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15日下午:宋聞笙的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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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嗡嗡——”
    這時,林遠洲的手機響了。
    他打開微信,看到賴雲遲不僅收到了自己拍的雲杉,還在上麵畫了兩個可愛的牽著手的小人。
    賴雲遲:林老師這是跑到哪裏去了?
    賴雲遲:我找不到你,都不能和你一起在森林前合影了。
    賴雲遲:我這裏也有雲杉,但沒有你那裏生長的有氣勢。
    賴雲遲:當然也可能是林老師獨特的鏡頭語言給了它不同的意義。
    賴雲遲:好在我有精湛的畫技可以彌補遺憾。
    賴雲遲:粉色小人是我,藍色小人是你,就讓這幅畫代替我陪你一起看風景吧。
    賴雲遲:~~??ˊ??ˋ??  ~~
    聊天框裏可愛的小表情立刻讓林遠洲眉眼間滿滿都是笑。
    他就知道賴雲遲會懂他的照片,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是這樣,哪怕不在一起,隻是隔著屏幕聊天,他們的靈魂依舊會緊緊靠在一塊兒。
    林遠洲將照片裏的兩個小人裁剪成兩個正方形的頭像,隨後將自己的微博頭像從風景照換成藍色小人。
    至於另一半,粉色小人頭像會不會有人用……林遠洲想,他能得到這副畫已經很好了,就算賴雲遲不和自己用情侶頭像也沒有關係。
    他重新將麥克風在衣服上戴好,拿起地上的包,“咱們遠離大部隊很久了,該回去找小遲了。”
    他想她了,他想見她。
    “好,走。”鄧沉星也背上自己的包,“他們應該在雪地摩托附近。”
    鄧沉星和林遠洲來到摩托車道附近時,看到宋聞笙正咬著筆帽一個人坐在雪堆裏記日記。
    他的雙手指骨都被凍得泛紅,額發上還沾著幾粒細雪,寒冷使他皮膚煞白,看起來比往日多了幾分脆弱。
    “怎麽隻有你?小遲呢?”林遠洲問。
    “被江堰白那個混蛋搶走了。”宋聞笙抬頭看了他們一眼,“江堰白竟然連雪地摩托車的駕照都有,他直接甩下教練帶遲遲遛彎去了。”
    林遠洲有些驚訝,沒想到江堰白懂的東西竟然這麽多。
    “宋哥怎麽不回去寫日記?”鄧沉星在宋聞笙身邊蹲下,“這裏冷,手指要是凍過勁了,晚上泡熱水時很容易又癢又麻。”
    “現在的心情和回去的心情不一樣,我得抓住情緒及時把各種小碎片都記下來。”宋聞笙對鄧沉星招招手,示意他在自己旁邊坐下,很大方的給他看自己的日記本,“你看,我和遲遲已經打卡四張照片了——”
    鄧沉星一行一行看下去。
    第一張打卡照片是宋聞笙將賴雲遲抱在自己懷裏,兩個人坐在一個雪圈裏的場景。
    宋聞笙用文字記錄:
    月日,天氣晴,地點國格雷雪場,心情:★★★★★,打卡情侶必做事情第項——和戀人一起滑雪。
    下午有幸和遲遲一起體驗了雙人滑雪。
    以前覺得一個人滑雙板自由又瀟灑,現在看到兩個用繩子牢牢綁在一起的雪圈,突然感覺其實隻要有人願意牽我的手和我一同前進,那麽哪怕慢一些也沒有關係。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江堰白全程在旁邊虎視眈眈,我剛和遲遲拍完照,他就把遲遲從我懷裏搶走了。
    唉,喜歡上萬人迷怎麽辦?
