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重要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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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在外麵瀟灑了一整天的伍法德太太回家了。
男仆一左一右拉開別墅大門,司機和保鏢在後麵捧著今日的戰果,伍法德太太的腳步絲毫沒有停滯,路過大廳準備上樓。
“媽。”
“嗯?”
伍法德太太上半身後仰,摘下墨鏡看向客廳的方向。發現自己兒子站在那兒後腳步就退了回來,朝他走過去,然後毫無形象的把自己摔進了沙發裏。
“說吧,有什麽事兒。”
“我白天和您說的,您還記得嗎?”菲恩雙手自然下垂,站在原地問道。
伍法德太太以手為梳,往後梳理著頭發,語氣慵懶道:“記得,不見。”
“我還以為什麽事兒呢,你這麽嚴肅,就這啊?沒別的我就上去了,晚飯不用叫我。”
伍法德太太打了個哈欠,撐起來就要走,菲恩再次叫了她一聲。
“哎呀你怎麽這麽囉嗦!我還沒到躺在病床上不能動的時候呢,你就想做主了?越長大越像你那個死爹……”
“是薇兒也不見嗎?”
“你說什麽?!”伍法德太太猛地轉了過來。
菲恩早料到她的反應,淡定自若道:“我今天去了西福斯家一趟,見到了她。她說今晚可以來給您看病,我擅自替您答應了。”
“等等、你先等等……”伍法德太太一隻手抬了起來,另一隻手頭疼的捂住了腦殼。
“一步步來……你今天去西福斯家了?臨時起意的嗎?怎麽不提前跟我說!蒂娜在家嗎?你應該叫上我一起去的!”
伍法德太太氣呼呼的重新坐下了,發泄完後又好奇的盤問兒子:“你怎麽會突然想到這一出啊?薇兒會看病嗎?你過去就是為了專門請她給我看病?”
說完,伍法德太太自己先別扭起來了,看向兒子的眼神久違的透露出幾分母愛的光輝,心裏暖暖的,很是欣慰。
菲恩視線下移,看著麵前的桌子回答道:“地球時代的華國據說有一種神奇的醫術叫‘中醫’,有著十分神奇的技法和療效,能夠解決很多疑難雜症。”
“薇兒巧合下傳承到了這門醫術,所以,我想讓她試試。”
伍法德太太像是聽故事一樣聽的津津有味:“還有這事兒?怪不得呢,新聞上又是發現這個、又是研究那個的,原來薇兒早就是內行人了,是在古德爾星球學到的吧?”
不等菲恩回答,她就自信道:“肯定是,我們帝都星要是有中醫的傳人在也不至於等到現在。”
“古德爾星球好東西不少啊,就是太神秘了,不然真想過去看看。西福斯肯定是已經掌握進去的方法了。來去這麽幾趟,還把裏麵的人給帶出來了,那個男孩,叫……叫甘茨是吧?”
“和他搞好關係,以後說不定可以邀請他來家裏坐坐……”伍法德太太美好的暢想。
菲恩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強行打斷她的發散,回歸正題道:“晚飯過後她會來做客,大約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您可以先休息一下。”
“怎麽不幹脆約得早一點?讓薇兒在我們家吃晚飯多好,笨!”
“您說的對,下次就按您說的辦。”菲恩垂眸恭順道。
看他這副樣子伍法德太太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可又說不上來,隻好放了過去。
“啊~~~我的腳不行了,讓管家把飯給我端上去,我得洗個澡,趕緊收拾一下,再重新化個妝。”
菲恩想到什麽,提醒道:“薇兒說您最好保持素顏,不要化妝。”
看個病跟化妝不化妝有什麽關係?難道有沒有病還能從臉上看出來嗎?
伍法德太太雖然心裏犯嘀咕,但還是照兒子說的做了。
四十分鍾過去。
菲恩就坐在客廳最靠近門口的位置,手裏翻動著一本雜誌。時不時抬頭看一眼時間。
廚房偷看的女傭小聲討論道:“少爺在等人嗎?”
“應該是吧,我還是第一次見少爺這麽多小動作。”
“而且他一個小時前就交代廚師長準備果盤和甜點了,下午的時候還親自去花房剪了一桶最新鮮的玫瑰花,讓管家把客廳花瓶裏的替換了。”
“哇——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
“肯定的,就是不知道是誰。”
“等一會兒看看,應該快了。”一名年紀看起來稍長的女傭說道。
在上流人家幹活幹久了,別的不敢說,待客和禮儀肯定是學的到位的。按照經驗,客人如果晚上到訪,一般不會超過七點。最晚最晚七點半,但那就是特殊情況了,坐一下,事情說完就走。
確實如她猜想的那般。許微微在七點即將到來的那一刻準時到訪。
門崗裏值班的人看到後第一時間拿起對講機通知了管家,另有人下去幫忙拉開前後車門。
黑色的加長豪車,全長5.4米,銀色腰線搭配同色係鑽石切割設計的大燈……完美闡釋了什麽叫低調的奢華。
這麽大的派頭,門衛都不由得多看了兩眼。猜想車裏下來的會是什麽人,皇室嗎?還是哪位政治官員?
不料車門剛打開,兩個“黑旋風”先嗖嗖的跑了出來。緊接著才是一雙白色的瑪麗珍皮鞋以及純白蕾絲裙擺。
門衛不敢直視,輕輕把車門關上,回到原位,這才小心的用餘光偷瞄。
許微微今天一身白。內裏是白色圍領毛衣,外穿一件白色羊毛大衣,腰間用一條二指寬的黑色皮帶勾勒出腰身。頭頂的帽子是和大衣同色係、同材質的,黑色蝴蝶結絲帶和腰間的皮帶相呼應,盡顯乖巧與優雅。
白色絲綢手套和珍珠串鏈的包包更是把“千金”兩個字體現到了極致。
西福斯太太挑出這一套的時候足足欣賞了五分鍾才把人放走。
可惜許微微一開口就打破了自身“矜貴優雅”的形象。
“貝塔!不許亂跑!過來!”
看著在院子裏撒歡的兩條狗子,許微微頭疼極了。像極了熊孩子的家長。
貝塔也是多年沒有玩伴,皮皮、白雪和小不點兒這些跨物種的不算,這就導致和阿爾法混熟了之後直接玩瘋了。
就像阿爾法不想走一樣,它也不想看著阿爾法走。非要擠上車,拉都拉不住,這貨還賣慘,叫的慘兮兮的,傭人們也不敢硬來。
可一般的車子哪能擠得下兩隻成年格魯遜犬啊!這和拉了兩頭豬有什麽區別?
沒辦法,隻能臨時換了台車。
許微微歎了口氣,一團白色的霧氣迅速凝結又消散。
再抬頭,別墅的大門已經打開,她的“客戶”從裏麵走了出來迎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