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也是在另辟蹊徑。”
    男人眸眼微低，不見怒火之色，胖子跳腳。
    “你都沒看買的什麽，你就幫嫂子說話。”
    “不幫我媳婦說話幫誰。”
    胖子無語凝噎，“行吧，行吧，隨便，我不管了。”
    這家公司反正不是他一個人開的，顧譯國占了大頭，大不了就把這家公司給賠進去算了。
    胖子掉頭就走，又不甘心回頭，目光灼灼看向顧譯國。
    麵對顧哥，他是心裏很崇拜的，現在也是如此。
    他壓低聲音，露出邪笑，“顧哥，咱們打個賭，怎麽樣？”
    “打什麽賭。”顧譯國掃了他一眼，手正在文件上簽字。
    “如果嫂子回本了，我倒立洗頭。”
    胖子隻看到男人微微點頭，然後就沒有下文了，沒忍住把顧譯國手上到文件抽走了。
    “顧哥，你怎麽不問如果沒回本怎麽辦呢？”
    “因為我媳婦，肯定能回本。”
    顧譯國眸眼認真，一點也沒有摻假的成分。
    胖子無語凝噎，“那，那，萬一呢！萬一怎麽辦。”
    你倒是自信。
    顧譯國勉強問了一句，“行，那你說怎麽辦。”
    “如果沒有回本，那你就讓嫂子以後別創業了，跟著我們幹，隨便給她找個工作安排一下，你一天忙著三頭也不是事。”
    又要管營地，又要忙活程酥酥和鄭飛合夥開的公司經營狀況，又要管著這裏，一年到頭全年無休。
    現在程酥酥又要投資，又要搞包廠，最後剩下的爛攤子也是給顧哥的！
    顧哥恨不得一個人掰成三瓣，他覺得顧哥沒人疼。
    “這事你得跟你嫂子賭。”
    “跟你說也是一樣的。”
    “行。”
    顧譯國一個字，定乾坤，胖子看他對程酥酥信心滿滿，就連看都沒看他抄錄來到股票。
    他撓撓頭，正要走，忽然顧譯國難得主動又挑開話頭。
    “如果翻倍了呢。”
    “翻倍……顧哥你說嫂子買的亂七八糟聽都沒聽過的十八線股票能翻倍？”
    胖子恨不得把名單湊到顧譯國讓他瞪大眼睛好好看看，買的這些全都不是什麽好股票，不賠錢就了不得了。
    顧譯國仍然沒看，眸眼泛著笑，帶著幾分篤定。
    “如果翻倍了，你就給你嫂子敬個酒，就行了。”
    敬酒，是敬重，是高看一眼。
    胖子愣了一下，顧哥看出來他沒有尊重嫂子？
    他滿口答應，心裏確實因為程酥酥帶給顧哥的枷鎖讓他有些不滿意。
    “行。”
    這事就這麽說定了，胖子沒覺得這事有什麽風險。
    胖子聽著有車子在下麵滴滴，立刻去窗口往下看。
    “來客人了，感覺來頭不小啊。”
    “我以前的戰友，現在在住建處工作，應該是他的公務車。”
    胖子一點也不懷疑顧譯國的號召力，顧哥在哪都是能認識一群過命的兄弟，他人狠話不多，就是有這種魅力。
    “你們聊，我去泡茶。”胖子並不認識顧哥早期的戰友，人家也不一定信任自己。
    他找了個借口下樓了，給兩個人私密的空間，去談論長平工廠建造審批被住建處針對的理由。
    ……
    臨近下班，住建處接到了一通電話，這不是普通的舉報投訴問詢電話，是內線電話，隻有內部高層才能發話。
    接線員不敢怠慢，把電話的內容抄錄下來。
    之後火急火燎的找到了領導，將信遞給對方。
    “領導，小偉出事了。”
    “什麽事。”
    “得罪一個惹不起的人，對方是一個私企老板想要批一塊廠子用地的手續，被小偉卡住了，現在人家朋友在咱們上頭，讓我們給一個說法。”
    事情經過和對方的身份都在紙條上，高領導表情嚴肅。
    回到家後，把這張紙安保員狠狠地朝著桌子上一拍。
    “高明偉，你幹的好事。”
    兒子天生嘴巴有缺陷導致牙齒長得不好看，他一直都對其疼愛有加，可萬萬沒想到他這麽不長心眼。
    明明嘴巴上官話好聽的話都是一套一套的。
    現在還沒有繼承他的關係人脈，就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怎麽了爸。”
    高明偉從來沒有被老爸這麽凶過，立刻拿出紙看。
    上麵沒有幾句話，高明偉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是他！
    高明偉此時麵色不顯，心裏已經有了報複的方法。
    “我會好好道歉的。”
    “態度誠懇點，我已經做主給批複了，明天動土的時候你去送一束鮮花捧捧場也行。”
    到底是自己兒子，高處還是給一切安排妥當。
    高明偉嘴巴上認錯，等離開家門，狠狠地踹了一腳垃圾桶。
    “敢搞我，還真以為自己是大老板了，我一定讓你付出代價！”
    好久沒見的戰友，兩個人促膝而談，聊了經濟，國家，自己，對方簡單喝茶品鑒，最後才不舍分開。
    “顧譯國，有事叫我。”
    顧譯國送別他，揮揮手，“知道了，走吧。”
    “改天一起吃飯，對了，你來自營地這事，沒有別人知道吧？”
    “有人知道，所以現在我基本上戴著口罩，別人也叫我顧工，知道我是管理人的隻有胖子，也是戰友。”
    戰友兩個字就讓人很信任，對方就沒多問。
    “行，別被小人針對了就行，高明偉這個人我清楚，看著跟正常人一樣，因為嘴巴的缺陷，自小就心裏有問題，你注意一點吧。”
    “好。”
    顧譯國送走人，站在原地看了一會，正要回頭。
    “顧哥，你怎麽在這！”
    他沒有戴帽子，戴著口罩，穿的衣服修身，不算太寬鬆。
    如果原本就認識他的人，是很容易就認出來。
    顧譯國點頭，走人，愣是把蘇沐秋的熱情澆滅了。
    顧譯國上樓鎖上辦公室電話門，重新下樓準備回家。
    “真巧，我們以後一起下班。”蘇沐秋靠在一輛鳳凰牌的自行車上，眸眼帶著微笑，捂著嘴巴，“沒想到咱們就在一個公司上班，我幹財務，你幹什麽的。”
    “維修。”
    “維修好啊，技術工種很吃香。”蘇沐秋些許失望。
    還聽姑姑以前說過顧譯國做什麽生意，看來都是程酥酥胡謅八扯。
    不貴，男人的臉最讓人心動，他的眸子太深不可測，讓人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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