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怎麽又成功了？！”

    看到這一段，趙思人都傻了！

    “之前那條支線裏，二傻子不是失敗了嗎？”

    趙思想不通，明明前後兩條支線的局勢情況大差不差，怎麽偏偏這回成功了？這控製變量法失靈了？

    “係統，什麽情況？”

    【玩家既然要控製變量來尋找原因，那就仔細想一想，這回和上回之間有什麽不同？】

    不同？沒啥不同吧？

    趙思狐疑地翻動曆史信息，左看右看，也沒找到特別重大的不同，而些許小差別，又怎麽可能對重聚盤古這麽大的事造成有效影響呢……

    等等！

    趙思目光一凝

    從客觀角度而言，雖然前後兩次的條件並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動，但事實上這次是有一個比較明顯的不同條件的。

    不是別的，正是主角薛玄所在的位置！

    “上一回，小黑子被冥河軟禁在天外天之中，而這一回他卻在洪荒以內，洪荒崩滅後，他更是奉了我的指令，前往了天道之外，要借祂的天道之力來引導異界聖人跨界而來……”

    難道是薛玄本人的原因，才導致了天道成功？

    不可能吧？這回他隻是個金仙，這種小到不能再小的變量，很難讓趙思相信是他的原因。

    “如果不是他個人的原因……那就隻能是……贈品？”

    趙思似有所悟

    非要說這回有什麽可疑的變量，那就隻能是那幾件本源級的贈品了！

    “金烏真火應該沒這本事……周天群星也懸……所以，洪荒碎片？”

    【玩家猜對了，就是洪荒碎片。】

    “什麽原理？”

    雖然猜到了是洪荒碎片的問題，但趙思還是有點懵，碎片還有這本事？我拿了它這麽久，我怎麽不知道？

    【玩家知道人工降雨的原理嗎？和那個差不多。】

    嗯？這怎麽又扯到人工降雨上了？

    【高空水氣如果不能變成雨滴，就可以用增加凝結核的方法來使水氣附著，直到水氣變為雨滴，人工降雨便成了。】

    【重聚盤古也是一樣的道理，當洪荒物質都擴散開來之後，若沒有一個主體核心，它們就無法團結到一起……洪荒碎片就是在這個過程中起主體作用的東西。】

    啊？這也能主體？

    趙思愣了愣，好一會兒才勉強理解了係統的意思

    洪荒天地的本質，其實就是“有”，即便散開了，它也還是“有”，物質不滅，不過粉碎罷了。

    而天道想重聚盤古，本質上就是在把些散開的“有”給重新凝成一坨奇點！

    但問題就出在這裏

    無論是聖人還是天道，祂們的本質都是意識，所以之前係統才會說天道失敗的原因是“雙方本質不同”，意識無法決定物質，天道也重聚不了盤古。

    而洪荒碎片是什麽？

    那是當年金丙二世的時候用自爆給炸下來的一部分洪荒本體，彼時正處神話鼎盛年代，所以它並沒有經過後來的擴散。

    其本質上，就是一塊高濃度的“有”，高濃度的物質。

    而物質本身，當然可以幹涉別的物質！

    現在，薛玄帶了個洪荒碎片跑到天道身邊，這就等於是給離散的“有”們提供了一個主體核心。

    在主體核心的感召下，何愁它們不望風而來呢？

    懂了！

    趙思恍然大悟

    “怪不得你先前會說這個章節並非無解，原來是應在洪荒碎片上的啊……不過……”

    趙思有些遲疑

    “這個盤古怎麽傻乎乎的？感覺比天道那二傻子都傻……”

    【很正常，因為這個盤古雖然有了完整的身體，但祂並沒有完整的意識，目前祂才重聚了一份意識，還差八份呢。】

    “還差八份？”

    趙思挑了挑眉

    “天道一份，鴻鈞老頭一份，七聖七份，合計九份嗎……但是，除了本身就是盤古意識的天道以外，八個聖人們不是彼此獨立的嗎？和盤古意識有什麽關係？”

    第二章節中很明確地說過，天道就是再世的盤古，這沒有什麽可說的，主要是其他聖人為什麽也算盤古的意識？

    【玩家覺得什麽是“成聖”？】

    成聖？

    趙思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第二章節中的記錄，於是順口答道

    “煉化了洪荒天地，便是成聖。”

    【對，也不對……】

    【或者說，玩家認為聖人為什麽會有盤古專屬的“無中生有”之權呢？】

    趙思想了想，不確定道

    “是他們得到了盤古的授權？”

    【對，也不對……】

    趙思……

    謎語人爬出去！

    【……煉化洪荒也好，獲得授權也罷，其實都反應了一個本質問題，那就是“成為盤古”。】

    【玩家還記得第二章節嗎？“成聖”一詞，原本應該叫“成道”，而洪荒隻有一個東西能稱得上“道”，那就是盤古，成道就是成為盤古。】

    【所以“成聖”等於“成道”，等於“成為盤古”。】

    嗯？

    趙思若有所思

    “成為盤古……”

