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黑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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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本無形。
但人是可以感覺到的。
即便不是玄門中人,你去到一個地方,沒看出什麽問題,卻感覺渾身不舒服,那不用多問,這地方肯定有煞的存在。
這種令人不舒服的感覺,其本質就是煞。
我是個煉煞之人,一般的煞氣到我這兒,基本上都能夠直接被我周身的氣場化解,像這種,能夠讓我感覺到不舒服的煞,那肯定非同一般。
此外,我能夠感覺到,這煞之中,蘊含著破軍殺伐之炁。
這種煞炁,其本質應該也是金煞的一種,攻擊力極強!
陳弦雅說靠近葫蘆口會吐血,那就是被這種破軍金煞所傷。
不過,我的丹田煞炁,能夠擋住這種力量。
像這種情況,若非煉煞之人,且完成了氣沉丹田,來到了這裏,進入破軍星位的核心區域,怕是必死無疑。
陳弦雅方才的擔憂,不無道理。
話到此處,就不得不說一說,楊麒麟這次的雪中送炭了。
若非他在南河上給我送了五行木煞,我一個沒有氣沉丹田的煉煞者進入此處,怕是也討不到什麽便宜,搞不好命還得搭在這兒。
回頭見到楊麒麟,高低也得把這事兒跟他說說,讓他再高興一下。
過了葫蘆口之後。
我遊泳的速度,就漸漸地慢了下來。
我明白,雖然氣沉丹田,可以抵住此處的破軍殺伐煞氣,但是,這種破軍殺伐之炁還是太強了,對我形成了一定程度的壓製。
我慢下來,探出水麵,吸了幾口氣。
接著,我便迅速的調動體內的五行水煞。
水中行進,配合水煞,我立即輕鬆了一些。
而我再調動體內的五行火煞,火克金,金煞主殺伐,即便破軍帶來的殺伐也少不了其本源為五行金,所以,體內五行金煞運轉起來,抵消了不少破軍殺伐之炁,那種氣場對我的影響,也減少了許多。
我在水裏往前遊,非常輕鬆。
就這樣,沒多大一會兒,我就到了附近的核心水域,從那煞炁最重的地方,也就是九星窟的小歸墟位置,開始下潛。
但是!
在下潛之前,我恍然間看到,前邊居然還有另外一艘船。
我心中不由得一動,難道,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別人來了此處,還把船直接開了進來?
那艘船,看起來比我們的烏篷船,大了一些。
它徐徐的向我這邊靠近。
船上的人發現我了嗎?
我循著那個方向看去,隻見,那船頭上站著個身著黑色長袍的男人,隻是,水麵上有霧氣,我也實在看不清楚他的麵容。
不對!
這艘船,看起來有些問題。
其形製一看就不是現代的船,跟之前我見過的那種鬼船,也不一樣。
正當我看著那個身穿黑袍的人時,忽然間,我感覺周圍的水域開始快速的湧動了起來,我低頭看了一眼,水下像是有一條黑色的龐然大物,正在遊動。
正是那東西的遊動,帶動了附近的水域,形成了大範圍的暗流。
難道,這就是當年的那條墜龍?
這東西真的是太大了,我漂浮在水麵上,往下邊看去,竟隻能看到那黑影很短的一段身軀而已,雖然感覺可能是那條墜龍,但是,難以觀其全貌,無法確定。
本來想要找那墜龍聊聊,我覺得,那東西肯定有靈性,能交流。
可現在看來,怕是難以交流吧?
忽然!
下方那黑影,一陣強勢的翻騰,我周圍的水域就好像是徹底沸騰起來了一樣,下邊暗流湧動,上邊掀起了數十米高的水浪,一下子拍在了我的身上!
我掌控水煞,以抵擋這種水浪,但此處仿佛變成了漩渦,吸著我往水下沉。
即便我調動丹田五行煞之力,竟也難以與這種力量相抗衡。
這怕就是此處地脈的小歸墟之力啊!
正當我以為,我會墜入那小歸墟之中的時候,我竟看到旁邊那艘船開了過來,原本站在船頭上的那個人,衝著我這邊,丟下來一條繩子。
那人沒說話,看著我,露出冷冰冰的一張臉。
這種墜入小歸墟失控的感覺很不舒服,也不知道真墜到下邊會遇到什麽樣的危險,幸虧有這條繩子,我咬牙,一把抓住這條繩子,借力跳上了那艘船。
緊接著,這艘船快速的朝著遠離小歸墟的方向而去。
兩分鍾後。
這艘船平靜了下來。
我也不清楚,這艘船是開到了什麽地方,四周除了水麵,幾乎什麽都看不到,之前那懸崖峭壁以及懸棺,都不見了,四麵八方給人一種混沌的感覺。
黑袍年輕人收起繩子,丟在一邊。
我立即拱手行禮。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可黑袍年輕人隻是看了我一眼,麵色很冷,還是沒說話。
然後,他衝著我,做出了個請的姿勢,示意我到他船艙房間裏邊坐。
啞巴?
我心中疑惑,但並未說出來。
隨即,我看了一下,這船上除了他之外,沒有一個人,但船還在緩緩的航行。
這船是怎麽走的?
這可是古代的船,完全沒有機械裝置的痕跡,而且,就算有現代的東西在裏邊,好歹也得有人掌舵啊!
但這船上也沒舵。
黑袍年輕人做出請的姿勢之後,就朝著船艙當中走了去,他走路的姿勢,看起來非常的奇怪。
本來他的黑袍就很長,衣袖也很長,走的時候兩條胳膊深深地下沉著,腳下的步子也邁的相當吃力,就好像,他那手腳上都帶著鐐銬之類的那種非常重的東西一樣。
他讓我進去,是要跟我說什麽嗎?
難道,他知道墜龍的事情?
雖然疑惑,但我還是跟著黑袍年輕人,走進了船艙裏。
船艙房間裏的布置也非常簡單,不過,最為醒目的竟是一個棋盤,上邊擺放著黑白子,顯然是一副圍棋,而且,黑棋白棋都已經落子許多。
看來,這是個殘局。
黑袍年輕人走過去,直接在對麵坐了下來,他那邊有個棋缽,裏邊全都是黑子。
他銜起一顆黑子,看向我,忽然間開了口。
“道長,此局,可解否?”
會說話,不是啞巴?
那我就有很多問題,想要問這人了,所以,我沒過去,先開口道。
“公子,方才的救命之恩,多謝了,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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