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埋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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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壽曹雪蓉鎮龍棺閻王命!
被狗道長這麽一說,眾人看向高山嶽的目光,就跟更加警惕,不少人下意識地又悄悄離得對方更遠了些。
“這哪能呢?”高山嶽連聲歎氣道,“大家不妨好好想想,高某真要在這裏辦什麽……什麽賞屍大會,那不是親手把我們高家的基業給斷送了麽,又能有什麽好處?”
“跟他廢話什麽,先把他拿下再說!”張寧英厲聲道。
隻不過在場眾人麵麵相覷,除了風水協會的七人之外,卻並無其他人響應。
“各位,今天肯定是有人要對付我們高家莊,隻可惜連累了這麽多朋友!”高山嶽自責地道。
“高莊主,你們到底結了什麽仇家?”有人問道。
高山嶽眉頭深鎖,“我們高家這些年行事低調,隻有做積德行善之事,至於這結仇……還真是想不出來……”
話音剛落,就聽張寧英冷笑了一聲,“高莊主倒是個大善人那,既然沒有仇家,那這些事自然就是你們高家搞的鬼!”
“張小姐你對在下實在誤會太深……”高山嶽苦笑著道。
就在這時,突然間夜空中的鬼哭聲低沉了下去,但山莊裏卻是驚叫聲四起。
等我們循著聲音趕過去,就見地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人。
這些都是山莊裏的人,其中有護衛、有傭人、也有之前負責捧藥上來的那些年輕姑娘,此時卻都已經倒地,氣絕身亡。
“啊!”
有幾人驚懼之下,慌不擇路地跑出了山莊,這一離開結界範圍,頓時被那霧氣吞沒,伴隨著一陣毛骨悚然的慘叫,就再也沒了聲息。
看到如此情形,眾人紛紛為之悚然。
剛才那狗道長說是“賞屍大會”,現在看來,還真成“賞屍”了。
整個白茶山莊橫屍遍野,到處都是死屍。
原本起霧之後,這山莊裏就陰氣森森,此時多了那麽多具屍體,似乎那陰氣一下子變得更盛了。
我在腦海中把整個山莊的風水布局圖,加上這些屍體的分布位置,重新勾勒了出來。
當初我第一次見到白茶山莊的風水布局時,就感覺有些怪異,但如果從風水上解析,一時間又看不出來究竟是哪裏不對。
但此時此刻,一旦添加上這些屍體,陰煞之氣交錯縱橫,一下子又讓整個山莊的風水格局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我見張清明神色凝重地看著四周,想必也是有所察覺。
“當務之急,應該是先把山莊裏所有人都聚集到一起!”張清明回過頭來,沉聲說道。
對於這位張神醫的提議,眾人也紛紛認可。
於是高山嶽下令,把整個山莊裏的人全都召集過來,聚集到宴客廳那裏。
返回的途中,我找上那狗道長,問道,“死了幾個?”
“什麽死了幾個?”狗道長臉一沉,放緩腳步,刻意落後人群。
“你別說死的人裏,沒有咱們的人。”我淡淡說道。
紅靈會既然苦心經營了那麽久,必然布置得極為周全,要說今晚上山莊裏隻進來狗道長和陰陽臉兩個人,那是不可能的。
至少在這些賓客中,必然還混進了紅靈會的人手。
隻不過看著狗道長的臉色,隻怕是損失慘重。
“這個不用你管!”狗道長從牙縫裏擠出一句。
“你們到底行不行?”我皺眉道,“你們布置的人手,不會已經全部被幹掉了吧?”
“你要是怕了,現在就可以滾蛋!”狗道長冷聲道。
我撓了一下頭,“我現在考慮,要不要去跟高莊主他們說一說,就說今晚這事情都是你們搞的鬼。”
“你想找死?”狗道長眼睛霍然一翻,神情猙獰。
“所以說真是你們搞的?”我問。
“當然不是!”狗道長咬牙,“你也看到了,今晚上凶險萬分,咱們雙方正要精誠合作才對,可不要鬧矛盾!”
“現在你知道要精誠合作了?”我一陣好笑,“誠意呢?”
狗道長眯了眯眼,道,“這賓客裏的確有不少是我們的人手,雖然折損了一部分,但也不影響大局,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你也得拿出點本事來了,總不能坐享其成吧?”
“這不是你讓我什麽都別做就行?”我譏諷道,“怎麽,現在要求著本先生出手了?”
狗道長冷哼了一聲,“等會兒你就向高山嶽發難,讓他露出馬腳!”
“你怎麽不去?”我瞥了他一眼道。
“我自然也會跟你打配合!”狗道長道,“你要想順利分到你的那一份,就得聽我的指揮!”
“那就得看我的心情了。”我淡淡說道。
狗道長臉色一沉,卻也沒再說什麽,加快了腳步往宴客廳方向去。
等我們回到宴客廳,其他人都已經到了。
龐大海和花娘急忙迎了出來,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顯然也聽到了外麵的一聲聲慘叫,驚惶的很。
“高莊主,那現在該怎麽辦?”有好些人忍不住喝問道。
“為今之計,咱們隻能是守在這裏等到天亮再說,大家以為如何?”高山嶽沉聲說道。
眾人議論紛紛,一時間卻也是莫衷一是。
“怎麽其他人還沒到?”突然有人疑惑地問。
剩餘的賓客們此時基本上都已經到了宴客廳內,說的“其他人”,自然是說的高家莊的人。
高山嶽已經下令,讓高家莊所有人都聚集到此地,可已經過去這麽長時間了,來的人寥寥無幾。
“小姨!”
忽然間,有一行人匆匆從外麵進來,為首的正是高山嶽的妹妹高若梅,丁堅兄妹見了,不禁歡呼了一聲。
不過此時的高若梅,臉色卻是極差,她懷裏抱著一個東西,用白布裹著。
跟著她進門的一行人,也是同樣如此。
“怎麽回事?”高山嶽吃驚地問。
高若梅一言不發,把懷裏抱著的東西放到地上,解開了白布,其他人也跟著效仿。
等白布一解開,宴客廳內頓時響起了一陣抽氣聲。
隻見那些白布裏裹著的,都是一個個孩子,小到三四歲,大到十幾歲,臉色鐵青,雙目圓睜,滿臉驚恐之色,全都已經斃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