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慕風套上睡衣，好奇地湊到托盤前打量上麵的瓶瓶罐罐。
    “手部護理……保濕補水快速成膜……”
    “眼貼……保護視力從我做起……”
    “頸霜……提拉緊致嫩白去皺……”
    “足部乳液……細嫩白皙滋養守護……”
    “臀部泥膜……啥？臀部還要護理？”
    陸慕風真是長見識了，第一次知道女孩子的護膚品可以分成這麽多類。
    【臀部泥膜……宋醫生該不會想……】
    【NONONO他肯定想給遲遲做腳部護理】
    【我一個女孩子也是第一次知道有這麽多種類的護膚品】
    ……
    賴雲遲隨意拿起一盒眼貼：“這些都是在上個階段江先生幫我買的，他說他的珠寶公司曾經和護膚品公司合作過有關珍珠粉的項目，所以他對護膚有一定的研究。這些產品有不少我都沒用過。”
    宋聞笙在賴雲遲身邊坐下，賢惠地幫她揉捏肩膀：“江總嚴重偏科，隻知道買買買，根本不知道怎麽發揮這些護膚品的最大價值。”
    陸慕風表情嚴肅：“我沒聽懂。”
    宋聞笙：“……”
    他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女孩子是用來寵的，護膚這麽辛苦的事，當然不能讓女孩子親自動手。江總要是再聰明一點，就該知道他應該做遲遲的皮膚護理人，不過他傻一點也好，不然這種活也落不到我手裏。”
    他從賴雲遲手裏接過眼貼，“遲遲，把接下來的十五分鍾交給我，可以麽？”
    話音剛落，陸慕風默默將身體探過來，滿眼期待地看著宋聞笙。
    宋聞笙：“……好吧，我改口，交給我和小陸同學，可以麽？”
    賴雲遲防備地將手圍在胸前，看著攝像頭可憐兮兮地說：“老婆們，我有種不祥的預感，一會兒這兩隻壞人要是對我做了什麽，你們可要為我做主啊。”
    【放心放心，一直開著錄像呢】
    【可惡的男人不許對我老婆動手動腳】
    【從現在開始我就是直播判官（扶眼鏡）】
    ……
    賴雲遲在床上躺下。
    宋聞笙拿起賴雲遲的無痕發夾幫她把額前的碎發夾起來。
    接著拆開眼膜包裝，將冰涼的眼膜拿出來。
    “遲遲，閉上眼睛。”
    賴雲遲聽話閉眼。
    在潮濕的眼膜覆蓋到她眼睛上時，她眼前徹底陷入黑暗。
    接下來的一切她隻能憑借嗅覺、聽覺和觸覺感受。
    她聽到宋聞笙對陸慕風說：“十五分鍾時間很短，頸霜、手部護理和腳部乳液你選一個吧。”
    “我選……頸霜。”
    陸慕風將巴掌大的小盒子拿在手裏，帶著好奇打開，看到裏麵是乳白色的膏體。
    他跪在賴雲遲床邊，動作輕柔抬起賴雲遲的頭，挖出一小塊兒膏體塗在賴雲遲脖頸上。
    “可能有點涼。”
    “沒關係。”
    賴雲遲配合地仰起頭。
    脖頸是非常脆弱的地方。
    在失去視覺時，皮膚的每一處都變得更加敏感。
    她以前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可以像現在一樣信任他人，可以安心閉上眼睛，任由別人掌控自己的感受和身體。
    或許過去的她活得確實太累太緊繃了。
    陸慕風塗抹頸霜的動作一點都不專業。
    他把賴雲遲的脖頸當麵皮，頸霜當食用油，這副手法要是讓專業的廚師見了，估計會以為他準備做麵食。
    陸慕風不敢亂塗亂看。
    賴雲遲的吊帶領口很低，隻能堪堪遮住胸口。
    她的膚色本來偏向蒼白，現在被室內燈鍍上一層暖意，多了一分肉色，讓人止不住的升起想要貼近的**。
    再加上她充滿信任任由擺布的姿態，很容易就會給陸慕風一種他可以做更多的錯覺。
    不過現在的陸慕風已經不是一開始毛手毛腳的幼稚鬼了。
    他縱然因為手中溫熱的皮膚觸感而心跳加速，但依舊保持專心，將頸霜塗抹在賴雲遲脖頸的每一處。
    “我怎麽感覺頸霜塗著塗著就沒了？是不是我塗的太少了？”
    “這個牌子的頸霜清爽不油膩，不會粘手，你感覺它消失了是正常的。”賴雲遲閉著眼睛說。
    “那就好。”陸慕風鬆了一口氣。
    此時宋聞笙正在幫賴雲遲做手部護理。
    他知道觀眾想看他幫賴雲遲塗足部乳液，但他有私心，他不想讓觀眾一直盯著賴雲遲白皙的腳背看。
    他將護手霜塗在賴雲遲的每一根手指上，輕聲道：“都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們牽過這麽多次手，是不是可以在以後的幾次輪回裏都做夫妻？”
    宋聞笙這次說話沒了往日的輕佻，而是多了一抹認真。
    賴雲遲沉默兩秒，歎氣道：“宋醫生，這輩子我還沒答應和你做夫妻呢，你怎麽都開始考慮下輩子的事了？”
    宋聞笙與賴雲遲十指緊扣：“因為隻有敢做夢，才敢爭取。如果我們生在亂世，我就要和你做烽火裏的苦命鴛鴦。如果生在皇宮，我們就是女皇和她的鳳君，如果生在久遠的未來……我可以做你的機器人愛人。”
    賴雲遲笑：“反正無論發生什麽，你都會死死纏著我，對吧。”
    “對，我恨這世界上沒有月老，不然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找他求一條可以和你生生世世在一起的紅線。”
    “還有我還有我。”等宋聞笙說完情話，嘴笨的陸慕風立刻跟著表態，“記得帶我一起。”
    “我終於在你們身上找到一條共同點了。”賴雲遲勾起嘴角。
    “什麽共同點？”宋聞笙問。
    “你們臉皮都很厚。”賴雲遲笑容燦爛，“好了，時間差不多了，今晚的睡前護理該停下了了，畢竟你們隻是我的&#;朋友&#;，還不是我的&#;男朋友&#;。”
    宋聞笙幫賴雲遲摘掉眼膜：“時間確實到了，小金毛，關直播。”
    “好。”
    陸慕風“蹭”一下站起來，動作熟練地拔掉攝像頭的插銷。
    他回過頭，正要和宋聞笙賴雲遲說晚安，就看到宋聞笙已經爬上床，抱著賴雲遲，將手指插到她發絲間與她纏綿吻到一起。
    他的興致早就在賴雲遲往他胸口小腹塗東西時就被提起來了。
    他喜歡賴雲遲帶著促狹笑意撫弄自己的神態。
    可惜有攝像頭，他什麽都不能做，隻能壓下心裏的渴望。
    陸慕風略有失落，沒有出聲打擾他們，一個人落寞離開，回到臥室鑽進被子，回味剛剛賴雲遲手指劃過自己皮膚的美妙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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