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川離開分局的時候，城南派出所值班室。
    “別動飛機帶翅膀，壓死！”
    “有沒有人要？”
    “沒有人我……”
    “別動！”
    “四個六！炸！”
    “哈哈哈，報單！”
    “草……”
    “你特麽拿來的炸彈？”
    “我草，放屁帶屎，大意了啊！”
    “別扯沒用的，給錢給錢！”
    值班室裏麵三個人在鬥地主旁邊還圍了四五個警察在看著。
    值班桌子上擺了紅彤彤的一層百元大鈔。
    屋子裏麵因為大家抽煙，導致烏煙瘴氣，雲氣繚繞。
    秦川剛剛打開門，差點被嗆出去。
    “哎，你們幾個他媽愣著啥呢？趕快給錢一炸，加底牌一人800！趕緊的！”
    張德旺嗚嗷的叫喊，但是其他幾個人卻都沒說話，而是驚詫的看向對方身後。
    “秦……秦局！”
    秦局？
    張德旺嗤之以鼻：“你們幾個別他媽耍賴哦，輸了就給我錢，老子剛才輸的時候也給你們錢了，拿局長押我跟我玩兒呢？”
    “別說了，真的是局長，趕快把東西收起來！”
    張德旺這才反應過來，對方說的好像不是假的！
    回頭一看，草！
    “局長！好！”
    秦川麵無表情。
    他剛剛從門口進來的時候，整個派出所可以說如入無人之境。
    鄭斌那邊全程都跟著秦川，而且事先並不知道秦川要去哪個派出所，所以他也沒辦法通風報信。
    當然就算起鄭斌有機會，他也不會幹這個事兒。
    秦川明顯是要了解一下基層的實際情況，如果讓他看不到，甚至因為自己通風報信到最後被查出來，那就不是基層派出所的事，而是自己的事兒。
    鄭斌作為辦公室主任，經曆了多任局長這點事還是很清楚的，看的也很明白。
    “大家都坐，別緊張。”
    秦川沒有責難這些人。
    出了這樣的事兒，責怪一兩個人是沒有用的。
    秦川走到牌桌前，看著上麵紅彤彤的鈔票。
    “鬥地主？我也喜歡玩，隻不過玩的不好，到現在還會貧農。”
    秦川抓起桌子上的鈔票：“大家平時都玩多大的？”
    “額額……秦局，我們就是沒什麽事兒，打兩把，平時也不怎麽玩兒，打的都比較小，一般也就是三五毛錢一塊兩塊的。”
    張德旺是副所長，當然隻能他說話。
    秦川點點頭。
    根本沒有理會張德旺的胡扯，桌子上全都是百元大鈔，你跟我說打一塊2塊3毛5毛的。
    而且，看地上的瓜子皮花生殼，煙頭，這都是好久沒有打掃過了，哪裏是一天兩天玩啥下的。
    “你是……”
    張德旺一個敬禮：“報告秦局長，我是城南派出所副所長張德旺！”
    秦川點點頭，一個堂堂派出所的副所長帶頭打牌賭博，怪不得除了值班室外邊一個人都沒有，隻要真有了事，這派出所分分鍾就被人滅了。
    “你們王所長呢？”
    “王所……王所在休息。”
    休息？
    秦川歎了口氣，轉過身：“鄭斌，你給張峰政委和李虎書記打電話，讓他們過來一趟。”
    李虎？
    張德旺一聽，臉色都不對了。
    那可是紀委書記……
    這……
    咋辦？
    但是，自己等人賭博打牌，而且還是在上班時間，現在被局長抓了一個正著張德旺，什麽都不敢說。
    對於秦川的命令征兵當然要不折不扣的執行。
    城南派出所距離分局倒不是太遠，張峰那邊接接到電話後第一時間和紀委書記李虎就趕了過來。
    一進門，看到裏邊的情況就知道怎麽回事了，這幫孫子上班的時候打牌賭博，被新來的局長抓了個正著。
    “王強呢？他在哪？”
    張峰感覺自己被氣炸了。
    昨天秦川過來的時候，自己就明明給幾個所長全都親自交代過，這兩天把自己屬下都管好，收斂著點，別讓新來的局長抓住把柄。
    這他媽可倒好，不僅沒收斂，反而變本加厲，上班時候竟然賭博耍錢。
    還被新來的秦川抓了個正著。
    “報告張局……”
    張德旺是知道張峰的規矩的，他喜歡別人喊他局長，而不喜歡說他是政委。
    結果這一個馬屁拍到了馬腿上，平時張峰是喜歡別人這麽稱呼他，但是現在人家正牌局長在這呢，你這麽稱呼自己不是他媽找事兒嗎？
    “叫我政委！”
    張德旺雖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是趕緊改口。
    “哦哦，報告政委，王所長在樓上休息呢。”
    張峰聽完：“帶我們過去！”
    “現在？”
    張德旺一臉難看。
    秦川一看就知道不對勁。
    什麽事不能現在看？
    然後什麽都沒說，直接上樓。
    尋著門上的標識牌，找到了所長辦公室。
    哢嚓！
    門鎖著。
    “草！誰啊，不是說過不讓你們來打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