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聞笙隻要不忙就會過來陪賴雲遲。
    他給賴雲遲提供了非常多的幫助。
    賴雲遲背後沒有公司，經常受到其他主播的排擠，時不時就會因為被惡意舉報而導致流量低迷。
    每當此時，宋聞笙都會利用鈔能力重新將流量引到賴雲遲直播間裏。
    而且隻要有他在，賴雲遲和其他主播PK的時候就不會輸。
    每次有主播看不起賴雲遲，故意提出PK輸了的人要模擬一些惡心的動作或者叫聲，最後都會報應到自己身上。
    兩個人認識一年的時候，賴雲遲將宋聞笙設置成了直播間的管理員，而且是唯一一個管理員。
    宋聞笙心想自己終於通過不懈的努力“升職”了。
    他現在是遲遲的小管家婆。
    他就像古代的正房夫人，要幫賴雲遲管理好身邊的其他男人。
    直播的時候，經常有男粉對賴雲遲示愛或者送昂貴的禮物。
    賴雲遲作為端水主播必須對其有所回應，比如叫“哥哥”，又或者為他們跳一支舞。
    宋聞笙從來沒有表現出嫉妒或不滿的情緒，可以說賢惠又大度。
    他隻有在有人口出狂言時才會行使管理員的權力，將對方請進黑名單。
    不過他也不是完全不在意。
    畢竟是人就會有占有欲。
    隻是他很清楚自己的地位和身份。
    他不覺得花了錢就可以為所欲為。
    而且賴雲遲的粉絲不止他一個有錢人，他不是不可替代的。
    他必須乖，必須聽話，才能繼續當賴雲遲的唯一，唯一的榜一，唯一的管理員。
    而且不知道為什麽，每次看到賴雲遲和其他男人聊一些甜蜜的話，他在吃醋的同時心裏又會有一絲被虐到的爽。
    仔細分析大概就是又希望她肆意快樂，不想束縛她，又會因為嫉妒而酸澀，這種酸甜交織的感覺讓人上頭，渾身都好似爬過電流一樣明知道危險致命卻又不想掙脫。
    麵對內心無法自抑的喜歡，宋聞笙也嚐試過約賴雲遲見麵。
    **最強烈的一次是在兩個人認識一年半的時候。
    那天晚上賴雲遲直播時沒有穿鞋，白皙的腳背猶如羊脂玉一樣細膩，指甲蓋修剪的恰到好處，圓潤泛著健康的光澤。
    她踩在米色的毛茸茸的地毯上，地毯上的軟毛一會兒劃過她的皮膚，一會兒被她踩在腳下。
    宋聞笙在黑暗裏看著眼前的美景，恨不得可以立刻鑽進屏幕跪倒在賴雲遲腳邊，讓她不要踩地毯，踩他。
    就是這一天，他帶著難以平複的悸動在平台的後台私聊了賴雲遲。
    他太想見一見自己的女王了，他想當麵訴說心裏的愛意。
    他不求他們之間可以發生什麽，但他渴望自己能在賴雲遲心裏多占一點位置。
    當然如果她願意馴養他……他肯定是非常非常願意的……
    但是賴雲遲沒有理他。
    平台沒有已讀功能，宋聞笙不清楚賴雲遲有沒有看到他的留言。
    那一夜，他心裏無疑是失落的。
    但心中對賴雲遲的愛意卻又深了一層。
    因為賴雲遲的態度說明她不是亂搞的人，她不是那種給錢就可以私下和男人發生關係的人。
    而且女王就該高高在上。
    他不過花了幾個臭錢，憑什麽就想要指染月亮？
    至此，宋聞笙徹徹底底淪陷在了賴雲遲蜜糖陷阱裏。
    這兩年他為賴雲遲花了一千多萬，到賴雲遲手裏差不多七百萬。
    這不是一個小額數目。
    很多人一輩子都賺不到這麽多錢。
    但他還是覺得不夠，隻是也不敢魯莽的贈送太多禮物。
    因為這類直播目前還處於灰色地帶，要是太高調，很容易引起某些人的注意，從而進行不必要的打壓。
    賴雲遲賺的錢除了購買直播需要的衣物和道具，幾乎都用在了醫院和還爸爸以前欠下的賭債裏，自己就沒怎麽過過好日子。
    宋聞笙不知道賴雲遲家裏的事，不然肯定會想辦法打賞更多。
    他以為他和賴雲遲的關係可以一直這樣走下去。
    她做他的電子蝴蝶。
    他做她的正房夫人。
    她為他提供情感，他為她提供金錢。
    他們永遠保持一段或遠或近的舒適的距離。
    可誰知，他的小蝴蝶出於一些他不清楚的原因來參加戀綜了。
    也就是她要戀愛了。
    對此，宋聞笙怎麽可能做到無動於衷？
    他愛她愛了那麽久，他必須為自己爭到一席之地，同時好好教訓那些欺負過賴雲遲的人。
    他沒有原則。
    他是賴雲遲最忠誠的守衛。
    賴雲遲就是他的原則。
    ……
    認出宋聞笙身份以後，賴雲遲覺得這個節目更有趣了。
    她其實看到了宋聞笙約她見麵的私聊。
    她甚至記得宋聞笙當時說了什麽——
    遲遲，聽說你在A市，很巧，我也是。仙雨湖前段時間新開了一家米其林水上餐廳，不知道我是否有榮幸可以約你共進晚餐？
    這家餐廳賴雲遲知道，是一家設置了最低消費的餐廳，一頓飯要花上萬元。
    她當時是故意沒有回複的。
    一旦回複就等於有了牽絆。
    有了羈絆就可能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直播隻是她人生中很小一部分，等她幫母親治好病，她是要回歸寧靜生活的。
    因此她不能讓過多和直播有關的東西融入私生活中，哪怕是榜一大哥也不行。
    畢竟他們之間的一切都是成年人的你情我願，她才不會替男人心疼錢。
    賴雲遲從回憶裏脫身，目光裏帶著一抹探究的笑意看向宋聞笙。
    沒想到陪了自己兩年的榜一大哥竟然這麽年輕，外形看起來很不錯。
    不得不說，她雖然人生坎坷了一些，但桃花運似乎還不錯。
    這一點和某位江先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賴雲遲抬起手輕輕撫上宋聞笙臉上的麵具。
    “宋先生為什麽一直戴著麵具？這麽神秘，難道有什麽秘密？”
    宋聞笙乖乖歪著頭，任由賴雲遲的手指緩緩從麵具正麵滑到麵具側邊的係帶。
    “魚多多說我作為主持人不能喧賓奪主，而且他擔心觀眾看到我的相貌以後就不歡迎他回來了。”
    “原來如此。”
    賴雲遲用小拇指勾住宋聞笙麵具的係帶，指腹不經意劃過宋聞笙的耳垂，讓這裏立刻染上一抹紅意。
    “可是我們都對你的相貌很好奇，觀眾肯定也很想知道你長什麽樣子，宋先生，趁魚多多不在，你悄悄讓我們看看你的樣子好不好？”
    賴雲遲說話像小貓撒嬌一樣。
    她看起來是被動的那一位，但其實一直占據主導地位。
    宋聞笙百依百順：“遲遲的要求我當然會滿足，你可以幫我摘麵具麽？我看不到後麵的係扣。”
    “當然可以。”
    賴雲遲展顏一笑，勾住係帶的手指微微用力——
    下一秒，麵具脫落，宋聞笙的麵容終於在燭火曖昧的燈光裏出現在眾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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