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斬落十八名道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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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的徐鳳年氣勢如虹,眨眼之間,就已經至餘人身前,手中的刀揮出,道道刀罡,將正在逼近的道士們一一逼退,其中另外一名道士命運就沒有那麽好,根本沒有躲開徐鳳年的刀罡,整個人被刀罡斬成兩截,在他身邊的一名道德宗道士被嚇得渾身寒顫。
其中一名道士怒道:“大膽!”
緊接著。
這名道士已經憤怒了。
整個人身形朝著穹頂之上的徐鳳年奔去。
其餘道士都是目瞪口呆。
其中有一名道士提醒道:“不可。”
轟隆!
隻是已經遲了。
徐鳳年見這名莽撞的道士居然不要命的衝擊向他,他抬手就是一刀劈出,一道無比淩厲的刀罡釋放而出,落在那名道德宗道士的身上,發出了轟隆之聲,然後整個人身上的道袍破碎,身軀化作血霧。
“這……這怎麽可能?”
“這,這還是人嗎?”
“怎麽可以這麽厲害?”
“……”
道德宗阻攔徐鳳年的道士們,此刻的心中已然是心灰意冷,不知道該怎麽應對。
但是此刻的徐鳳年整個人已經變了。
不再是之前的謹小慎微,反而是有些張狂。
這些天在北莽的曆練已經達到了他想要的效果,這一次來道德宗的目的本是看戲,但沒想到道德宗的這些個道士們居然如此無禮。
簡直是有辱斯文。
因此他要好好教訓一番這些個道士們。
他出現在道德宗宗門前挑釁。
為的就是要出一口惡氣。
看到兩名宗門的人被徐鳳年殺死,其餘幾名道德宗道士,臉上的表情很不好看。
身上的氣勢也漸漸變得冷漠起來。
下一刻。
但見其中一名道士,根本不顧及之前的情形,隻是眨眼之間,就到了穹頂之上。
他手中出現了一柄長劍。
抬手指向徐鳳年,朗朗道:“你到底是什麽人?速速報上姓名!”
“我道德宗不殺無名之輩!”
“今日你若是不報上名,他日我等調查清楚你的家世背景,必將你滿門屠盡。”
徐鳳年有些訝異的望向這名道德宗的道士,那裏還像是一名出家人,倒像是一個長著青麵獠牙的可怕魔鬼。
徐鳳年見之,
輕笑道:“怎麽?”
“你覺得可以與我一戰?那就來吧……別在我麵前叫喚……”
“我還是那句話,我想出手,你也攔不住……”
說話間。
徐鳳年的身影已經至那名道士的身前,同樣是伸出一拳,欲要轟擊在道士的胸口,但是說時遲那時快,那名道士的一隻手也伸了出來,而且也是一隻拳頭,居然要和徐鳳年硬碰硬。
徐鳳年也是微微皺眉。
他不知道這個道士想做什麽。
同時。
他也是同樣信心滿滿地遞出一拳。
兩道拳頭互相交錯,突然之間,在空中頓時炸裂。
轟隆!
轟隆!
轟隆!
兩道強大的氣息,隻是眨眼之間,就在穹頂炸開。
徐鳳年也被這道霸道的氣息所影響,整個人也不斷向後倒退,足足倒退了幾十丈。
徐鳳年心頭一驚:“喲嗬。還有些本領,沒想到你們道德宗的道士也有厲害的存在啊!”
“可是剛才為何不出手?現在看見自己的兩位同門死了,才出手?是不是晚了?”
聞言。
那名道德宗道士輕視道:“我道德宗素來是講道理的,就連當初來我道德宗滋事的龍樹僧人,我們也是以禮相待,但他對我道德宗不敬,我們也沒辦法,隻能和他講道理,他講他的道理,我們出我們的手,這個世界,誰的拳頭硬,誰的話就有道理。”
“你想為兩禪寺的和尚出氣,你就要做好被道德宗殺死的準備和覺悟,否則,你來我道德宗挑釁我們……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死路。”
“你現在已經走不掉了,殺死我們兩位道德宗道士,你就要付出代價,是要將命留下來的。”
“……”
說話間。
那名道士身上的氣息再一次攀升,周圍的溫度驟降,就連牌坊前的花草樹木,居然在空氣的水分中凝結成冰。
站在周圍的道德宗道士們個個都是渾身顫抖。
甚至是有些驚駭。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們以前怎麽沒有見過這個師弟如此厲害啊?”
