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要自請離去？去哪？想離開我嗎？”

    柳如煙那眼裏的瘋狂讓秦氏嚇得一個哆嗦。

    “你在害怕我，嗯？”

    秦氏用力掙開柳如煙的手，奈何她的力氣太大。

    掙脫不了。

    她不是柔弱的女子嗎，還餓了這麽些天，力氣怎還這般大。

    “瘋子，放開我。”

    “瘋子？如果夫人要離開，那我不介意，變成瘋子。”

    秦氏跑了。

    她用力推開柳如煙，跌跌撞撞的跑回院子。

    她關起門，獨自一人在屋裏。

    想著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頭疼的厲害。

    那個女人，她真的對她......。

    秦氏相信那係統說的話了。

    秦氏把自己關在屋裏一直沒有出去，直到晚上。

    張丞相回來了。

    他推開門，看著屋內黑漆漆的，摸索著點了燈。

    他放下火折子，看著躺在椅子上的秦氏，走了過去。

    “怎麽回事，燈也不點，可是身體不舒服？”

    秦氏半眯著眼，緩緩道，“沒有，老爺去其他人那裏休息吧。”

    這話從秦氏嘴裏出來，就很嚇人。

    她什麽時候這般大度了。

    張丞相摸了摸她的額頭。

    正常。

    “夫人，如煙的事......。”

    “老爺放心，我已經放她回去了。”

    張丞相，“......”

    今晚的夫人，很是奇怪，她這是怎麽了。

    今晚過來，他就是想說如煙的事，那個女人，他很喜歡，同時，他也知道，夫人不喜歡如煙。

    他都準備好好說一說了。

    如果夫人不鬆嘴，那就隻能，放棄如煙了。

    喜歡如煙是一回事，可夫人對他的幫助，更大。

    “老爺，我累了，先睡了。”

    張丞相第一次被秦氏趕去其他女人那裏。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後院。

    一時間，後院的姨娘們瑟瑟發抖，都稱病沒有接待張丞相。

    張丞相，“？？？”

    今晚跟他相克？

    沒辦法的張丞相隻能夜宿書房。

    ......

    【娘可是不舒服了，我去看看她。】

    張兮兮也知道這件事，並不是她的消息有多靈通，而是係統告訴她的。

    【統子，我娘是不是不舒服了？】

    係統很是疑惑。

    【沒有啊，你娘身體好的很，都說禍害遺千年，她好著呢。】

    張兮兮，“......”

    算了，它隻是一個係統，實體都沒有的可憐家夥。

    【隻是好奇怪啊。】

    係統想不明白，那秦氏怪怪的。

    柳如煙被放了出來，還是她親自吩咐的，還把她最愛的老爺趕出房門。

    怪異，好生怪異。

    張兮兮還是沒有去看秦氏，係統說大半夜的，你娘都睡了，要關心，明天去。

    看著時間，張兮兮還是聽話的準備明天去。

    隔天一大早。

    張兮兮就去了秦氏那裏。

    在院子門口，遇到了熟人。

    “二小姐早。”

    張兮兮，“？？？”

    昨天還奄奄一息的病美人，今天就生龍活虎，美豔四方的出現了？

    這身體，這麽硬的嗎。

    “柳姨娘早，你是來給娘請安的嗎？”

    柳如煙點點頭。

    沒有多說什麽，率先走了進去。

    那模樣，好像她才是這裏的主子一般。

    【統子，她好變態。】

    【當然，她醫術可厲害了，這點事對她來說，根本就不是事。】

    【那你為什麽還要說她被我娘害死了，她這麽厲害，哼，我就知道你忽悠我。】

    係統無語歎氣。

    【姐姐啊，不是跟你說了嗎，她喜歡你娘，你娘要她死，她就不會活，就是這麽病態。】

    【我娘才不會要她死，我娘這麽好。】

    係統閉嘴了。

    張兮兮來到屋裏。

    隻見屋裏沒人，問了一嘴才知道，娘還沒有起床。

    沒起床。

    那柳姨娘也不在，難道是去了裏屋？

    張兮兮眼裏閃著光，快步走了進去。

    【嘿嘿，說實話，你也想在吃瓜前線吧，雖然對方是你娘。】

    張兮兮沒有搭理係統，而是躲在簾子後麵，露出一雙亮眼，看著裏屋的情況。

    娘躺在床上，柳姨娘坐在床邊。

    看著娘。

    那眼底的愛意，都藏不住。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屋裏靜悄悄的，一個躺著，一個看著。

    還挺有感覺的。

    要不是娘那眼皮一直在抖影響氛圍感，感覺一定會更加美好。

    秦氏還是沒有忍住。

    那注視感，太炙熱。

    她睜開眼，對上她以前最討厭的臉，哼的一聲坐起身。

    “你來這裏做什麽。”

    柳如煙拿著帕子捂嘴一笑。

    那笑容，風情萬種。

    “夫人，給你請安呢。”

    秦氏看著越來越近的某人，急忙往後挪一挪。

    “說話就說話，靠這麽近做什麽。”

    柳如煙委屈的看著秦氏，“夫人可是討厭我？”

    廢話。這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嗎，還問。

    秦氏冷哼了一聲，別過頭，不去看那嬌弱做作的女人。

    “夫人之前的話，可是玩笑？”

    “幹嘛，你幹嘛，不許再靠近我。”

    秦氏沒法再往後挪，那女人說話的氣息都噴到她臉上了，癢癢的，麻麻的，還有一絲清香。

    那不是女子的清香，是藥香。

    想到係統的話，秦氏眼裏閃過算計。

    這個女人......。

    怎麽處理呢。

    “夫人想要我做什麽？我都可以。”

    秦氏耳邊癢癢的，她心裏冷哼著，一口一個我，之前不是妾身妾身說的歡嗎。

    她深呼吸幾下。

    決定還是直接說出來。

    這不是個正常女人，太多心思對她沒用，她不是喜歡她嗎。

    那就看看，有多喜歡。

    秦氏抬起頭，對上柳如煙那雙勾人的媚眼。

    “你是不是喜歡我？”

    柳如煙眼裏閃過錯愕和驚慌。

    不過也隻是一瞬間，很快就被笑意而替代，她坦然道，“是的，不過有一點夫人說錯了。”

    這份坦然是秦氏沒想到的。

    還以為她會狡辯一下，或者是說她不要臉之類的話。

    這個女人，果然不是正常人。

    她沒好氣道，“哪裏錯了。”

    柳如煙伸出手，想觸摸秦氏的臉，被她躲過。

    看著別扭的秦氏，柳如煙強硬的捧著她的臉，強迫秦氏與她對視。

    “不是喜歡，是愛，深入骨髓的愛。”

    “柳如煙，你他娘的。”

    秦氏再次爆粗鄙之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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