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沒看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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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我問了一下,陳家現在的情況。
    陳弦雅是現任的陳家鎮河人。
    但是,她完全是被楊麒麟,用手段給強行推上去的,為得就是,讓陳弦雅在南河落單,從而落入周璟的手中,將其煉化變成修羅鬼煞。
    至於陳弦雅之前的那些鎮河人,基本上全都出自陳弦雅和陳媛媛這一家。
    陳媛媛的哥哥,父母和爺爺,都曾被推上過鎮河人之位。
    因為鎮河人每過一個月,都需要劃船,去南河上巡邏一圈兒,這從古至今,早已經成了慣例,南河墜龍事件發生之前,陳家人自然是爭著做鎮河人。
    因為鎮河人在陳家,地位極高,僅次於家主,所得資源豐富。
    南河墜龍事件發生後,即便是鎮河世家的陳家,大都也不敢再下南河。
    南河的危險,不言而喻。
    鎮河人一個月巡邏一次,搞不好,哪次下車就會沉船,再也回不來了。
    但是,作為鎮河世家,不敢下河,就成了玄門笑柄。
    原本,陳家在南省乃是實打實的第一世家,可因為這件事,陳家的地位嚴重下滑,而玄門當中其他門派,為了打壓陳家,借此事,不斷打壓陳家。
    眼看著陳家沒落成定局。
    陳媛媛的爺爺,也就是當時的陳家家主,毅然決定,親自做鎮河人,下南河。
    陳媛媛的爺爺做鎮河人的那幾年,南河還算安定,但是,在他做鎮河人的第六年,南河春汛期剛開始,大約是四月,那一去南河,就再也沒回來。
    後來。
    在南河的下遊,找到了陳媛媛爺爺陳安的船,鎮河印還在,但卻不見屍體。
    陳安死了,陳家一下子就亂了。
    陳安的那幾個兄弟,都開始爭陳家的家主之位,在這不斷的爭鬥之間,陳家的勢力也在不斷削弱,最終,陳家老一輩的人出麵,選出了陳家現任家主,陳延。
    至於鎮河人的位置,誰做,便可執掌鎮河印。
    如此,方可保證在陳家的地位。
    陳媛媛的爺爺死後,陳家內部勢力,分崩離析,陳媛媛家這一脈就沒了老輩,差點兒被趕出陳家,幾乎是被逼無奈,陳媛媛的父母,才領了鎮河印。
    可是,他們隻過了不到兩年,就也死在了南河。
    如此,陳媛媛他們這一脈,就更弱了。
    陳家不少人甚至不承認陳媛媛他們是陳家人,要搶奪陳媛媛這一脈全部的資產,還要將他們趕出陳家。
    即便什麽叔伯親戚,說話也毫不留情。
    陳媛媛的哥哥,為了保護兩個妹妹,去做了鎮河人,他本與陳弦雅一樣,天賦異稟,但在做鎮河人的第七年,一樣在南河上,一去不回。
    鎮河人死後,那鎮河印,總會在下遊被找到。
    再後來,就是陳弦雅,為了保護自己的妹妹,她走上了鎮河人的位置。
    這件事情,大約發生在半年前。
    不過,這件事情不單單是陳家那些親戚的陰謀,更是楊麒麟的陰謀,大魚吃小魚,其實,這就是如今玄門各個家族,殘酷的現實。
    陳弦雅說完這些事情,她忽然看向了我。
    “玉道長,這,就是我們陳家人的宿命,若是我有一天,也跟我哥,我爸媽,我爺爺那樣,去了南河一去不回,希望你,能照顧我妹妹,可以嗎?”
    聽到這話,我卻說。
    “照顧不了!”
    她愣了一下。
    “你自己的妹妹,得你自己照顧。”
    “再說了,為了救你,我身上的炁,都快耗沒了,現在都還沒恢複,你怎麽淨想著這些不吉利的事兒呢?”
