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有底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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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得李建埋怨起胡國公吳伯康,不該聽他的,早殺了魏王完事兒。
    於是,李建又開始調遣大軍。
    命河東節度使吳亮祖,領兵四萬趕往石城,石城正在燕都的西南方。又命紹郡的三萬駐軍緊急出動,再調集了冀州的四萬兵,屯兵燕都的北麵。三路大軍合成了包圍,把李泰困在燕都附近,然後步步為營地縮小包圍,將他剿滅。
    並且,又命奮威大將軍王廣臣領六萬兵,趕往並州的東南麵,堵截並州魏王可能的進兵,又派節度使李興洋,帶兵兩萬從北麵迂回,繞到並州之北。再派四萬大軍屯兵金業於並州之西。同樣合成了個包圍圈,圍住了魏王。
    可見皇帝李建勢在必得,怎麽也要滅了魏王和涼王。
    這時候,李辰討要兵馬的折子,也送到了李建的手中。
    皇帝李建眉頭皺起的老高,心裏罵李辰在趁機的搞事情、沒安好心。
    因為,大雍如今的整體兵力,已經有了大變化。
    大雍經過幾十年的修養生息,原本號稱了百萬大軍,其實早就虛誇了不少,最多不超過八十萬。安南國也號稱百萬雄兵,其實也就六十萬左右。
    現在,魏王造反,聚攏十幾萬的兵馬,涼王也造反,麾下有十萬兵,這就是二十多萬了。
    李建為了剿滅魏王的叛軍,調集了十二萬兵馬。剿滅涼王,又調動了十多萬。
    這麽算下來,就是將近五十萬兵馬在交戰著。加上先前攻打安南,攻打契丹,傷亡也不是個小數目,如今,已經調動了大雍大半的正規兵!
    基本上,長江以北的軍隊都忙起來了。
    五十多萬軍隊在長江北,還有三十萬就在長江南了。
    長江以北的軍隊,也就幾個要害地方駐紮了數萬的兵,防備契丹,除此外,就是京畿地區還有數萬軍,那是要護衛京城和皇城的,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能調動。
    眼看長江以北能用的兵幾乎全用上,再滅不了魏王和涼王,就隻有從遠處的長江以南調兵,或者是募兵,又或者征集地方的鄉勇。
    募兵和鄉勇兵當然也可以湊出個幾十萬大軍,但真到了那一步,說明情況極其危險了。
    這個嚴峻時刻,李辰卻要李建援助兵馬,李建當然不答應!
    給李辰等於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李建敢肯定,李辰遲早也會反,長江以南的重兵,就是為他準備的。
    現在不但不可能給他兵,還要想方設法地消耗他兵力。
    李辰跑去攻安南國,既能為大雍拓土,又可以消耗他的實力,兩全其美,正合李建的心意,但如果不答應李辰的要求,他當場撂挑子不打了,到那時,安南國要是來打大雍,那就不好了。
    所以李建急的直撓頭,不知該怎麽對付李辰。他現在真的怕李辰也造反。
    李建於是招來內閣的重臣們。
    眾人到齊,李建掃視一遍眾人,沉聲道:“諸位愛卿,壽王剛送來折子,攻取安南國芒康道的永陽府、林芝府,現正在對八鑰府、犬丘府用兵,這是大捷的好消息。壽王如此忠勇,朕甚感欣慰。隻是壽王來奏,說他現已經兵力匱乏,想讓朝廷派出增援。各位,你們也明白的,大雍如今正忙著圍剿叛逆,根本抽不出多餘的兵力派遣。”
    “但也不好寒了壽王報國的心,你們可有什麽好辦法解決?”
    聽到這話,場上的重臣表情複雜。
    “胡國公,你擔著兵部尚書,你覺得呢?”李建問道。
    吳伯康回答:“正如皇上所說,壽王殿下正在拓土,若不答應他的請求,確實會影後麵的行動,隻是如今朝廷也缺乏兵力,抽不出軍力調給壽王殿下啊。”
    賀蘭亮聽了,在心裏不住冷笑,他現在調任了戶部尚書,但之前多年是兵部尚書,到底抽不抽得出兵,他太清楚不過。
    明明就是擔心養虎為患,不願給。想叫馬兒跑得快,又不想馬兒多吃草。所以感到為難。
    如果是從前,賀蘭亮也不會過問,但李辰來信交代過,他當然要遵照計劃行事,隻是目前還不是開口的時候。
    這時,楊士奇稟道:“皇上,臣剛得到一封急報,趕往巴州的新任刺史,方諒途中不慎落水而亡。還有同去巴州上任的節度使陳友乾,路上遭遇山賊,也遇害身亡了。”
    “竟有此事?”李建大驚。
    巴州這個地方很重要,所以李建換了巴州刺史和節度使,就是要提前做好布置,以後好對付李辰和安南國。
    但沒想到,朝廷明令派去的官員竟然半路都遇害了。
    有什麽山賊,膽敢截殺當朝的三品大員?!
    “皇上,據臣所知,壽王殿下目前就呆在巴州…”吳伯康陰惻惻地說道。
    李建氣得怒火填胸,問道:“他不在林芝府嗎?”
    “皇上,林芝府距巴州僅有數日的路程,過去很快。臣又聽說,壽王殿下和陶國公府走得很近。而且,陶國公的女兒和壽王殿下關係密切。”吳伯康又道。
    但無所謂,這也影響不了李辰什麽了。
    李建聽懂了其中的潛台詞,新上任的巴州刺史和節度使,肯定是李辰派人截殺的,他是在告訴朝廷,巴州是他的地盤了。
    到了此時,李建才算明白,李辰攻打芒康道,十有**就是為巴州!
    可惡啊,這個混蛋!
    李建氣得漲紅了臉,不住咬牙切齒。
    吳伯康也是心裏暗歎,自己以往小看這個壽王了,又想到壽王居然曉得滴血認親做了假,他不由更擔心,認為壽王隱藏的太深,很可能是最大的隱患!
    但問題是,現在能怎麽辦?
    想削他的爵位權力?做不到啊。
    派兵打他?更做不到啊。
    威脅他更是沒卵用。人家早就死了娘,又沒有什麽同胞的兄弟姐妹,娘家的親人都是前朝的,哪兒還找得到?
    這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特麽的天生當皇帝的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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