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許家爭吵,老聾子算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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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婁曉娥,你就這麽在家呆著的?家裏那麽老些東西上哪了?”。許大茂叉著腰一臉氣憤的對著在床頭邊吃著花生的婁曉娥。

    為了盡快還清債務投入到光榮的民兵身份的許大茂,輾轉了兩公社呆了七天才回來。

    剛回到家想吃點東西,在舒舒服服的拿著臉盆毛巾去大澡堂洗個澡。

    可打開廚房的櫥櫃跟屋裏的抽屜發現裏麵就像進賊了一般,空蕩得令人心酸。

    “你吼什麽吼,許大茂你都幾天沒回來做飯了,家裏哪還有東西?”。婁曉娥把花生一扔,站起身來就跟許大茂爭辯了起來。

    “不是,你以前餓了不是下館子吃啊?我下鄉之前的時候沒告訴你啊?”。

    “家裏一口現成的吃的都沒了,我以為進賊了問問你還不行了?”。

    自打跟著馮斌混又順利成了軋鋼廠的民兵,許大茂的底氣也是足了不少,不再像往常那般把氣憋在肚子裏對著婁曉娥低眉順眼。

    “吃了,我都吃了不行啊?你餓了也下館子吃去,你不是愛請客吃飯嗎?你順道還能請客吃飯巴結領導去”。

    兩人吵得是麵紅耳赤,爭吵之聲傳進了聾老太太耳中的時候,她嘴角的弧度越發擴大。

    “成咯,這事辦成咯”。空蕩蕩的聾老太太盤坐在炕上吃著那罐金雞餅幹,渾濁的雙眼眯成一道細縫猶如老狐狸一般散發著精明。

    “砰”的一聲過後,許大茂穿著草鞋拿著臉盆跟毛巾香皂臉上掛著七八道抓痕怒氣衝衝的走出了四合院。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伴隨著哭泣聲從門外傳來。

    “我在呢,誰呐?門沒拴進來吧”。聾老太太明知故問的衝著房門口喊了一嗓子,收起臉上的笑容裝作剛睡醒的樣子。

    “老太太,嗚嗚嗚”。推開房門,婁曉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吸溜著鼻子,惹人憐愛。

    “小娥,你這是怎麽啦?”聾老太太假裝驚訝,急忙撐起身體拿著床頭的毛巾替婁曉娥擦著眼淚。

    “嗚嗚嗚,許大茂,我我跟他過不下去了”。憤怒與委屈充斥著婁曉娥的內心,這時候已經全然忘記了父母的囑托。

    聾老太太眼睛裏浮現一絲喜色,嘴角不斷的上揚。趁著婁曉娥拿著毛巾擦拭眼淚的機會急忙伸手往自己那幹枯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疼痛讓她總算壓下了臉上的笑意轉為痛苦,對著婁曉娥不斷百般撫慰。

    “他竟然敢打你?這個混賬,攀上了高枝就回家欺負媳婦,簡直就是畜生”。

    “讓奶奶看看,哎喲,這小臉都腫了,許大茂這個畜生怎麽下得了手的喲”。扶著婁曉娥的臉,看著左臉上的巴掌印。

    聾老太太故作心疼的模樣,讓婁曉娥大為感動。心想聾老太太真是個好人,也是院內唯一會真心,心疼她的長輩。

    可全然不提兩口子的爭吵是因為家裏餅幹跟雞蛋都入了她的嘴裏。

    “過不下去咱就不過了,咱們小娥這麽好的姑娘,大把人排著隊都排不上號呢”。

    “許大茂這個畜生不珍惜,將來有他後悔的”。聾老太太的字字句句都說到了婁曉娥的心坎上。

    婁曉娥委屈的說著剛才爭吵的原因以及許大茂對她態度。

    聾老太太哪管那麽多,隻要想離婚就行,有一句沒一句看似心疼,實則對著正在宣泄情緒的婁曉娥火上澆油。

    “小娥,別怕,奶奶替你出頭,一會奶奶就找你一大爺開全院大會批評他。宣布你要跟許大茂離婚”。

    “他動手打了你,就是不對!現在外頭不是有婦女聯合會嗎?那就是幫著像你這樣被欺負的小姑娘的”。

    聾老太太為了這一天可沒少下功夫,之前就在街道辦事員看望孤寡老人的時候旁敲側擊的打聽出了婦聯的全稱以及職責。

    “老太太,我聽你的。讓許大茂給我道歉!”。婁曉娥自然也是知道婦聯的存在,再加上她眼裏的好奶奶這麽說了,她自然不可能退縮。

    “走,咱們找你一大爺去”。聾老太太在婁曉娥的伺候下穿上了棉鞋走出了房門。

    “你這臉有點講究啊,怎麽著在鄉下犯糊塗了?”。馮斌泡在池子裏看著臉上充滿後世行為藝術的許大茂,不禁笑道。

    “沒,科長我哪敢啊?再借我十個膽子我都不敢啊”。許大茂在水池邊上替馮斌點了煙。

    開始解釋著臉上抓痕的來源,聽得馮斌是有點無語,一個老爺們還能被一個小媳婦給抓成這樣。

    也不怕傳出去讓人笑掉大牙,一些贅婿上門女婿之類的都不至於被撓成這樣吧?

    “你這大高個,還在民兵連練了一個多月,我還讓人給你開了小灶。你特麽的還能被她那小胳膊小腿的抓成這德行?”。

    “你出了門,別提你是民兵連的,更別提認識我。我丟不起這人”。夾著香煙的手指著許大茂是一頓罵。

    “科長,別啊,我是一時大意了,我沒想到這婆娘真敢下手”。被馮斌訓斥得滿臉通紅,許大茂懊惱的低著頭。

    他能不知道這件事丟人嗎,馮斌這要是真生氣了,他這民兵連的名單可能都得被劃掉。

    “科長,我跟她離婚!這日子我也過不下去了,那點念想我也不留了”。

    許大茂看著馮斌自顧自抽著煙沒說話,緊張得是屁股都加緊了。

    “早就該離了,那點事你自己心裏也清楚,圖那點錢幹嘛?你缺吃還是缺喝了?”。

    馮斌之前懶得跟許大茂說離婚的問題,這點事情他自己心裏早就有猜測了,他不舍得離婚也很簡單。

    圖錢唄,婁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掉兩個鋼鏰下來都夠許大茂吃一輩子的。

    前程可能耽誤了,那錢可不能丟了,導致他一直陷入兩難的局麵。

    “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貪她家的錢,不然我也不會把前途都丟了,要不是您來了軋鋼廠,我這輩子連被全廠通報表揚的機會都沒有”。

    “我告訴你許大茂,別成天惦記錢的事,但凡你腦子裏少想這點糊塗事,踏實點,你的將來不會差”。

    “行了,工人快下班洗澡了,趕緊收拾收拾回去吧,我得去跟張副所長吃飯了”。想到跟一群工人在一個池子裏泡著,馮斌多少還是有點排斥。

    誰知道有沒有哪個不講衛生,或者逛了暗門子染了病沒發作的潛伏體,今天要不是蘇曉婉打電話來說今天醫院忙,說沒時間一起吃飯,馮斌也懶得來搓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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