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加爾各答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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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海洋蹲在地上,仔細端詳著,每條魚個頭大小都差不多,細長,頭很大,灰色的脊背,白色的肚皮,圓圓的眼睛,嘴巴在頭的下麵。

    陸海洋自言自語道:

    “釣上來的時候我還沒注意,我以為是鯰魚,黑魚之類的海魚,你這一說還真像,這不就是小鯊魚崽子嗎?”

    楊誌明手拿一根鐵棍兒蹲了下來,他敲了一下小鯊魚的頭部,發出悶而清脆的聲音,聽上去就很堅硬。

    楊誌明用手掰開鯊魚的嘴巴,露出兩排鋸齒一樣鋒利的牙齒。

    陸海洋問楊誌明:

    “鯊魚能吃嗎?”

    “我沒吃過,應該可以吃吧?”

    陸海洋想了想,說道:

    “還是給這些海洋殺手留些麵子吧,不釣了,也不吃了。”

    說完,陸海洋把那些還在甲板上跳躍的小鯊魚,一個個又扔回了海裏。

    陸海洋好奇的問楊誌明:

    “我釣了這麽多,怎麽隻有鯊魚呢?就沒有其他魚嗎?”

    楊誌明笑著說道:

    “有這麽多鯊魚存在,你覺得還會有其他魚類存在嗎?不是被吃光了,就是被嚇跑了。”

    陸海洋點點頭。

    “你說的有道理,應該都被嚇跑了。”

    6月5號,船舶終於靠了碼頭開始卸貨,這一天是劉穎的預產期。

    上午10點靠好的碼頭,陸海洋惦記著劉穎,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好不容易盼到了下午5:30,吃過晚飯,陸海洋就下了船,去給家裏打電話。

    陸海洋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個可以打國際長途的地方,陸海洋就把電話打到了嶽父家。

    電話沒有人接聽,過了十分鍾再打,還是沒有人接聽。

    陸海洋心想,他們也許都在醫院,他決定先逛一逛,晚些時候再打。

    陸海洋一個人逛了一會兒,碰到了楊誌明,於是他們倆人便一起逛了起來。

    太陽雖然已經落山,但是天氣依舊悶熱,幾個印度女人頭上頂著煤氣罐兒一樣的東西從對麵走來。

    她們走的並不慢,頭上的容器依然穩固的立在頭頂,像是被焊在了腦袋上。

    他們來到一個賣甘蔗汁兒的攤位,1美元4杯,陸海洋買了四杯,跟楊誌明站在街邊喝起了甘蔗汁兒。

    楊誌明一邊喝,一邊走向旁邊賣畫報的一個攤位,站在那裏看起了畫報。

    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兒來到陸海洋麵前,她穿著髒兮兮的衣服,光著腳,頭發很蓬亂,渾身布滿了灰塵。

    小女孩兒渴求的眼神望著陸海洋,陸海洋把一杯甘蔗汁兒遞給她,小女孩兒麵無表情的接過甘蔗汁兒。

    陸海洋以為她會立刻喝下,隻見小女孩兒轉身跑進旁邊的一個小胡同。

    陸海洋尋著她的身影望去,胡同裏黑咕隆咚,什麽也看不見。陸海洋便走了過去。

    沒等陸海洋到達胡同口兒,一群孩子從胡同裏衝了出來,其中有一個就是剛剛那個小女孩兒。

    孩子們一個個伸出手,把渴望的目光投向他,陸海洋有些不知所措。

    越來越多的孩子向這裏聚集,不到一分鍾,陸海洋的身邊已經圍了至少有20個孩子。

    陸海洋知道這些孩子在向他伸手要錢,可他身上沒有那麽多零錢,整錢他又不舍得。

    楊誌明跑了過來,他拉起陸海洋的手就跑,孩子們就在後麵追。

    陸海洋他們跑了很遠,拐了幾個彎兒,才把這些孩子甩掉。

    楊誌明回頭看了一下,見沒有孩子跟上來,他笑著對陸海洋說道:

    “我一眼沒看住你,你就惹出這麽大麻煩,在印度你要想發善心,要準備很多很多零錢,否則你就麻煩了。”

    他們倆又逛了一會兒,實在是口渴,又在一個攤位買了幾瓶啤酒,一邊喝,一邊看著街景。

    路上的行人漸漸少了起來,昏暗的路燈下,三三兩兩的流浪狗躺在地上。

    此時的街頭,已經見不到女人,偶爾路過一個印度男人,神色匆匆,不知道去向何方。

    10點了,陸海洋再次回到打電話的地方,這次電話有人接聽了,是陸海洋的嶽父劉處長。

    陸海洋急迫地問道:

    “爸,我是海洋,小穎生了嗎?”

    “是海洋啊,我剛從醫院回來,小穎生了一個大胖閨女,七斤半重,母子平安,你就放心吧。”

    “小穎什麽時候出院?”

    “沒什麽事兒的話,幾天以後就回家了,有你媽照顧著你不用擔心。”

    陸海洋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再值班的時候,心情和之前已經完全不同,笑容整天掛在陸海洋的臉上。

    第二天上午,陸海洋正在值班,看到一個瘦得跟麻杆兒一樣的印度裝卸工人,手捂著肚子,拎著一個小水桶,急匆匆的向船頭的方向跑去。

    陸海洋很好奇,就跟了過去。

    隻見在船頭右側的欄杆上,綁著兩個長長的木板,一頭固定在甲板上,一頭伸出了甲板。

    原來這是印度人臨時搭建的廁所,隻見印度人小心翼翼地踩在木板上,然後蹲了下來,黃色的汙物,霹靂撲嚕掉進了海裏。陸海洋把頭扭向其他的方向,過了一會兒,陸海洋再把目光投向這個印度裝卸工,隻見他正在用小桶裏的水清洗著自己的左手。

    在印度待了幾天之後,根據印度人的體型,陸海洋就可以判斷出印度人的身份了。

    隻要是體力勞動者,都瘦的像麻杆兒一樣,凡是看上去壯壯的,胖胖的,那一定是工頭兒,或者其他管理人員。

    到中午吃飯的時候了,印度裝卸工們一個個從船艙爬了上來,上身光著膀子,下身圍著一塊兒布,似裙非裙,似褲又非褲,每個人都穿著拖鞋。

    他們圍坐在甲板上的陰涼處,每人端著一個盤子,一半是米飯,一半是土豆兒,清湯寡水,看不到一點兒油腥。

    他們把米飯放在菜裏,混合一下,用右手不停的抓,直到把米飯抓成一個團兒,右手把飯團兒送到嘴邊,一張嘴,那團米飯瞬間就進到了嘴裏。

    速度很快,陸海洋甚至沒有看清,那團飯是塞進嘴裏的,還是被右手的大拇指彈進去的。

    想到剛才印度人上廁所的樣子,陸海洋感覺一陣陣惡心。

    陸海洋後來才知道,印度人用左手擦屁股,用右手吃飯是他們的傳統。

    在加爾各答卸貨一個多星期,陸海洋就沒有看到一個裝卸工的體重能超過110斤,每一個人都瘦得跟猴子一樣。

    轉天就要起航了,劉穎已經從醫院回到家裏。

    陸海洋下地給劉穎打了一個電話,陸海洋放下電話,走在回船的路上。

    此時天色已黑,一輛公交車停了下來,一個印度女孩兒從車上下來,向旁邊的一個胡同走去,身後尾隨著兩個印度男人。

    女孩兒看上去很慌張。

    陸海洋躲在了暗處,觀察著胡同裏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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