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飯票，不想做就去食堂打飯。”顧譯國掏出一遝子飯票，放在桌子上，從裏間拿了碗。

    程酥酥捏了捏，“這也太多了吧。你身上還有錢嗎？”

    “有。”

    程酥酥收起來飯票，顧譯國已經低頭大口吃飯了。

    顧譯國訓練吃得多，孩子們和她胃口都不大，更喜歡吃甜滋滋汁水爆滿的葡萄。

    原本還擔心浪費半盆米，結果顧譯國全都吃了。

    程酥酥帶著孩子們在裏間燒水洗澡，出來的時候顧譯國已經收拾完桌子，把房間打掃了一遍。

    “媳婦，你和孩子們在裏屋睡，我在客廳打地鋪。”

    程酥酥覺得這樣安排合理，擠在一起沒處下腳。

    “好。”

    然而她半夜睡不著，想去包裏翻點安神藥。

    悄咪咪關上臥室門，她看了一眼睡在客廳的男人。

    隔著陰暗的光，男人高挺的鼻梁英俊的側臉也如同模特一般。

    她躡手躡腳走過去找藥，正要倒熱水，看到男人翻身，導致身上蓋著的毯子掉了。

    她掙紮了一下，放下藥走過去，撿起地上的毯子。

    沉睡的男人忽然睜開眼，在黑夜中熠熠生輝，抬起胳膊就把她摟著翻轉按在鋪蓋上。

    “唔！”

    程酥酥嘴巴被堵住，男人洶湧的氣息撲麵而來。

    她伸手要推搡。

    他就將單手將她的手腕攥緊按在她的頭頂上方。

    熱。

    好熱。

    熱得人心慌意亂，程酥酥下意識縮著身體。

    “顧譯國……這麽晚了，別折騰了，趕緊睡。”

    程酥酥不想折騰洗澡，事後一定一身汗。

    “我明天還得早起挖野菜呢，顧譯國我求你放過我，夢姐看到我脖子上的痕跡，一定會笑話我的！”

    顧譯國就喜歡親她的脖子，每次她都得用絲巾遮。

    她掙紮著不知道碰到了哪裏，興許是男人受傷的胳膊，昏暗中聽到悶哼一聲。

    程酥酥立刻溫順下來，坐起身關心他的情況。

    “你怎麽了，是不是傷口開了。”

    “有點。”

    程酥酥立刻警鍾大作，摸索著開了燈，男人已經坐起身。

    他的汗衫脫掉，肩膀肌肉飽滿看著就很有力量感，小腹一排肌肉。

    這樣的身體，偏偏長著一張很俊俏的臉。

    程酥酥給他重新包紮了張口，皺著眉，“你還能訓練嗎？傷口都沒好。”

    “不要緊，我隻是指揮訓練，不用自己親自來。”

    男人開口嗓音沙啞，還沒從剛才的**中脫身。

    “咱們已經淪落到吃野菜了？”顧譯國喘著粗氣，唇角含笑，抬手摸著她的腰，輕輕揉了揉。

    “不是，是夢姐叫我去，她說包餃子好吃呢。”

    “那就去吧，明天我送孩子們去學校適應一下。”

    “嗯。”

    程酥酥順勢靠在男人的肩膀上。

    雖然硬邦邦的，可很舒服，寬肩怎麽蹭都可以。

    顧譯國低頭吻住她的額頭，大手從她頭頂摸著往下遊走，最後摟著她的肩膀，“媳婦，快睡吧。”

    “都怪你，我這會都該睡著了的。”

    男人騰出的手勾著地上滑落的攤子，蓋在自己的腿間。

    程酥酥臉爆紅，立刻從他懷裏掙脫開，“我這就去睡。”

    男人的手抓住她的手腕，目光灼灼，抬起眸看著她。

    “在這睡，我摟著你。”

    “……”

    “你走了，我傷口會疼。”顧譯國皺著眉頭。

    “我又不是藥。”

    可雖然這麽說，程酥酥還是別扭躺在他身邊。

    顧譯國去關上燈，客廳裏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曖昧得喘息。

    事後，程酥酥一陣歎息，腿軟胳膊軟，顧譯國吃飽喝足，心情不錯，睡得正香。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心疼男人就是罪惡的開始！

    她朝著男人踹了一腳。

    男人有了反應，握住女人的玉足捏了捏像是懲罰。

    最後溫柔地將她摟在懷中，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像是哄小孩一樣。

    “睡吧媳婦。”

    ……

    次日，程酥酥睡到九點多，找了一圈孩子們沒看見。

    這才後知後覺顧譯國說過要給他們送學校適應一下。

    她來不及收拾屋子，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題。

    哎呀，實在是來不及改了，她吃了桌子上留下的兩個煎蛋，看了一眼鏡子，顧譯國這次沒在她脖子上留痕跡，她換上衣服覺得身上幹爽，正好挖完野菜可以回來一起洗澡。

    於是拎著籃子立刻就往樓下跑。

    “夢姐！對不住，我今天睡懶覺了。”她發現夢姐還沒走，已經準備好在樓下等她多時了，立刻愧疚難當。

    “沒事，我也是剛來。”

    程酥酥臉火辣辣的，她知道這是人家給得台階。

    “那咱們走吧。”

    夢姐帶著她往前走，“就在那邊山上，咱們今天得出軍營，對了，我家裏有點菜回來的時候給你拿著，你那鹵肉真好吃，我覺得不便宜，還有你那護膚品，抹上立刻臉就亮了一些，我丈夫說聽收音機裏宣傳，香港美人霜都沒有你那個好，是你自己配的吧？”

    程酥酥汗顏。

    “是的，剛開始用，還沒起效果，夢姐別取笑我了。”

    夢姐真心實意覺得她牛，因為她聽說程酥酥昨天在顧譯國兩位領導麵前舌戰群儒，把汙蔑她寫情書的人打到了監獄，簡直是美貌和智慧並存的女人。

    “你說都是農村出來的，我咋就啥也不會，唉，你比我小，懂得比我多。”夢姐心情複雜。

    程酥酥被誇得十分不好意思，一直就沒敢說話。

    挖野菜的後山不算高，但是軍營周圍沒有人活動，所以一點也沒有被開采的痕跡。

    程酥酥感覺到了天然的大寶庫，三步一顆幾十年的人參，五步碰上了罕見的木材。

    遍地都是蟬蛻，當中藥材好用極了，隨便翻翻找找就能找到幾十種野生的中藥材！

    還有菌子，又大又鮮亮的菌子。

    程酥酥眼花繚亂，拿著夢姐借給她的鏟子一頓挖！

    “妹子，這個才是薺菜，你挖的不對，不能吃！”

    “妹子，這個是毒蘑菇，吃了會眼冒金星的！”

    “妹子，你真是……”夢姐大汗淋漓，越製止她越來勁，於是發出尖叫，“你挖的這些不能吃啊！有毒，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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