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做弟弟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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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眼前的情景,朱標和朱樉對視一眼,心裏暗暗明白,該用的替罪羊還是得用啊!他們又看向一臉茫然的朱棡和朱棣,心裏默默地念叨著:“三弟、四弟啊,別怪哥哥們狠心,誰叫咱們有前科呢?這次就讓你們來頂雷吧!”
朱標和朱樉那詭異的眼神讓朱棡和朱棣渾身不自在,背後湧起一陣涼意,仿佛感覺到有人正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準備算計自己一般。
朱樉壓低聲音對朱安安說:“我的乖女兒,快去幫爹爹探探風,看看你皇奶奶是否還在生氣。”
朱安安乖巧地點點頭,然後轉身向後院跑去。
此時此刻,他們唯一能寄托希望的就是朱安安了。
沒過多久,朱安安跑回來,對朱樉說:“爹爹,皇奶奶讓你們過去了。”
聽到這話,眾人的心情都變得緊張起來。朱標和朱樉相互看了一眼,心中默默祈禱著不要被發現。他們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一口氣,邁步走向後院。
朱棡和朱棣也跟在後麵,心中充滿了忐忑不安。
走進後院,一股緊張的氣氛撲麵而來。朱標和朱樉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試圖從馬秀英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
然而,馬秀英的臉色依然陰沉,讓人難以捉摸她的真實想法。
朱標深吸一口氣,他的臉色凝重而恭敬。緩緩地彎下腰,雙手作揖,行起了一個標準的禮節。他的聲音低沉而誠懇,帶著一絲自責和悔過之意,向馬皇後說道:“母後,兒臣與弟弟們都已經深刻認識到錯誤了!我們不應該去那種地方。這件事確實是我的疏忽,三弟四弟一直鬧著要帶我和二弟一起去,作為兄長,兒臣沒能及時勸阻他們,懇請母後責罰!”
朱樉也連忙附和道,他的臉上露出懊悔的表情,眼中閃爍著歉意的光芒。他低下頭,輕聲說道:“是啊,大哥說得對,這次的確是兒臣的過錯,沒有盡到教導弟弟的責任!請母後責罰!”
這一番話讓朱棡和朱棣瞪大了眼睛,他們的臉上充滿了驚訝和不可思議。他們互相對視一眼,心中暗自嘀咕:“你們倆可真會推卸責任啊!明明是你們自己想去,怎麽現在全成了我們的錯?”
然而,當他們看到朱標和朱樉那不友善的眼神時,心中頓時一緊,他們深知,如果自己不承認,那麽有朱標這個出謀劃策加上朱樉這能動手絕不講道理的兩人,自己恐怕一頓揍跑不了。
於是,兩人隻能咬了咬牙,無奈地低下了頭,齊聲行禮道:“母後,兒臣知錯了!”
這一刻,朱棡和朱棣心中不禁湧起一陣無奈和感慨。
作為弟弟,實在是太過可憐了。不僅要背上這個黑鍋,還要承受來自哥哥們的壓力。而他們作為年紀較小的一方,自然而然地成為了最佳的替罪羊。
然而,朱標與朱樉的這些小動作並沒有逃過馬秀英的眼睛。
她對自己的兒子們了如指掌,又豈能不了解他們的心思呢?隻是,如今朱標已經貴為皇帝,在幾個弟弟麵前還是要給他留些臉麵,也不好過多地責備。
既然老三和老四願意為了朱標認錯,那她也就順水推舟吧。
隻見馬秀英緩緩開口說道:“你們四個回去後,將《祖訓錄》抄寫二十遍,然後交給我。好了,你們都回去吧,我有些疲憊了。”說完,她輕輕地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退下。
見此,四人隻好說道:“母後注意身體,兒臣告退!”說完,四人便一同離開了小院。
離開小院後,四兄弟互相對視一眼。
朱棡與朱棣心中滿是委屈,自己明明是來赴宴的,怎麽到頭來卻是自己的錯呢?
而朱標與朱樉則鬆了一口氣,心想不管母後是否相信他們的話,隻要自己過關就行了。
這時,朱標輕咳一聲,說道:“行了,都各自回府吧!我宮中還有事,先回去了……”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就“跑”了,留下其他三人麵麵相覷。
朱棡與朱棣也是吃了個啞巴虧,各自回了王府。而朱樉先是聞了聞身上的味,立馬招呼下人準備熱水,他要先洗個澡,不然晚上別想安生。
朱標在孫衛國的護送下,回到了皇宮。
朱標大步跨過門檻,走進坤寧宮的大殿。踏入殿門的一瞬間,他的視線立刻落在前方,隻見皇後常清芷正斜靠在軟榻之上,一隻手撐著頭部,雙眼微閉,仿佛在瞌睡之中。
朱標的腳步聲驚動了淺眠中的常清芷,她悠悠轉醒,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身著便服的朱標。
正欲開口詢問,常清芷卻突然嗅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胭脂香氣。
常清芷的瞳孔猛地睜大,眼神犀利如刀,冷冷地質問道:“陛下,您身上這胭脂味是從何處而來?”
朱標頓時愣住了,心中警鈴大作!他匆忙趕回皇宮,竟然疏忽了清理身上殘留的胭脂味道。
朱標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試圖岔開話題,顧左右而言他的說:“朕方才去了老二那裏。清芷啊,這麽晚了你怎麽還未睡下?天色已深,還是早些歇息吧!”
看著朱標那副緊張兮兮的樣子,常清芷輕哼一聲,倒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而是喚來了一眾婢女,讓她們伺候朱標洗漱。
朱標老老實實地洗漱完之後,就準備上床睡覺。可還沒等他爬上床呢,就聽見已經躺好的常清芷用輕柔的聲音說道:“陛下,您還是回自己的寢宮休息吧!”說罷,她自顧自地拉起了床簾,不再開口。
朱標頓時一臉苦澀,隻好默默地穿好衣服,灰溜溜地離開了坤寧宮。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照進房間裏,將整個屋子都照亮了。
一道皇後的懿旨傳了出去,皇後宣布要為陛下選秀女。
而這道旨意卻是在沒有經過朱標的同意下就直接發出去了,等到朱標得知這件事的時候,也隻能無奈地苦笑一聲,並沒有多說什麽。
畢竟,皇帝選秀女這種事情,都是由皇後一個人說了算的。
首先行動起來的是北平府。這次選秀女的標準相對寬鬆,隻要來自良善之家即可,不再像過去那樣要求有出身背景。
這一變化引起了眾人的關注和猜測,人們紛紛議論著其中的深意。
而在另一邊,朱樉得知朱標要選秀女的消息後,心中暗喜。他估計朱標一定是露出了破綻,才會被大嫂逮住把柄。
於是,他拎起王德昨日送來的海東青,找到了一處溫暖的樓閣,小心翼翼地將海東青放在木架上。
此刻的朱樉迫不及待地想要開始訓鷹。
然而,朱樉對訓鷹的了解並不多。他隻知道,訓鷹的關鍵在於“熬”,即通過長時間的對峙來消磨海東青的意誌。
隻有當海東青徹底屈服於自己,才能開始正式的訓練。
於是,朱樉緊緊盯著站在木架上的海東青的雙眼,人與鳥相互對峙。憑借著他身上的殺氣以及多年皇室生活培養出的上位者氣勢,不到一刻鍾的時間,海東青便被朱樉強大的氣勢震懾得暈倒在地。
朱樉看著倒在鳥籠裏的海東青,心想:就這?本王還沒發力,你就不行了?原來無敵是不分物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