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今天，就要瘋一次，宰了你這隻畜牲！”

    “嗚嗚我好害怕！”女人哭出聲。

    顧譯國攥緊匕首，轉身朝著角落裏蜷縮的女人跑過去，把她圈在懷裏拍著，“媳婦，別怕。”

    “你要真殺了他，我和孩子怎麽過……我害怕，你要是坐牢了，我們誰都可以欺負，你就不能保護我們了。”

    顧譯國低頭吻著她的臉頰，目光赤紅逐漸消退。

    “別怕，對不起媳婦，對不起，我大概喝醉了。”

    “對不起，我剛才凶你了，我沒有控製好自己。”

    “揍一頓算了，別讓他死。”女人抓著他胸口的布料，目光祈求，眼睛滿是晶瑩的淚珠。

    “好。”

    顧譯國點頭，他喘著粗氣，重複她的話。

    “不讓他死。”

    陸長安跑也跑不掉，嚇得尿了褲子，他知道自己差點就死了！

    顧譯國這個人看著正常，隻要牽扯到程酥酥，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大瘋子！

    顧譯國沒用再動手，抱著程酥酥走出了小巷。

    “他不會死在這？”

    “跟我們沒關係。”顧譯國毫不關心，抱著她讓她坐上車。

    三輪車裏麵塞滿了戰利品。

    還有掛在把手上熱騰騰散發著奶香的奶油小蛋糕。

    害怕過後，程酥酥有點餓了，她順手拿過。

    老式的奶油蛋糕是連在一起的小花形狀，一盤倒出來連在一起特別好看，吃著是奶油雞蛋的味道，實際上沒有奶油。

    她扯下一個放在嘴巴裏，又扯出一個剛在男人唇邊。

    顧譯國沒張嘴。

    程酥酥環視周圍沒有人，趁機湊到他的唇邊。

    顧譯國絕對不會拒絕她的吻，下意識張開嘴。

    程酥酥趁機把軟香的奶油小麵包塞到他的唇邊。

    他含著吃掉。

    “甜不甜。”

    “甜。”

    “生活這麽好，不要衝動才是。”

    “抱歉。”

    “我不怪你，你救了我，我很有安全感才吃得這麽香。”

    “可是我差點去晚了。”

    “你已經很厲害了！”陸長安這畜牲把她拖到小巷，換別人肯定發現不了，誰讓他是顧譯國。

    顧譯國意識到她在安慰自己，心底的恐懼慢慢散去。

    他太害怕自己連自己的媳婦都保護不了。

    更難以想象她被其他男人拽到小巷子裏是多麽的恐懼。

    他自責到呼吸不暢。

    可是她說他來得及時，說他很厲害，說多虧了他。

    顧譯國低下頭，口腔殘留著奶香味，很香。

    生活值得留戀，不要為一個垃圾毀掉後半生。

    他可以在戰場上戰鬥，但是不能利用自己的能力去對抗法律，為一個陸長安不值得坐牢，讓全家人承受他一時快意後的折磨。

    ……

    程酥酥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回的家，她大喜大悲在三輪車上睡著了，醒來後就躺在自己的床上。

    一些今天發生被她大腦暫時屏蔽的記憶驟然浮現。

    “顧譯國！”

    沒有人回應，門口伸出兩個小腦袋，奇奇妙妙走進來。

    “媽媽，爸爸去辦事了，他給你留了一封信！”

    “我去拿！”

    倆孩子湊過來，等著她看信。

    程酥酥手都在抖，她害怕顧譯國又想不開送陸長安上西天。

    那她不就是男主成功道路上最大的阻力了嗎？

    他還是會坐牢，顧母可能還會猝死，孩子們會聲嘶力竭痛哭流涕成為沒人管的小孩……

    一切都跟她沒來之前一樣。

    不，比原來還慘，說不準顧譯國直接吃槍子了。

    ……媳婦，別擔心，我去幫我朋友辦事。

    還好還好。

    顧譯國應該是清醒的。

    “咕嚕。”

    妙妙不好意思紅著臉，“媽媽，我有點餓了。”

    程酥酥回過神，笑了笑，“你們倆小家夥想吃什麽。”

    “雞蛋餅！”

    妙妙選了一個實惠又好吃又做起來不費勁的。

    “我也吃雞蛋餅。”

    奇奇也這麽說，程酥酥知道當哥哥的比妹妹還要多想一層。

    他先讓妹妹選喜歡吃的，他自己無所謂。

    “好吧，妙妙吃肉末粉條，奇奇吃韭菜肉的包子！”程酥酥在兩個孩子亮晶晶的目光中又加了一道菜，“咱們家雞蛋不多了，做不了雞蛋餅，吃這兩道菜怎麽樣？”

    這都是孩子們最喜歡吃的，就是孩子們怕麻煩從來不表現出來。

    程酥酥都記住了。

    妙妙點頭，興奮到點頭都快出現殘影了，“好呀好呀！”

    程酥酥去客廳把給孩子們拿來的媳婦攤開，“你們倆試衣服，不合適媽媽再去換，一會幫我燒火。”

    妙妙眼睛更亮了，如果能夠用開心控製眼睛的亮度，她都快變成倆小電燈泡了。

    程酥酥去廚房忙活，奇奇站在客廳，看著妹妹歡呼雀躍地挑選衣服，忽然道，“家裏明明有雞蛋。”

    還有不少。

    所以妹妹說雞蛋餅的時候，他沒有說換一個。

    妙妙沒聽清，豎著耳朵問他，“啊，哥哥你說什麽？”

    “沒什麽。”奇奇攥著小手，低著頭，“我隻是覺得，我應該去幫幫忙，你在這試衣服。”

    “噢。”

    妙妙想說我也能去幫忙，可是哥哥已經揮手走了，“媽媽讓你試衣服，你快點試衣服吧。”

    你的那份活，哥哥幫你幹。

    程酥酥和麵，調餡，順便把粉條泡上，再去剁肉沫。

    飯做得多了，一切準備都井然有序，節省了很多時間。

    她聽到聲音朝著窗戶外看過去，奇奇正在收拾一會要用的柴火，小小的身體幹活很板正。

    他似乎感覺到了程酥酥的視線，抬起頭，不好意思笑了笑。

    程酥酥也笑了，“不用太多，別累到了。”

    奇奇回她。

    “知道了媽媽。”

    奇奇啊……太懂事的孩子，承受的壓力不會小。

    想到原書中奇奇一個朋友都沒有，他孤僻被人欺負，縱然是個天才也有被人不屑的時候。

    現在正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他能對她笑說明感受到了愛，以後多笑笑，朋友不會少。

    她要改變這一切！

    “顧哥，你今天怎麽了。”胖子覺得今天顧譯國心情差得要死，來了以後就冷著臉，還主動找煙抽。

    “如果有一個我必須弄死的人，又不能弄死，你說怎麽辦。”顧譯國吐出煙圈，俊臉模糊在煙霧中，隻剩下冰冷嗜血的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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