“道德宗內,師兄弟們都是臥虎藏龍,我們沒見過的,多了去了。”
“嗯……別說是你,就算是我,也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是嗎?我也沒見過,這位師弟在道德宗內,以前可是很低調……”
“……”
說話間。
所有人目光都望向穹頂的那名道德宗平平無奇的道士,但是在這一刻,突然間就變了。
而且還是變得如此厲害,這著實是令人有些驚詫。
其中一人說道:
“我看呀,以後還是要對這位師弟好些,說不定經過這一次後,他在咱們道德宗的地位會一躍而上。”
這話落下。
頃刻之間。
下方就發出了無數的感慨。
“這還用說嗎?在咱們道德宗內,有這樣的存在,定然會被重用的。”其中一個人接過話頭。
他們此刻都希望這個人能勝過徐鳳年。
畢竟。
道德宗的顏麵不能丟棄。
而此刻這位道德宗的師弟,就是他們的救命稻草。
畢竟他在道德宗的地位十分地尷尬,隻是外門的長老,自然是不能和內門的那些長老比。
但是在道德宗弟子麵前,他們這些人的顏麵,自然是不能丟,否則以後還怎麽統攝外門?
反正在這些人的心中,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他們希望這位師弟能贏。
但是也有人希望這位師弟不能贏。
因此很多人這個時候居然看起了熱鬧。
這讓徐鳳年也是微微一驚。
隻是仔細的想一想,其中的蹊蹺,其實就已經漸漸浮現而出。
這就是大宗門,他們之間互相較量,已經能說明太多的事情。
而這隻是冰山一角罷了。
然而。
那位道德宗的道士,似乎並不怎麽在意,而是盯著徐鳳年,眸中閃過無數的寒芒。
徐鳳年也是心中一驚,在他的印象中,道德宗沒有這麽一號道士啊。
難道是自己沒有搞清楚?
還是道德宗內隱藏著這樣的高手,而沒有向外界透露?
就等著外界之人來挑釁道德宗?
言念及此。
徐鳳年似乎是想通了其中的關節,不由的凝視著這位令他驚詫的道德宗道士,輕笑道:“道德宗道士之中有你有這樣的道士,我還是第一次見。”
道德宗道士淡然開口:
“我知道你是誰了!”
“看你的刀法,有些像楚狂奴的影子,要是我沒記錯,這些年楚狂奴隻在聽潮閣的湖裏麵待著,那名能夠學到他的刀法,就隻有北涼王府的人了,你不是徐平安,就隻能是徐鳳年……”
“因為你不是徐龍象……”
徐鳳年嘴角微微翹起,望向那位道德宗道士,嘖嘖稱奇:“沒想到……”
“道德宗的名不見經傳的小道士,居然還有這樣的眼界,著實是令我大開眼界。”
“我現在很好奇,你到底是不是道德宗的道士?”
年輕道士傲然道:“貧道自然是道德宗道士,隻是你現在來我道德宗找麻煩,還是作為北涼次子,恐怕你就很難走出我道德宗。”
這話一出。
下方道德宗的道士們,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甚至是令很多人都凝視著穹頂。
似乎就在這一刻。
所有人都變了。
“什麽?”
“這個人是徐鳳年?”
“我也聽聞,徐鳳年的確是北上了,但是至於在何處?沒有人清楚……”
“現在居然出現在咱們道德宗宗門前,這屬實是有些令人驚訝!”
“……”
道德宗所有的道士,都齊齊望向穹頂之上的那名年輕人,眸中閃爍著一道道寒芒,似乎對徐鳳年十分地仇視。
徐鳳年也感到了一陣後脊背發涼,隻是俯瞰著腳下,臉上神色冰冷。
淡然開口:
“我早就說過,你們可以一起上,我向來不懼怕爾等。”
“本人正是徐鳳年,我也不怕告訴你們。”
“我來這裏,就是為了殺人。”
“之前提兵山山主也是我殺的。”
“現在你們是不是要注重一下我了?”
