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3章 審訊秦張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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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關鍵的是,在秦張峰的摩托車車庫裏,隊員提取到少量黑土樣本,經檢測,與山林現場的黑土成分完全一致,且含有張海斌工具包裏特有的農機專用潤滑油殘留!
在摩托車的駕駛座下方,隊員還發現了一枚金屬打火機,品牌為 “砂輪式”,與小楊在現場發現的打火機款式完全相同。“打火機表麵有模糊的指紋,經提取,與秦張峰的指紋高度吻合!” 技術人員興奮地匯報,“另外,打火機內側檢測出的 DNA,與張海斌指甲縫裏提取的‘男性皮膚組織碎屑 DNA’完全匹配!”
此外,隊員還在秦張峰的手機通話記錄裏發現,8 月 19 日下午 5 點 10 分,秦張峰用一個臨時注冊的手機號,給張海斌打了一通電話,通話時長 1 分 40 秒 —— 這個時間點,正是張海斌妻子所說的 “張海斌接到陌生來電” 的時間!雖然秦張峰刪除了通話記錄,但通過運營商後台數據,仍恢複了這通通話記錄,且手機號的注冊地址就在市區的一家營業廳,注冊人信息為匿名,與之前排查的 “陌生來電者” 特征完全吻合!
為了獲取更多證據,小周找到秦張峰的鄰居,對方表示:“8 月 20 日淩晨 3 點左右,我聽到秦張峰家的車庫有動靜,好像是摩托車發動的聲音,持續了大概 10 分鍾,然後就沒聲音了。當時我還覺得奇怪,這麽晚了怎麽還出去。”
綜合所有線索 —— 與張海斌的 “貪汙舉報” 衝突、吻合的身高體型、一致的交通工具特征黑色摩托車、橫向條紋輪胎、匹配的 DNA 證據打火機內側 DNA、謊言的行蹤偽造農機站行程、與 “陌生來電” 的關聯臨時手機號—— 秦張峰的重大作案嫌疑已無法回避。小周立刻將調查結果匯報給李明:“秦張峰具備明確的作案動機掩蓋貪汙罪行,防止被舉報、完整的作案時間、匹配的作案工具和條件,且有多項直接證據指向他與張海斌被害案關聯,建議立即對其實施抓捕!”
李明在接到匯報後,當即召開緊急會議,製定抓捕方案:“小周,你帶隊負責秦張峰的辦公室和住處布控,安排 6 名警力,分兩路行動,防止他逃脫;小王,你帶 4 名警力在農機公司周邊的路口設卡,秦張峰每天早上 9 點會去公司,很可能從這些路口經過;小楊,你聯係技術科,攜帶設備在現場待命,隨時提取可能遺漏的證據;另外,安排 2 名警力保護秦張峰的家人,避免發生意外。”
方案確定後,各小組立即行動。第二天早上 8 點,小周帶領的抓捕組已在農機公司周邊就位。8 點 50 分,一輛黑色摩托車駛入視線,駕駛員穿著深色西裝,戴著墨鏡,正是秦張峰。當摩托車靠近公司大門時,小周一聲令下:“行動!” 隊員們迅速上前,將秦張峰控製住,手銬 “哢嗒” 一聲鎖住他的手腕。
秦張峰一開始還試圖反抗,嘴裏喊著 “你們幹什麽?我是農機公司的副經理,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但當小周拿出 DNA 檢測報告、通話記錄、現場照片等證據時,他的身體瞬間僵住,眼神裏的囂張漸漸被恐懼取代,嘴唇哆嗦著,再也說不出話來。
“秦張峰,你涉嫌貪汙公款、故意殺害張海斌,現在依法對你進行逮捕,跟我們走一趟!” 小周拿出逮捕證,展示給秦張峰看。秦張峰沒有再反抗,頭垂得很低,被隊員們押上警車,駛向刑偵支隊。
警車駛離農機公司時,小周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手裏的證據清單,每一項證據都清晰地指向秦張峰,心裏清楚,這場圍繞張海斌人際關係的調查終於有了結果,案件偵破迎來了關鍵轉機。他拿出手機,給李明發了條消息:“秦張峰已成功抓捕,現場搜出關聯證據,無人員傷亡。”
幾分鍾後,李明回複:“好!辛苦你們,立即安排審訊,重點突破他的作案細節和貪汙事實,完善證據鏈,務必讓案件水落石出。”
車廂裏一片寂靜,隻有秦張峰壓抑的呼吸聲。小周看著窗外漸漸遠去的農機公司,想起張海斌妻子劉敏焦慮的眼神,想起李偉透露線索時的猶豫,心裏終於鬆了一口氣 —— 雖然之前排除了周明的嫌疑讓案件陷入過僵局,但通過深挖人際關係,終於鎖定了真正的嫌疑人。接下來的審訊,將揭開張海斌被害的全部真相,也將讓秦張峰的貪汙罪行暴露在陽光下,給死者和所有受害者一個公正的交代。
刑偵支隊審訊室的燈光冷得刺眼,秦張峰坐在金屬審訊椅上,雙手被手銬牢牢固定在扶手上。他穿著一身深色西裝,領帶卻歪歪斜斜地掛在脖子上,頭發淩亂,往日作為農機公司副經理的從容早已消失不見,隻剩下眼底藏不住的慌亂。小周坐在審訊桌對麵,麵前攤著厚厚的卷宗,裏麵的 DNA 報告、通話記錄、現場照片,每一項證據都像一把鋒利的刀,正一點點割開秦張峰精心編織的謊言。
“姓名、年齡、職業。” 小周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打破了審訊室的寂靜。秦張峰的喉結動了動,眼神躲閃著不敢與小周對視,聲音帶著刻意的鎮定:“秦張峰,48 歲,市農機公司副經理。” 他的手指在扶手上無意識地摩挲,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 盡管表麵故作鎮定,但身體的細微反應早已暴露了他的緊張。
“8 月 20 日淩晨,你在哪裏?做了什麽?” 小周直奔主題,目光僅僅鎖定秦張峰的臉。秦張峰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隨即又恢複常態,嘴角甚至勾起一絲不屑:“我不是跟你們說過了嗎?那天晚上公司有急事,我去郊區的農機站處理工作,淩晨 4 點多才回來,我老婆可以作證。” 他的聲音刻意提高了幾分,像是在強調自己的 “清白”,但眼神卻始終飄向審訊室的角落,不敢與小周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