    第二張打卡照片是兩個人一起舉著熱可可的比耶照。
    月日,天氣晴,地點國格雷雪場便利店,心情:★★★★★,打卡情侶必做事情第項——和戀人喝情侶飲品。
    以前不喜歡熱可可的味道,覺得過於甜過於膩。
    但當熱可可是遲遲給我的,我覺得我以前對熱可可的聲音有點太大了。
    熱可可和遲遲一樣熱情醇香,我喜歡熱可可,我喜歡遲遲。
    第三張打卡照片是他們坐在雪地裏接吻的瞬間。
    月日,天氣晴,地點國格雷雪場山腳,心情:★★★★★,打卡情侶必做事情第項——和戀人在浪漫的地方接吻。
    國真的很冷,在風雪裏接吻感覺嘴裏都是雪的冷冽味道。
    遲遲說她一年四季最喜歡冬天,各種天氣最喜歡雪天。
    我宣布,以後冬天也是我最喜歡的季節,雪天也是我最喜歡的天氣。
    第四張打卡照片是他們牽著手一起走在路上的背影,在他們旁邊有標誌性植物雲杉。
    月日,天氣晴,地點國格雷雪場山腳,心情:★★★★★,打卡情侶必做事情第項——和戀人雪中漫步。
    在雪地裏走路是很奇妙的體驗,深一腳淺一腳,身體像企鵝左搖右晃。
    雪被踩踏會發出一種很奇怪的聲音,不好描述,有點像厚紙張被揉搓?不對,這形容不恰當。
    我果然不是大作家,很難形容人生的每一個經曆。
    遲遲說冬天的路上經常有冰,活潑好動的小孩子總是走著走著就會突然“啪嘰”一下摔在地上,四腳朝天特別可愛。
    我問她:你摔過嗎?
    她反問:你猜我現在為什麽很少摔跤了?
    我懂了,原來她已經摔出經驗了。
    忍不住開始腦補隻有豆丁大小的遲遲摔到雪地上的情景,想著想著就有些遺憾。
    我以為自己在她十八歲時就遇到她已經很早了,但其實也錯過了很多很多。
    如果我是她的青梅竹馬該多好。
    不過人還是要知足,現在這樣已經是最好的安排。
    ……
    “你眼圈怎麽紅了?你不會真是個哭包吧?”
    宋聞笙的聲音將鄧沉星的注意力喚了回來。
    鄧沉星慌慌張張將手裏的日記本還給宋聞笙,胡亂揉了揉眼睛。
    “我沒哭,風太大,我有迎風淚,經不得吹。”
    宋聞笙笑了笑,沒有戳破他剛剛根本沒刮風。
    鄧沉星盯著宋聞笙的日記本封麵看了兩秒,輕聲道:“魚多多說的沒錯,記日記很浪漫,這本日記確實是很獨特的回憶。”
    “可你的日記本似乎是空的。”宋聞笙看了一眼鄧沉星的包,“遲遲又不討厭你,你為什麽總是自己折磨自己?”
    “……”
    鄧沉星回答不了宋聞笙的問題。
    林遠洲在宋聞笙另一邊坐下,“有的人得不到愛情的甜就渴望得到愛情的酸,畢竟無論酸還是甜都是對方帶給自己的,隻要能扯上關係,就比做平平淡淡的陌路人強。”
    鄧沉星低著頭不說話。
    宋聞笙收好日記本,目光散懶往林遠洲身上落了落:“林老師,你真的不會寫感情戲嗎?我怎麽覺得你總是出口成章呢?”
    林遠洲低聲笑了笑,“你忘了有句流傳很廣的話叫戀愛中的人都是詩人麽?”
    “那祝你和你的繆斯女神永遠不會分離,不然文壇少了林老師絕對是廣大讀者的損失。”
    宋聞笙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
    “你們是來找遲遲的吧?也不知道江堰白把她拐到哪裏了,說不定他們把工作人員甩開會找個僻靜的地方偷偷接吻,我不能讓江堰白一個人快樂,咱們快去捉奸。”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宋聞笙怎麽會讓各種好事落到江堰白身上。
    他帶著還沒有收編的兩個跟班,叫上剛買完冰箱貼紀念品的陸二房,一起向江堰白和賴雲遲消失的方向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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