話音落下。
這一刻。
整個道德宗宗門前登時陷入了安靜,就連站在徐鳳年對麵的那名道德宗道士也是微微一怔。
他不由的輕笑一聲:
“你的膽子還真大啊。”
“居然可以說的如此的輕鬆。”
“這已經出乎了我的預料。”
徐鳳年笑著道:“既來之則安之,這是本王的性格。”
“怎麽?你們道德宗就沒有想過我徐鳳年會來?你們以為,我北上就隻是空穴來風?”
“當初在草原之上,還有一人阻攔我,可惜,他沒有阻攔住。”
那名道德宗道士眼眸中有些訝異,“當初的確是有不少人知道你。”
“可惜啊!”
“真沒想到,拓跋菩薩居然讓你進入了北莽,而且他的兒子還死在了你的手中……”
“可是他為何還要找我道德宗的麻煩?難道是欺軟怕硬?”
然而……
就在這時。
一名道德宗的道士突然望向穹頂之上的道士喊道:
“咱們斬殺他。”
“我們一起。”
“這一次我們隻要將其斬殺,便可為北莽立下大功……”
話音落下。
下方十七名道德宗道士驟然間出現在穹頂,與徐鳳年對峙的道士並肩而立。
而此刻。
穹頂之上,頃刻之間出現了十八名道德宗道士。
這一刻。
黑壓壓的一片,在道德宗宗門穹頂上鋪開。
徐鳳年隻是冷冷看了一眼,不由的嗤笑道:“道德宗的道士們還真有意思,剛剛還在看笑話,現在居然齊出,你們還真是團結的很呀。”
其中一名道士怒道:“休要挑撥離間。”
“你乃是我們道德宗的敵人,而我們是道德宗的一份子。”
“況且你將要威脅我們道德宗,就算是我們師兄弟之間有些矛盾,那又如何,我們當驅逐你在先。”
徐鳳年冷冷瞥了一眼那名道士,輕蔑道:“別以為我不清楚,剛剛就你的心思最為複雜,而且傳音給其它的道德宗道士,讓他們不得出手……”
那名道士身上的氣息頓時陡升,怒道:“休要胡說八道。”
其餘幾名道士也是附和道:“休要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
然而。
最先與徐鳳年對峙的道士掃過道德宗餘人,回頭看了眼徐鳳年,皺了皺眉:“他們心裏在想什麽,我倒是不在意,也沒有什麽心思去揣測,而我隻是來報恩罷了。”
“報恩……”
這句話頓時令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微微一驚。
報恩?
為何這名道士說的是報恩?
而不是為了維護道德宗的名譽?
所有的道德宗道士都望向了這位年輕地道士。
年輕道士掃過眾人,眸子裏閃過一抹笑意,淡然開口:“諸位可能還不清楚,我與你們宗主有過些許交情,他算得上是我的半個師父吧。”
“我來此也是來報恩。”
“但是看你們道德宗這些個道士們,著實是令人有些寒心。道德宗啊道德宗,或許是要漸漸地衰落了。”
“……”
年輕道士的話就像是一根針,令道德宗道士們心裏一陣痛,臉上表情一陣猙獰。
十七名道德宗道士,此刻表情凝重。
原來……
這位還不是他們道德宗實際意義上的道士。
徐鳳年懶洋洋地看著眾人,輕笑道:“看來……你們不是一路人啊!”
“我這位道士啊!你就不能自己退去?既然你不是道德宗的道士,我也無心與你一戰。”
那名道士咧嘴笑了笑,繼續道:“雖然我不是道德宗的道士,但是我也是受了道德宗的恩惠,總不能忘恩負義吧?”
“今日除非你退去,否則我又怎會退去?”
“你這麽做還真有些為難我啊!”徐鳳年毫不在意,隻是冷冷盯著那名道士,傲然道:“我來道德宗本就是為了和他們切磋,現在不出來高手,全是些蝦兵蟹將,我又怎會輕易的退去呢?”
年輕道士似笑非笑,沒有在意徐鳳年的話。
他隻是在穹頂一步踏出,腳下的空氣微微顫抖。
就連下方的道德宗道士們,皆是麵露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