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酥酥今天問隨軍的事，你怎麽想的。”

    顧母推了推他的後背。

    顧譯國立刻坐起身，擰著眉頭，“怎麽忽然問這個。”

    “今天你的上司來了，叫酥酥救命恩人，他們倆說完話以後，酥酥就問我你對隨軍的看法。”

    “您怎麽說？”

    “我就說你以前想找個媳婦在家看著就行，沒說過隨軍的事。”

    顧母一肚子話，“你帶著他們娘仨隨軍，能照顧好他們嗎？再說，咱們家的店怎麽辦。”

    “……”

    顧譯國想過很多次，最終還是抗拒不了自己的私欲從。

    他想要老婆孩子熱炕頭。

    放在以前，他隻想隨便找個媳婦，把她放家裏跟孩子們一起養著，母親也有個幫襯。

    現在，他屢次看到她陷入危險，又是個漂亮招人嫉妒的模樣。

    恨不得把她綁在褲腰帶上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著。

    然後把所有能做的事情都做了，把她嬌養如花。

    不在她身邊，他該有多虧欠……

    “媽，我在部隊，無暇顧及她和孩子。”

    顧母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是把人放心上了，舍不得！

    顧母故意說話戲弄他，“沒良心的，酥酥沒嫁過來的時候，還得發電報求你回家。”

    這話誇張不少，臊了顧譯國片刻，“媽，您就別笑話我了。”

    “那你想好把人接過去怎麽做，不能讓人家受苦受累，不然她就算暫時跟你去，還得生氣回來！”

    “媽，這些不用您提醒。”

    顧譯國早就做好打算了，他隻要訓練完，就在家做牛做馬一定不讓媳婦累著。

    顧母滿意點頭，“那我幫你說說，店裏交給我和馬大夫。”

    顧譯國拒絕，“現在還不是時候，我還有不少天休假，勤快些人家才有答應的可能。”

    ……

    第二天，程酥酥出了一口惡氣，精神百倍起床。

    早飯做好了，孩子們收拾整齊吃完飯了。

    店鋪開了，門口大街都掃了，她溜達一圈上樓吃飯，又回到房間，被子被疊成了豆腐塊。

    床單煥然一新，地幹淨鄭亮。

    她帶著疑惑下樓去實驗室，包裝好整整齊齊的產品排排站，井然有序，她張著嘴，“竟然……竟然都包裝好了！”

    還都打掃了。

    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應當也是消毒過了。

    一日之計在於晨，七點鍾，就沒有她能幹的事情了！

    問顧母，顧母就說。

    “顧譯國用不完的牛勁，能看得到的活都幹了。”

    “他不是休假嗎？幹嘛這麽累，應該好好享受假期。”

    “能給你幫忙，他已經算休假了。”顧母認真。

    程酥酥佩服了，有這樣的好婆婆，哪怕嫁個傻子都能硬著頭皮過。

    “他在哪呀？”

    “被什麽牛帶走了，據說找他臨時當老師，他原本不想去，那人說賺的錢有你一份，你喜歡錢……”

    “……”

    所以他就去了？

    程酥酥承認自己愛錢，心情很愉悅，“那咱們中午好好做飯，叫他們一起來吃吧。”

    “好。”

    程酥酥悠然自得去實驗室研究新款，不出意外的話，對麵的鋪子應該馬上有動作了。

    她必須提前應對一切風險。

    ……

    “顧老大，今天報名的人太多了，幸好大姐說樓上早點收拾幹淨，早晚用得上，不然都放不開人。”

    “怎麽人這麽多，你到底是放貸的，還是武術館。”

    顧譯國看到門口這麽多青年，皺了皺眉。

    他雖然一直帶頭訓練管理，可這麽多人也是少見，都快擠破腦袋了。

    “電影武當不是爆火麽！”大牛興奮到聲音顫抖，“電影沒出來的時候，我就聽大姐的話，打出去宣傳我們是正宗武當派傳人，能圓武俠夢，現在所有熱血青年都來找我們，剛才還有好幾個記者呢！”

    顧譯國眉頭舒展，“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她昨天非要跟大牛分享喜悅。

    大牛肉眼可見顧譯國此時心情很不錯，剛才見自己的時候沉著臉可嚇人了，要不是為了把這麽多學員留住，他早就跑了。

    他小心翼翼賠著笑臉，“顧哥，大姐股份占一半，您幫幫我們唄。”

    “叫她大嫂，什麽大姐。”

    “大姐是股東，又不是您的附屬品，叫什麽……”大牛聲音戛然而止，對上男人的目光改了口，“大嫂！還是大嫂這倆字好聽啊。”

    “你們怎麽少一個人？”顧譯國隨口問了一句。

    “噢，幫大……大嫂看人呢，程耀祖，一直看著他呢，這小子發財了，好像做什麽任務呢，一直跟一個不知道是誰的固定打電話。”

    “你怎麽不告訴我媳婦？”

    “大嫂沒問呢，我就一直收集情報，攢起來等她問。”

    “……”

    如果大牛聰明點把程耀祖的異常告訴程酥酥，興許他媳婦就不受驚嚇，奇奇妙妙也不用怕了半晚。

    顧譯國眼眸深了深。

    “教學員之前，是不是應該展示一下教練的功夫？”

    “自然最好了！”

    “你上台。”

    “咋？”

    “打一架。”顧譯國捏著拳頭。

    “我……”大牛嚇得臉色發白，“我打不過……”

    “打不過就演個沙包。”

    一邊小弟連忙舉著沙包跑過來，“我這裏有沙包！”

    大牛已經被顧譯國推上了台，歡呼聲四起，顯然是個宣傳的好辦法，他瘋狂擠著眼，“顧哥你真是天才，不過要手下留情。”

    程酥酥從店裏都聽說大牛的武館現在火爆。

    她放棄了叫他們來這裏吃飯的想法，去了廚房做飯。

    隨手把剛調配的護膚品放到桌子上，顧母看著精致就拿到手裏，“真好看，這包裝下了功夫的。”

    “對，要賣三十多呢，必須包裝精致一點，用完了可以裝東西，小首飾和小耳釘都可以。”

    也算是產品的附加價值。

    “啥產品，要賣三十多？”顧母覺得重點在於前麵。

    她壓低聲音。

    “城裏工人一個月的工資才幾十塊，酥酥，定價是不是太高了。”

    程酥酥眨眨眼，她估計顧母沒聽說過買布的故事。

    兩家布料鋪子打價格戰，便宜到賠錢，一家反其道而行之賣高價，城裏的富貴人家都掙著去買，覺得他家的才有檔次，才是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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