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院長見他言語謹慎，也不追問具體方法，轉而道，“李神醫不必多慮，我並無探聽秘術之意。隻是.......如今像您這樣有真本事的人太少了。我院近年來也致力於中醫及傳統療法研究，卻苦於難得其門而入。不知.......李神醫可否考慮，在我院掛個特聘專家的名銜？不需您常駐，偶爾遇到疑難病例，或您方便時，前來指點一二即可。待遇方麵，一切好商量。”
    李二柱略一沉吟。他目前雖以修煉和積攢資源為主，但世俗的身份與人脈，有時也能提供不少便利。
    尤其是醫療領域，信息靈通，或許能接觸到一些罕見的藥材或特殊病例，對他而言未必沒有用處。
    “掛名可以，”李二柱緩緩道，“但我不受常規坐班約束，接診與否，也全憑我自願。另外，我需要查閱一些你們院內，關於罕見病症、特殊體質，或者涉及古老草藥、不明物質的病例檔案。”
    劉院長聞言大喜，“當然！這些條件都依您！檔案權限我立刻讓人開通，您隨時可以調閱。”他要的就是李二柱這塊“金字招牌”和潛在的技術指點，哪會在意這些細節。
    兩人又簡單商談了具體條款，李二柱便起身告辭，“今日還需接江阿姨出院，後續事宜，再聯係。”
    劉院長親自將李二柱送到電梯口，目送他離開，這才撫著胸口長舒一口氣，對旁邊的陳主任低聲道，“這位李神醫，深不可測啊。務必交代下去，以最高規格禮遇，萬不可得罪。”
    陳主任連連點頭。
    李二柱回到病房時，出院手續已然辦妥，江母的私人物品也已收拾整齊。江秋水換上了一身簡潔的衣裙，更顯得清麗脫俗。
    “都辦好了？那我們回家。”李二柱自然地接過行李。
    驅車將母女二人送回她們在方城的住處。
    這是一處老舊的居民小區，江秋水家境普通，房子不大，卻收拾得幹淨溫馨。
    飯菜的香氣從廚房飄出，江母在裏頭忙碌著。
    客廳裏，李二柱端起茶杯，目光掃過這間雖小卻充滿生活痕跡的屋子，又落在身旁安靜坐著的江秋水身上。
    他心中念頭轉動。江秋水如今已是他的女人，方城與江城相隔甚遠，來往不便。
    伊頓藍庭的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不如接她過去住。
    她工作已丟，正好在江城重新開始，或是做點小生意，都由得她。
    思及此，他便詢問起江母家中的情況。
    江母一邊摘菜一邊歎氣，說老家在偏遠山村，早年出來打工就在方城落腳，親戚大多不往來，如今在這邊，也就她們母女倆相依為命。
    李二柱心中有了底。他尋了個由頭，將江秋水喚到臥室裏，掩上門。
    “秋水，”他開門見山，“方城這邊，你和阿姨也沒什麽依靠。我想接你們去江城住，地方是現成的，也寬敞。你工作的事，到了那邊再安排，或是你想自己做點什麽都行。你覺得怎麽樣？”
    江秋水先是一怔，隨即臉上飛起紅霞，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眼中閃過欣喜與羞怯，但很快又被憂慮取代。
    她抬頭，飛快地瞥了李二柱一眼，又低下頭，聲音細若蚊蚋，“二柱，我.......我去江城自然好。可是.......我們倆現在這樣，要不要.......要不要告訴我媽？她.......她不知道會怎麽想，會不會.......”
    畢竟，她雖然是李二柱的女人，可不算世俗意義上的女朋友，也不能領結婚證。
    時間長了，就會被自己母親發現，到時候怎麽解釋？
    看著她這副忐忑又全然依賴的模樣，李二柱心中微軟，伸手輕輕握住她的手，語氣平穩而帶著令人安心的力量，“別擔心。就說我們是正經男女朋友，我真心待你，接你們過去照顧，也是應該的。阿姨通情達理，怎麽會不同意？這事，我來跟阿姨說。”
    他沉穩的話語驅散了江秋水心頭的忐忑。
    她感受著掌心傳來的溫度，輕輕點了點頭，眼中水光瀲灩，滿是信任與柔順，“嗯，都聽你的。”
    兩人回到客廳，江母剛好端著炒好的菜出來。
    李二柱上前接過菜盤，順勢溫聲開口，“阿姨，有件事，想跟您商量一下。”
    三人圍坐在小餐桌邊，飯菜雖簡單，卻熱氣騰騰。
    李二柱替江母夾了菜，語氣平和自然，“阿姨，方城這邊，您和秋水兩個人，終究冷清了些。我在江城有處還算寬敞的住所，環境也安靜。想著接您和秋水過去一起住，彼此有個照應，我也能就近看顧。秋水的工作，到了江城可以慢慢再找，或者做些她自己喜歡的事。您看怎麽樣？”
    江母聞言，拿著筷子的手頓了頓，目光在女兒和李二柱之間轉了個來回。女兒回來後的變化，還有李二柱這非同一般的手段和待人接物的沉穩氣度，她心裏早有了些模糊的猜測。此刻聽李二柱如此說，那層窗戶紙仿佛被輕輕捅破。
    她放下筷子，拉過女兒的手輕輕拍了拍，又看向李二柱，眼中沒有驚詫，隻有曆經世事後看透些許的平靜與一絲不易察覺的如釋重負，“李先生.......不，二柱啊，阿姨不是糊塗人。秋水這次能平安回來，身上連一點受過罪的影子都找不到，反而更好了，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你對我們母女的大恩，我這輩子都還不清。”
    她歎了口氣，眼神慈愛中帶著懇切，“秋水她.......性子軟，吃過苦，往後，就托付給你了。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阿姨不多問，隻要你是真心對她好，她就有了依靠。去江城也好，換個環境，重新開始。隻是.......阿姨這身子骨雖然被你調理好了，但過去也是拖累，就怕過去給你添麻煩.......”
    “媽.......”江秋水眼眶一紅，哽咽著靠進母親懷裏。母親話裏的體諒與成全，讓她心中酸澀又溫暖。
    李二柱神色鄭重，“阿姨，您千萬別這麽說。您身體健康，就是我和秋水的福氣。過去住著，家裏也熱鬧。這事，就這麽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