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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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元趙蒹葭入贅為婿後他隻想吃軟飯!
    回到安南侯府,已是夜了。
    杜齊卻心緒不寧,腦中總是回想起那龍飛鳳舞般的字,那四句話像是梵音洪聲,不停回蕩在心間。
    以至於他到了大廳,差點一個踉蹌摔了個跟頭。818小說
    安南侯麵色並不好看,而是皺眉道“就你一個人回來了?沈樵山呢?孔鯉呢?”
    杜齊作揖道“啟稟侯爺,今日老朽前往沈府,見得樵山公,與之暢談國道及民生,終令其鬆口。”
    “樵山公言,待明日我再去,與之論道,他便出山輔佐侯爺,效犬馬之勞。”
    安南侯知道沈樵山的影響力,聞言也不禁一喜,笑道“甚好!若得樵山公相助,何愁士林不支持本侯!”
    “孔鯉那邊可以不急,明日必須搞定沈樵山!”
    說到這裏,他話鋒一轉,凝聲道“明日,沒問題吧?”
    杜齊當即肯定道“請侯爺放心,老朽定全力以赴,請樵山公出山!”
    ……
    翌日一早,杜齊便出發前往沈府。
    他昨夜昏昏沉沉,卻始終沒有睡著,腦子裏都是那振聾發聵的四句話,心中百味雜陳。
    今日可見其作者,卻又是一少年,莫非此少年便是那孔聖之後,辭官歸鄉的進士孔鯉?
    無論如何,這等年輕小兒,又讀過幾本書,識得多少大道?
    杜齊相信以自己的博學,拿捏一個年輕的晚輩絕對沒問題。
    他深深吸了口氣,走進了沈府。
    此刻太陽東起,恰至半天,明媚之意已顯。
    天朗氣清,正是革新時節啊!
    好兆頭!
    杜齊走進了大廳,卻當場愣住。
    隻見沈樵山坐在椅子上,麵色發白,不言不語。
    他的身旁,一個少年挺立,正用手帕擦著一柄長劍。
    劍身銀光閃閃,寒芒吞吐,鋒利無比。
    “是你?”
    周元轉頭看向杜齊,淡淡道“是你要與我論道?”
    杜齊吞了吞口水,有些後悔沒有帶兵丁隨從,但他還算鎮定,作揖道“杜齊杜可溶。”
    “周元周子易。”
    “是你!”
    杜齊麵色微變,他如何不知道《三國演義》作者之大名,關鍵是此人非但作有三國,還有一眾佳作名詞,如前些天的《望海潮》,就震驚了大晉詞壇,連神京那邊都有朋友寫信來問。
    想不到這驚世四句聖言,竟然是出自於他。
    周元麵無表情,繼續擦著劍,平靜道“你是長輩,我尊你一聲杜先生,請問杜先生過得好嗎?”
    杜可溶疑惑道“什麽過得好嗎?”
    周元道“我之出身履曆,人盡皆知,杜先生呢?”
    杜可溶沉默了片刻,摸不準對方的套路,隨即緩緩道“吾出身寒微,幼時苦讀詩書聖道,方中舉人,曾忝為縣令,而今輔佐侯爺,日子還算充實。”
    周元笑道“杜先生活到現在,屬實不易。”
    “嗯?此言何意?”
    杜可溶皺眉道“本人今日是來論道的!”
    “誰又不是呢!”
    周元哼了一聲,沉聲道“若論武道,在下可就出手了。”
    杜齊變色道“當然是聖道!”
    周元道“那我也要出手了,砍下杜先生頭顱,解杜先生苦難。”
    杜齊連忙看向沈樵山,道“樵山公莫非要失信,斬我於此?”
    沈樵山並不說話,隻是喝著茶。
    周元卻道“杜先生遊曆天下,見河山凋敝,民不聊生,故而殺民以解其難。”
    “我見杜先生命途坎坷,心中尤憐,故提劍殺汝,正是效法於你,何來失信之說?”
