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7章 真相大白,凶手陳秀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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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陳秀蓮的辦公室抽屜裏,隊員找到了一份真實的購銷合同和一本賬本,賬本上詳細記錄了她和劉梅每次的交易金額和分贓情況。技術科的檢測結果也出來了,陳秀蓮車裏的寬布帶上的血跡,正是馬建國的血液,上麵的纖維成分和現場提取的深藍色纖維完全一致。
    審訊室裏,麵對鐵證,陳秀蓮的心理防線很快就崩潰了。“是我殺了馬建國,和劉慧麗沒關係。”她的聲音沙啞,“三年前我和劉梅合作采購假軸承,被馬建國發現了,他拿著合同威脅我們,要我們給他二十萬封口費。我們給了他八萬,讓他離開本市,沒想到他不僅沒走,還躲了起來,三年後又回來威脅我們。”
    “案發當晚,你是怎麽約馬建國到地下室的?”小周追問。
    “是劉慧麗約的。”陳秀蓮說,“我知道劉慧麗和馬建國的關係,就威脅她,如果她不幫我約馬建國出來,我就把她們的關係公之於眾,還要傷害她的家人。劉慧麗沒辦法,隻能答應我。我在地下室等馬建國,他來了之後,我讓他交出合同,他不肯,我們就吵了起來,我一時激動,就用布帶勒死了他。”
    “劉慧麗當時在場嗎?”
    “在場,她就在門口等著,看到我殺了馬建國,嚇得跑了。”陳秀蓮的眼淚流了下來,“我後來給了她五萬元,讓她不要報警,還讓我丈夫每個月給她轉錢,就是想堵她的嘴。我沒想到,你們還是查到了。”
    案件的真相終於水落石出。陳秀蓮和劉梅為了謀取私利,勾結采購假軸承,被馬建國發現後,為了掩蓋罪行,兩次威脅馬建國,最終在馬建國再次索要封口費時,將其殺害。劉慧麗因為與馬建國的情人關係,被卷入其中,既想保護馬建國,又害怕陳秀蓮的威脅,最終選擇了沉默,成為了案件的關鍵證人。
    當陳秀蓮和劉梅被戴上手銬押出刑偵支隊時,劉慧麗站在走廊裏,看著她們的背影,淚流滿麵。“我對不起馬建國,如果我當時勇敢一點,報警的話,他就不會死了。”
    小周走到她身邊,輕聲說:“你現在說出了真相,也是對馬建國的一種告慰。法律會還他一個公道,也會根據你的情節,做出公正的判決。”
    陽光透過走廊的窗戶照進來,落在馬建國的照片上。這個被冤枉、被威脅、躲藏了三年的男人,終於在死後得到了正義。小周知道,這起案件的偵破,離不開每一個細節的挖掘,離不開法醫的精準判斷,更離不開隊員們的堅持。而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罪惡,無論過多久,終將在證據的光芒下無所遁形,這就是正義的力量。
    三天後的清晨,天空飄著細密的冷雨,北放大廈被一層灰蒙蒙的水汽籠罩。四輛警車停在大廈西側的入口處,警燈在雨霧中閃爍著微弱的紅光。小周站在警戒線旁,看著隊員們將戴著手銬和腳鐐的陳秀蓮、劉慧麗從警車上帶下來,兩人都穿著深色的囚服,頭發淩亂地貼在臉頰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地麵。
    “劉慧麗,抬起頭,看清楚這裏。”小周走到劉慧麗麵前,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三天前的晚上,你就是在這裏和馬建國見麵的,對嗎?”
    劉慧麗的身體猛地一顫,下意識地抬起頭,目光掃過大廈西側那扇虛掩的消防通道門,眼淚瞬間混著雨水流了下來。“是……就是這裏。”她的聲音微弱得像蚊子哼,“那天晚上沒有下雨,風很大,我站在門口等他,心裏一直發慌。”
    陳秀蓮則要鎮定得多,她微微昂著頭,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環境,嘴角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張警官,別浪費時間了,我知道你們想讓我指認什麽,我配合就是。”她的聲音沙啞卻清晰,“不過我要先說清楚,人是我殺的,和她沒關係,她隻是被我逼的。”
    “是不是被你逼的,證據會說話。”小周示意隊員打開消防通道門,“進去吧,從你們見麵的地方開始說,每一個細節都不能漏掉。”
    消防通道裏彌漫著潮濕的黴味,台階上布滿了青苔,走在上麵腳下打滑。劉慧麗被隊員扶著,一步一挪地往下走,嘴裏斷斷續續地說著:“那天晚上十點零五分,馬建國從對麵的巷子裏走過來,他穿著一件深灰色的夾克,手裏攥著一個黑色的文件夾,說是裝著合同的複印件。他看到我的時候笑了笑,說‘慧麗,等久了吧’,我那時候心裏特別亂,就說‘我們換個地方說吧,這裏太偏了’,他說‘沒事,這裏沒人,安全’。”
    走到B2層的通道口,陳秀蓮突然停下腳步,指著左側的拐角說:“我當時就躲在那個拐角後麵,手裏攥著布帶,心跳得特別快。我看到他們走到設備間門口,馬建國正從文件夾裏拿合同,我就衝了出去。”她的身體微微顫抖,似乎又回到了案發當晚那個緊張的時刻,“我喊了一聲‘馬建國,把合同交出來’,他轉過頭,臉上全是驚訝,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我就撲上去把布帶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小周打開強光手電,光柱照在設備間們口的地麵上,那裏的水泥地顏色比周圍略深——正是案發時馬建國屍體躺臥的位置。“你用的就是這條布帶嗎?”他拿出一個密封的物證袋,裏麵裝著一根寬約四厘米的深藍色帆布帶,邊緣還殘留著暗紅色的血跡。
    陳秀蓮的目光落在布帶上,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是這條,是我從廠裏的工具箱裏拿的,平時用來捆零件的,特別結實。”她伸出手,比劃著當時的動作,“我套住他的脖子後,就往身後拽,他力氣很大,掙紮著想要推開我,還把我推倒在地上。”她指著地麵上一處凹陷的痕跡,“我就是在這裏摔倒的,膝蓋磕破了,現在還有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