首善之家!”鐵頭豎起一個大拇指,“現在劉浩家裏出了這種駭人聽聞的事情,那曹家肯定受影響!”
    “可不是嘛!”小杆子也插嘴道,“而且還有不少人都知道,劉浩住的這個宅子其實原本是曹家的,所以就有人傳,這宅子底下的孩童屍骨,跟曹家有關。”
    我笑問,“這誰傳的?傳的不錯。”
    “啊?”鐵頭和小杆子吃了一驚,“您也認為跟曹家有關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