    杜齊心中大定,原來還是在論道啊,此子實在不按常理出牌。
    他深深吸了口氣,調整狀態,打算慢慢與之周旋。
    年輕人嘛,總是血氣方剛,說話帶著鋒利的刺,但卻往往難以做到周全,總會出現破綻。
    “老夫何曾殺人?”
    杜齊淡淡出聲。
    周元凝聲道“你見民不聊生,故送天下萬民於禽獸,與殺人何異!”
    杜齊道“安南侯讀聖賢之書,也帶兵打仗,為國效力,立下汗馬功勞。”
    “他見天下百姓不易,故興仁義之師,何來禽獸之言!”
    周元眯眼笑道“好一個當代大儒啊!好一個巧舌如簧啊!”
    “安南侯韓拓,喜食嬰腦,圈養女奴,驕奢淫逸,作惡多端,組織黑惡團體,拐賣人口,開設賭坊,害得多少百姓家破人亡,可謂是天地不容!”
    “然此等邪徒,在你口中,竟成了改天換地的仁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杜可溶!你敢對著聖賢畫像掏心掏肺,誠心說話嗎!”
    他指著杜齊大吼道“你大聲說,韓拓是不是豬狗不如的畜生!他是不是作惡多端!”
    杜齊也沒想到眼前的年輕人竟然有如此迫人的氣勢,更沒想到對方言辭如此犀利。
    但他也不是吃素的,當即沉聲道“聖賢在上,我杜可溶之心,赤誠一片!”
    “安南侯或許不是明主,或許不是任君,但卻是實實在在的權臣!”
    “由他來顛覆江山,破除妖妃專權,再好不過。”
    “屆時,自有陳氏皇族子弟,重開大局,正如東漢之劉秀一般!”
    周元突然笑了起來,眯眼道“杜先生,這是你的肺腑之言?”
    杜可溶作揖道“聖賢畫像之前,吾為儒生,絕不敢胡言妄言!”
    周元道“那你其實不是反晉,是反昏君咯。”
    完了,被繞進去了!
    杜可溶想了想,才慨然歎息道“不錯,老夫並非一定要反晉,而是反昏君,反這大晉腐敗之朝堂!”
    “好!”
    周元抱拳道“我就欣賞杜先生這般有擔當的儒生,那麽請問,你怎麽敢肯定,昭景女皇是昏君?”
    說起這個,杜齊就是怒火攻心,大聲道“你年紀輕輕,又隻在雲州、臨安生活,焉知天下百姓之困苦!”
    “河南蝗災,難民百萬,屍骨如山,赤地千裏。”
    “北方韃虜作亂三邊,多少庶民無家可歸,被虜去北方為奴為婢。”
    “流寇、饑荒、土司、海患,大晉天下都爛透了,不是那妖妃亂權,還能是什麽!”
    周元卻冷冷道“隆慶三年,慶帝立律‘田製不立’、‘不抑兼並’,導致土地買賣盛行,士紳豪強通過各種手段兼並土地,百姓被迫成為佃農。”
    “明德十四年,德帝為了加強集權,增添監察體係,導致冗官冗費,國庫從此赤字,再無盈餘。而冗餘之官員,依附於黨派,尾大不掉,無法處理。”
    “順天六年,順帝自詡天朝上帝,派出官員探海南洋,花費數千萬白銀,國庫內帑耗之一空,為補漏缺,又加三門重稅,已至於一年之內,百姓造反總計六十八起!”
    “先帝奢靡,又癡迷於道,不理國事,以至遼東大半淪陷,北方蒙古崛起,中原流寇漸興,南方土司猖獗。”
    說到這裏,周元死死盯著杜齊,一字一句道“杜先生,豬不是一天養肥的,病不是一日而成的,這大晉天下之難,乃曆代積弊,卻皆要算在女皇頭上嗎?”
    杜齊麵色蒼白,冷汗直流,一時間竟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a,無廣告免費閱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已經愛閱小說a更新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湧上心頭。
    這是哪?
    隨後,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後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麽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麵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愛閱小說a,閱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麽看都隻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麵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後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後一本你是怎麽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麽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湧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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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禦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