    陳弦雅本來以為我這人偏冷,但隨即聽到我後邊的話,便是目光一動,目光灼灼的看著我,顯然,她對於我的看法,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好像我越是這麽說,她就越覺得,把她妹妹托付給我合適似的。
    “媛媛這次,果然沒看錯人。”
    陳弦雅很欣慰的說。
    我總感覺,這話好像話裏有話,之後,我們開車到了陳家。
    因為陳弦雅是鎮河人,所以,陳媛媛還沒有被趕出陳家,但是,看到陳媛媛回陳家的時候,門口那幾個陳家外門的人,也是嫌棄的說。
    “陳小姐,還厚著臉皮回來呢?你也不想想,這兒,還是你的家嗎?”
    後邊,陳弦雅下車,盯著那幾個陳家外門看門的人,冷聲道。
    “幾條看門的狗,也敢出言不遜!”
    “找死!”
    陳弦雅的聲音冷冰冰的,嚇得那幾個人一跳。
    陳媛媛柔弱好欺負,這個姐姐可不一樣,那幾個人一下子就被嚇得萎了,低著頭根本不敢看陳弦雅,而陳弦雅走過去,一人給了他們一巴掌。
    那巴掌,力道凶狠,幾個人被抽得,就地打滾。
    “以後,再敢對我妹妹說此等話,要你們的狗命!”
    那幾個人跪地求饒,誰也不敢再多言。
    我在後邊,看著陳弦雅這做派,不由得一愣,這跟剛才車上坐著,說話帶著幾分溫柔氣息的陳弦雅,好像完全不是一個人啊!
    隨後。
    我跟著陳弦雅和陳媛媛進了陳家,而小黑,自然還在陳媛媛的懷裏。
    到了陳弦雅和陳媛媛的住處,我坐了下來,姐妹倆爭著給我沏茶,感謝我的救命之恩,不過,沒過多久,就有人過來了,我一看,是幾個老頭,當然,後邊還跟著一些精壯的年輕人。
    那些人的身後,還有幾人並不算精壯,但都背負著法器,包括的嚴嚴實實的。
    為首的那個老頭,看起來大約六七十歲,留著長須。
    看到他,陳弦雅和陳媛媛都起身,行禮。
    “見過家主。”
    看來此人就是現在陳家的家主,陳媛媛的三爺爺,陳延。
    陳延微笑,卻帶著幾分皮笑肉不笑的感覺。
    “坐坐坐,自家人,甭客氣!”
    “小弦雅,這次,下南河鎮河,怎麽花了這麽久?是不是,不太順利啊?”
    陳弦雅則沉聲說。
    “這次,我下南河,河上倒是安定,但回來的時候,去那鬼樓辦事,被人設了套,差點兒死在鬼樓!幹那事的人,就是青烏觀的周璟,還有那什麽狗屁麒麟公子,楊麒麟!”
    陳延一聽這話,臉色微變。
    “哎喲,我的大小姐哎,您小點兒聲兒……麒麟公子在南省一手遮天,您說這話,要是傳出去,怕是要害了我們陳家啊!”
    陳弦雅冷笑。
    “他都要殺我了,我還不能說了?”
    陳延臉上苦澀,似乎也沒準備跟陳弦雅爭論什麽,他切入了正題,道。
    “是這樣的……小弦雅,家族裏,明日可能要用到鎮河印,用完之後,再還你!”
    陳弦雅聽到這話,便問。
    “為何?鎮河印向來都是鎮河人保管,難道,家主您要換鎮河人?”
    “您把鎮河人叫來,我可以跟他交接!”
    陳延則深吸了一口氣,道。
    “小弦雅誤會,並非陳家要更換鎮河人!”
    “隻是,麒麟公子,明天要召開,玄門議事大會,商討解決南河之事。這可是造福南省的大事,到時候,我們陳家奉上鎮河印,絕對是大功一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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