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往返阿拉斯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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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海洋表情凝重,聲音低緩的說道:

    “昨天我離開家裏的時候,想法是一定要跟你離婚,那種感覺太痛苦了,對你太失望了。”

    “我在路上走著,想著離婚以後的生活,沒有你,沒有莎莎,那種淒涼讓我感到絕望,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在那種狀態下活下去。”

    “不離婚痛苦,離了婚更痛苦,我極力的說服自己去理解你,去寬容你。”

    “還記得以前你問過我,如果你給我戴了綠帽子,我會怎樣?”

    劉穎點了點頭。

    “我記得。”

    “當事情真正發生的時候,除了比想象更痛苦,我沒有殺人的衝動,也沒有打你的想法,我寧可用手砸牆去緩解心裏的痛苦,也不忍心去打你。”

    劉穎抓起陸海洋受傷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很心疼的樣子。

    “你的手還疼嗎?”

    陸海洋搖了搖頭。

    “從一開始就沒感覺到疼。”

    “海洋,你那麽愛我,我卻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我知道錯了。”

    陸海洋繼續說道:

    “我要你的時候,心裏的感受非常複雜,有怨恨,有嫉妒,有愛意,還有失而複得後的喜悅和慶幸。”

    “小穎,以後可能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會把這件事情忘記,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

    “海洋,我知道這件事給你帶來的傷害有多大,你怎麽對我我都不會怪你,你沒跟我離婚就是對我最大的包容。”

    “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是什麽樣的?”

    陸海洋突然問道。

    劉穎羞澀的低下頭,緩緩的說道:

    “海洋,我覺得很羞愧,不提了好嗎?”

    “我想聽,跟我說說好嗎?”

    “你聽了會更難受的。”

    “那我也想聽。”

    “跟咱倆在一起的時候差不多。”

    劉穎開始描述她和苟向陽在一起時的每一個細節。

    陸海洋閉著眼睛,靜靜地聽著。

    隨著劉穎的描述越來越具體,陸海洋的雙手又開始顫抖,牙齒也開始劇烈的碰撞,胸口在劇烈的起伏。

    劉穎描述著,就聽陸海洋大吼一聲:

    “不要說了!”

    陸海洋一翻身,又把劉穎壓在身下,像一頭剛出生幾天的小奶狗,紮在母狗的懷裏。

    他們糾纏著,就像江南梅雨季節的雨,劇烈而纏綿。

    劉穎把陸海洋的後背抓出幾道深深的印痕。

    陸海洋點上一支香煙,白色的煙霧緩緩升起。

    劉穎像一隻溫順的貓咪,依偎在陸海洋的身旁,滿臉緋紅,眼神迷離。

    陸海洋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把煙掐滅,從床上坐了起來。

    “差點兒忘了,我得趕緊給公司寄簡曆過去。”

    劉穎也穿好了衣服,洗漱後來到了樓下。

    劉穎媽媽正準備午飯,看到劉穎下樓,問道:

    “你今天怎麽沒去上班呢?”

    “我有點兒不舒服,請假了。”

    陸海洋把簡曆寄了出去,回到家裏,吃過中午飯,陸海洋和劉穎又回了自己的臥室。

    昨天他們太累了,倆人整整睡了一下午。

    一周之後,陸海洋收到公司寄來的合同,他仔細看過之後,把合同簽署後又給公司寄了一份回去。

    合同簽署,就意味著陸海洋上船已經迎來了倒計時。

    他隨時會接到公司上船的通知。

    劉穎更加珍惜陸海洋在家的日子,每個晚上對於劉穎都有可能是陸海洋上船之前的最後一晚。

    每天晚上兩個人都膩在床上,聊天,纏綿。

    一周之後,1999年6月20號,休假四個月之後,陸海洋再一次登上了一條遠洋船舶。

    陸海洋是在天津港上的船,又是一條木材船,從美國的阿拉斯加運木材到日本,韓國,中國大陸和中國台灣。

    每次都是空船去阿拉斯加,然後滿載回東亞。

    由於航線是高緯度地區,一年四季都是滔天巨浪,從來就沒有風平浪靜的時候。

    由於去阿拉斯加的時候是空載,船就像一個大水瓢,在滔天巨浪中飄蕩著前行。

    隨著輪船的搖晃,地上的椅子反複在地板上滑動著,半個月的時間,沒有1分1秒的停歇。

    從亞洲往美國開,是從西往東航行,每隔一天,都會跨入一個新的時區,鍾表就會撥快一個小時。

    撥快一個小時就意味著每天的24小時變成了23小時。

    陸海洋雖然是一名老船員,麵對這種頻繁改變時差的情況,依然感覺很疲勞,躺在床上幾個小時都難以入眠。

    睡不著的時候,陸海洋就會想起劉穎,想起她描述的畫麵。

    這時候陸海洋就會感覺特別的痛苦,在痛苦的情緒中把手不自覺的伸向下麵。

    隻有這樣的宣泄,才能讓陸海洋在天亮之前睡上一會兒。

    在船舶接近阿拉斯加的時候,陸海洋站在駕駛台,用望遠鏡看著遠處的雪山,和群山下麵蔥綠的原始森林,心情才會開朗一些。

    到阿拉斯加裝木材不需要停泊在碼頭,這裏似乎也沒有碼頭,或者隻有簡易的碼頭。到這裏裝木材,隻需把船舶開進海灣,開到雪山的腳下,開到原始森林的旁邊,拋錨即可。

    美國的伐木工人把一根根幾個人才能合圍的圓木從山上伐下來以後,直接推入大海,一根根木頭在海上漂浮著。

    美國的裝卸工都是坐著水上飛機來上班,下班的時候再坐著飛機離開。

    來阿拉斯加的路途上雖然非常的辛苦,但是在裝貨期間,船員們卻能在這裏體驗到其他地方所沒有的快樂。

    釣魚,釣螃蟹,是船員們最喜歡做的事情。

    對釣魚從來不感興趣的陸海洋,也喜歡跟其他人站在船舷釣上一會兒。

    在這裏釣魚太簡單了,隻需要把幾個魚鉤綁在魚線上,然後再栓上一個螺母,直接沉入幾十米甚至100m深的海底。

    沒有魚漂,也不需要魚漂,人也不需要盯著海麵,隻需要站在那裏,抽著煙,聊著天,用手不停的上下抖動著魚線,感受著螺母離開海底或者接觸海底。

    讓螺母跟海底保持若即若離的狀態,隻要有魚咬鉤,震動便會通過魚線傳遞到手上。

    這個時候,隻需要快速把魚線拉上來,就會有一條,兩條甚至三條奇形怪狀,叫不上名字的魚掛在魚鉤上。

    有一種魚長得很醜,頭幾乎占了身體的2/3,大嘴一張,人的拳頭就可以輕易放進它的嘴裏。

    釣螃蟹就更簡單了,編織一個巨大的網兜,用兩個直徑不等的鐵圈兒撐起來,上下各一個。

    在網兜的底部,綁上一些魷魚的內髒,然後用貓機沉入海底,接著就回餐廳看電視,聊天。

    半個小時以後,用貓機把網兜拉上來,網兜的裏麵至少有幾個,甚至十幾個阿拉斯加帝王蟹被捕獲。

    這一天,陸海洋正在船邊釣魚,水手長跑了過來,興奮之情寫在臉上。

    “船長,你快去看看,今天抓了一個大家夥。”

    陸海洋跟著水手長來到食堂,廚師正在給這條帝王蟹稱重。

    陸海洋看著秤上的指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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