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十年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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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壽曹雪蓉鎮龍棺閻王命!
“盡量別激動。”我給她加持了一道凝神符。
她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僥幸,誰也不知道她還能堅持多久,我原本是想讓盡量說些最關鍵的,但看她堅持把事情說得如此細致,也就沒再強求。
或許從這些細致的事情當中,才蘊藏了更多的蛛絲馬跡。
“在我懷孕期間,村裏又連續出事,不斷死人,而且死狀都是十分離奇,那些被叫來做法的法師,也是毫無辦法。”
“村子裏開始人心惶惶,有些能搬的,就幹脆搬出去了,但剩下的大部分人,要麽是無處可去,要麽是在村裏過了那麽久,不想走……”
“可後來突然有一天,村子裏的人一夜之間,全部都死了,包括我……我父母兄弟,包括我家的狗……不是,是村裏所有的貓貓狗狗……”許韻如淚流滿麵,聲音發顫。
“他匆匆地過來抱著我離開,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村裏除了他和我之外,整個村子都已經死絕了。”
“我那時候隻顧著驚恐和悲痛了,但等冷靜下來,我……我就覺得奇怪,憑什麽其他人都出事了,隻有我和他沒事?”
“而且我們村子裏一直好好的,直到他來了,才開始不斷地出事,我……我心裏害怕得很,忍不住找到他質問。”
“可他說,因為他其實是出自風水世家,懂風水術,所以在家裏布置了鎮宅法陣,可能是因為那樣才躲過了一劫。”
“我起初還將信將疑,可很快,他就把我帶回了家,我那時候才知道,他居然真的是出身大家族的富家子弟。”
“對了,我是不是……還沒跟你說他的名字,他……他叫高山嶽。”
我雖然心中早有預料,但此時聽她親口說出來,心裏還是為之凜然,說道,“高山嶽,白茶山莊的莊主。”
“你也認識他,他確實是個……是個大人物。”許韻如慘笑道,“我跟他回了高家莊,原本以為可以安安心心地等著孩子出生,可不久之後,突然就傳來他大哥離奇慘死在水鬼河邊的消息。”
“我聽說了他大哥的死狀後,頓時……頓時渾身發冷,因為他大哥的死,讓我想起了我們村子裏那些人。”
“我實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最終還是去質問他,問他到底是怎麽回事,他說他也不清楚,正在查害死大哥的凶手。”
“雖然他說的沒有什麽漏洞的,但我還是起疑心了,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的反應特別厲害,不僅吐得厲害,而且渾身的疼。”
“他在旁邊沒日沒夜地照顧……照顧我,還天天地撫摸我的肚子,說他非常期待孩子出生。”
“我被他打動,再加上……加上沒有力氣,也就沒有再追問這事,可忽然有一天,就傳來了他作為繼承人,接管整個高家的事情。”
“我很奇怪,因為據我所知,他……他隻是高家的私生子,並不被高家所看重,怎麽突然間就成繼承人了?”
“可……可讓我更加崩潰的事情還在後頭,我的肚子一天天變大,可過了一個月,卻依舊沒有要生的跡象,我心裏著急,就想著去醫院看看。”
“可他不同意,說他看過了,孩子很好,讓我不用擔心,可很快又過去了幾個月,孩子還是沒有任何出生的征兆。”
“我這個時候就算再傻,也知道有問題了,我想一個人跑去醫院看看,可當時我渾身劇痛,一點力氣都沒有,而且就算咬著牙硬撐著出門,也被看守的人給擋了回來。”
“對方說……說是家主吩咐過了,不允許我出門半步,我……我就這麽被囚禁在了高家。”
“我……我有一度想拿把刀,把肚子剖開看看,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麽,可終究沒狠下這個心,不管怎麽樣,肚子裏的都是我的孩子啊……”許韻如泣不成聲。
“放鬆。”我隻好再次給她打入一道回春符和凝神符。
“我被關在高家,這一關就是十幾年,肚子裏的孩子也懷了十幾年,始終沒能生下來。”許韻如道。
我聽得暗暗吃驚。
這還真是第一次聽說,有人懷孕十數年的。
“這十幾年以來,高家不斷有人出意外,不是死了,就是失蹤了,這簡直跟我們村子一模一樣,我……我越想越害怕,但為了孩子,也隻能隱忍。”
“直到有一天,我聽說家裏來了一位在風水界德高望重的大師,就連當時已經成為家主的高山嶽,都得親自去迎接作陪。”
我聽得心中一動,果然就聽許韻如道,“那位大師,姓張,是東陵赫赫有名的張邈大師。”
“我聽說張大師為人正直,我就想著能見他一麵,讓他帶我離開這裏。”許韻如接著道,“正好那時候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高山嶽急匆匆地出去了,我找了個機會,終於見到了張大師。”
“我知道事情成敗在此一舉,趕緊就把事情跟張大師說了一遍,張大師聽說我已經懷孕十年了,也是大吃了一驚,急忙替我把脈,看腹中的孩子。”
“他看了之後連連說奇怪,說裏麵的孩子不正常,但又不是死胎,我怕高山嶽趕回來,就求著張大師帶我走。”
“張大師猶豫一陣,答應了我的請求,用了個法子,把我悄悄帶出了高家莊。”
“十多年來,我……我還是第一次出來,可沒高興多久,高山嶽就追了上來,張大師把我藏在一個地方,又給我身上貼了幾道符,讓我躲在那裏別動,等到第二天晚上再出去。”
“張大師還給我安排了離開的法子,讓我走得越遠越好,找個地方躲起來。”
“萬一他出事了,我有什麽事情,可以去找他的徒弟白崇海。”
我聽到這裏,才猛地明白過來。
原來白崇海是張邈大師的徒弟,如果他就是沈青瑤那位師兄的話,也就難怪他會如此關注白茶山莊了。
“我記著張大師的話,一直躲到第二天晚上,這才悄悄出去,可哪裏也沒找到張大師,隻好獨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