    盤古一共就兩部分，一個物質，一個意識。

    聖人成聖，肯定不可能是在物質上成為盤古，且根據煉化洪荒而成聖來講，成聖的本質，應該就是在意識上成為盤古！

    【聖人在成聖之後，其實就等於盤古的意識，有幾個聖人，那盤古就精神分裂成多少份。】

    【洪荒有九個聖人，就代表盤古有九份意識，所以盤古如果要滿狀態複活，就需要在重聚物質肉身的同時，把自己的意識也拿回來。】

    這麽一說，趙思徹底懂了

    “所以，盤古現在是個高度的精神分裂症患者？”

    【不是精神分裂症，祂是智力殘缺……】

    明白了！

    可憐的低能兒盤古，現在需要吃掉八個聖人用來治病……

    “所以被盤古吃掉，不死的聖人是不是就等於死了？”

    趙思好奇地問。

    【聖人身為盤古意識，本質沒有生與死的區別，不過，如果被盤古吃了，他們的主意識確實會被盤古壓製，所以七聖選擇反抗。】

    “那……會贏嗎？”

    【會贏的。】

    “誰會贏？”

    【不知道。】

    “……”

    趙思翻了翻白眼。

    不過仔細說來，除了冥河以外的六聖不是擺爛了嗎？連洪荒覆滅後一塊去世，他們都願意，怎麽這會兒反倒激發起鬥誌來了？

    這六個家夥到底打的什麽算盤……

    “等等！”

    趙思忽然發現自己好像一直忽略了某些事情

    “七聖選擇抵抗，二傻子天道主動被吃了……那牢鈞呢？他不是和二傻子在一起的嗎，怎麽就二傻子寄了，他哪去了？”

    “還有，小黑子呢？我讓他去用天道之力召喚異界聖人，他給我召喚到哪兒去了？”

    “異界聖人沒影子，他怎麽也沒了？”

    模擬還沒有結束，說明薛玄還活著，但眼下洪荒天地都已經寄了，二傻子也寄了，他區區一個金仙，人呢？

    ……

    在盤古體內，一處任何天眼也找不到的秘密竅穴中，就是薛玄和洪荒碎片的所在之地。

    現在，碎片天地間除了無盡的魂魄與靈石，便是那上千萬的阿修羅族玄仙。

    隻不過，這上千萬玄仙此刻連大氣也不敢喘，他們甚至不敢像往日一般激情萬分地高呼“忠誠”與“恩情”，隻因為……

    薛玄顫顫巍巍地親手端來一壺剛泡的靈茶，金丙連忙接過，並小心翼翼地為杯子添上茶水。

    “招……招待不周，請……請道祖見諒……”

    二人勉強向那人笑道。

    這人一身紫袍，模樣蒼老，氣息似有似無，仿佛隻是個普通的老道。

    但實際上，這個老道卻是站在洪荒最巔峰的存在……

    鴻鈞接過茶水，稍稍飲了一口，眉頭一挑

    “說吧，你倆到底怎麽回事？這個洪荒碎片又是哪來的？還有入侵此間的天道之力又是什麽東西？”

    他又一指天上的那輪繚繞紫氣的太陽，正色道

    “還有那團金烏真火……上麵天道之力又是怎麽回事？”

    “還有那些星辰，上麵也有……”

    鴻鈞越說越皺眉

    這屁大一塊地方，牛鬼蛇神倒還真是不少，每一個都有著和他相似的聖人與天道氣息……關鍵是，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都是哪來的？明顯不是洪荒本地的產物。

    倒是有點像……另一個洪荒，或者……另幾個洪荒……

    鴻鈞承認自己剛才偷偷潤進來的時候被震住了！

    他知道薛玄身上肯定有秘密，但他確實沒想過能震撼到這種程度……

    “這……”

    薛玄與金丙麵麵相覷，不知道該不該把“另一個自己”的事情說出來，主要是“另一個自己”之事，可比這幾樣贈品來的炸裂多了！

    “不能說？也行。”

    鴻鈞看出了他們的難處，心頭也有了幾分了然，於是想了想，索性不問這些了。

    他轉而道

    “你們可知道，這番伱們可闖禍了！”

    “這盤古真身一旦形成，便會自發尋找其他聖人……祂現在肯定是去了永恒洪荒，不出意外的話，祂應該已經和我那七個徒兒交上手了……”

    薛玄猶豫了一下，小心地問

    “聖人們合力也打不過祂嗎？”

    “不好說。”

    鴻鈞搖搖頭，正色道

    “不過，你若還有什麽手段，那就一並使出來吧，與盤古為敵，必需做好最壞的打算！”

    “力量越多越好！”

    力量？

    薛玄不禁抬起頭，望向紫色天幕、紫氣太陽、周天群星。

    他再攤開手掌，一隻近乎透明無色的虛弱小鳥，正有氣無力地棲在他掌中。

    不愧是綁定物品，居然這都能找回來……

    “力量，我有！”

    薛玄堅定地向鴻鈞一禮

    “但是……還請道祖出手相助！”

    嗯？

    鴻鈞眯起雙眼，他自然是瞬間就洞悉了這小子的打算

    主動找外援？

    倒也不是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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