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16日晚上:恐怖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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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魚多多:“詩詩抽到的秘密卡背後寫著誰的名字?”
    傅晚詩:“……”
    魚多多:“??????ω????????”
    時雲帆緊張地走到傅晚詩身邊:“你抽到自己的秘密卡了?”
    傅晚詩點點頭,咬著嘴唇,神色不安。
    時雲帆隔著傅晚詩的衣服拉著她的手腕帶她回到沙發上坐下,“需要我幫你讀上麵的內容麽?”
    傅晚詩猶豫片刻,拒絕了,“還是我自己來吧,既然已經把秘密寫下來了,我就應該有直麵它的勇氣。”
    “好。”
    傅晚詩輕輕撕開秘密卡上麵的防窺膜。
    “我的秘密是——”她聲音有些顫抖,“我曾經因為拒絕了某位班裏男同學的表白,導致他……”
    傅晚詩手心滿是汗水,緊緊捏著卡片平複呼吸。
    時雲帆輕輕拍著她的背,“別怕,詩詩,我們都在這裏陪你。”
    傅晚詩捏著秘密卡的指腹已經變得蒼白,閉上眼睛道:“導致他無法接受,跳樓自盡……”
    竟是和人命有關的秘密。
    場上頓時一片寂靜。
    傅晚詩雙手捂住臉,抽泣著向大家講述了事情的原委。
    “當時是高考結束後的暑假,班長組織我們利用剩餘的班費一起吃一頓慶祝畢業的飯。”
    “我們訂的餐館在商場的六樓,當天正好趕上頂樓施工,於是通往天台的門沒有鎖。”
    “他喝了六瓶啤酒,醉醺醺約我上樓,說有話想對我說。”
    “我當時很害怕,不想和他單獨相處,但他一直拉著我的袖子直勾勾的看著我,要是我不同意他就不鬆手。”
    “我很膽小,完全不知道怎麽辦,班裏的其他同學還在不斷吹口哨,起哄,我隻能和他離開。”
    “在天台上,他問我是不是喜歡他,我說我都沒有和他說過幾句話,怎麽可能喜歡他。”
    “他說我撒謊,我明明經常偷看他,還總是借東西給他。”
    “我真的很冤枉,我隻是喜歡發呆時盯著東西看,而他正好坐在我前麵不遠處而已。”
    “至於借東西……都是同學,他沒戴塗卡筆我肯定會借……”
    “反正無論我怎麽解釋他都不信,他非要和我在一起,說都怪我撩他害他動心了,我必須負責。”
    說到這裏,傅晚詩已經泣不成聲。
    “我真的很討厭他,他平常不學無術還喜歡講各種低級的黃色笑話,甚至還造老師和女同學的……黃色謠言。”
    “他想強吻我,想摸我,我不肯,推了他兩下,結果他非常生氣,指著天台邊緣說我要是不做他女朋友他會很沒麵子,沒麵子的男人活著也沒有意思。”
    “我沒想到他真的會想不開……我什麽重話都沒說,就說我不可能和他在一起……我害怕極了,他直接當著我的麵跳下去了……我聽到了人群的尖叫和重物砸地的聲音,還記得當時我的大腦一陣嗡鳴……”
    “後來的事我不太記得了,等我回過神來,我已經在醫院裏吊水了,班裏同學說我暈了過去,而向我表白的那位男同學……當場死亡。”
    傅晚詩的淚水順著她手指的縫隙流出來,時雲帆立刻抽了幾張紙巾塞給她,然後脫下外套將她罩住,不讓攝像機拍下她狼狽的樣子。
    賴雲遲輕輕拍了拍傅晚詩的背,將小小一隻的她抱在懷裏,“詩詩,這件事不是你的錯,甚至你也是受害者,你不必因為別人的過錯懲罰自己。”
    傅晚詩哭著將臉埋在賴雲遲懷裏,“可是……可是我當時明知道他喝酒了不理智,卻還刺激他,我有錯嗚嗚嗚……”
    “你沒有錯,你一點錯都沒有。”林遠洲道,“這種酒品不好還普信愛麵子的人,就算這次不出事,保不準下一次遇到類似的事還會衝動,你拒絕他沒有一點問題,甚至我們很開心你有拒絕不喜歡的人的勇氣。”
    陸慕風重重點頭:“林老師說的對!”
    鄧沉星說話很直:“我看他的死不是偶然,是必然,區別隻是早幾天晚幾天,你就是運氣不太好,不小心撞到了發瘋的他。說句難聽的,他死的時候沒有連累其他人一起死已經算是積德了。”
    陸慕風再次點頭:“沒錯沒錯,他一個人默默掛掉就是造福社會了。”
    傅晚詩有點被安慰到了,但心裏還是有些難受,她悄悄將哭到發腫的眼睛從時雲帆的外套裏露出來一點,“可他畢竟是一條生命……聽說他還是家裏的獨生子。”
    江堰白:“他父母教育出這樣的兒子,本就難辭其咎,如今白發人送黑發人,隻能說沒有他們製造的因,就不會有這樣的果。”
    陸慕風:“不愧是江哥,太有水平了。”
    鄧沉星:“我要是你,我不僅不會覺得自己做錯了,我還想管他父母要精神損失費,他們培養出這麽一個腦子不正常的玩意,就該罰他們替死去的兒子去牢裏改造。”
    陸慕風“啪啪”鼓掌:“你說的太好了,都爽到我了。”
    賴雲遲沒忍住摸了一把陸慕風的狗頭,“你啊你啊,真是最佳捧場王。”
    宋聞笙倒了一杯熱水遞給傅晚詩:“生命其實沒有那麽寶貴,世界上每分每秒都有人咽氣,我們需要敬畏生命,但沒必要敬畏每一條生命,說真的,有些人活的還不如動物,至少耕地的牛、將軍的馬、盲人的導盲犬要是死了,我看到心裏會不舒服,但你認識的這個……嘖。”
    宋聞笙的一個“嘖”成功讓傅晚詩破涕為笑。
    時雲帆幫傅晚詩擦了擦眼角的潮濕,“世界上有那麽多人,難免會出現幾個瘋子,咱們沒必要和瘋子計較,你說是不是?他的死都是自己作的,你就當自己被路上偶遇的瘋狗吼了兩聲,現在瘋狗已經不在了,你慢慢把這件事忘掉就可以了。”
    “好。”傅晚詩心裏的難過終於全部散盡,她腫著一雙兔子一樣的眼睛感激的看著大家,“謝謝你們,我已經很久沒有交新朋友了,遇到你們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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