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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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瞬,他的七寸被捏住。
    洛瑜睜開眼睛。
    右手整條手臂都被蛇纏住。
    在黑暗中,他露出一抹苦澀的笑,這得多想讓自己死啊。
    他問蕭靖川:“這沒化形的小妖是你的?”
    他果然發現了,蕭靖川想。
    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就是為了這一刻吧。
    蕭靖川說:“一條蛇罷了,日子無趣,抓來解悶,怎麽你也想要……”
    “砰!”一聲巨響。
    蕭靖川連人帶底下的木板被一股力量掀飛到院子外麵。
    牆都被砸塌了。
    蕭靖川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匍匐在泥濘的地麵上。
    喘著氣瞪著門口的人。
    天在下雨,他的樣子好不狼狽。
    洛瑜當著他的麵把宿青的毒牙拔了,還拿匕首劃開宿青的表皮。
    撕下他的偽裝。
    一隻通體散發著青色光芒的蛇身顯現眼前,頭上有兩隻可愛的尖尖的角。
    宿青欲哭無淚。
    洛瑜將蛇丟進蕭靖川的懷裏,留下一句:“別再有下次!”
    轉身回屋。
    蕭靖川連說句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無力的躺在地上,任由雨水滴落臉上,身上。
    太恥辱了!
    他寧願這個樣子回魔界被那些文臣和他老子取笑編排,也不願意受這種任仇敵羞辱的日子了。
    宿青在蕭靖川耳邊重複很多次他要走了,蕭靖川都沒反應。
    他也不管了。
    直接扭頭走了。
    一邊哭一邊喊娘,沒牙的蛇委屈的恨不得暈過去。
    洛瑜發怒爆發的那一下耗盡了靈力,虛弱的躺在床上。
    他的靈力隻恢複了一成,不宜像剛才那樣動怒。
    他眼角滑落一滴水珠。
    應該是外麵的雨飄進來了。洛瑜想。
    之前屋頂修好了,明天還得找時間修牆。
    天光乍現,第一縷陽光正好照在了洛瑜的的床上。
    出門的時候沒看見蕭靖川,他繞著院子走了一圈,都沒見著人。
    難道是那條蛇把他拖走了?
    洛瑜心裏說不上是什麽滋味,他不再去想蕭靖川,沿著上山的路去幹活。
    一大早上他都心不在焉的,花月珊遞給他今天的午飯,他也沒心情吃。
    太陽很暖,將昨夜的濕氣驅散不少。
    幾個人圍在一顆樹下不知道在討論什麽,頻頻看向洛瑜這邊。
    洛瑜麵露不耐,花月珊心細,湊過去聽了一耳。
    沒想到竟然是在編排她和白公子的言論,她大喝一聲:“胡說八道些什麽,吃飽了撐的,背後亂嚼舌根,小心遭報應!”
    有個膀大腰圓的婦人,叉著腰道:“哎呦呦,月珊啊,我們不過是說了兩句你們走得近,你這麽急做什麽,難不成你和白公子真有那見不得人的事。”
    有個猥瑣男人在花月珊身上打量了一番,
    附和道:“就是,我們都知道你嫁不出去,什麽原因你自己清楚,老往人白公子身邊湊,也不怕害了人家。”
    “那天我還看到她給白公子送飯了,呸!也不害臊!”
    “我要是有這麽個閨女,我也去死!”
    “人家白公子長這麽好看,難保她不長壞心思,也不看看自己什麽樣,配得上人家嘛!”
    花月珊手足無措的想辯解,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背後一雙大手輕輕拍了拍她的頭,洛瑜看著那些嚼舌根的人,“還記得我教你的話嗎?”
    這句話是對花月珊說的。
    她吸了吸鼻子,點點頭:“記得。”
    “反駁他們!”洛瑜鼓勵道。
    花月珊擦掉眼淚。
    身旁站了人,她底氣也足。
    她一個個看過去說出了那句曾經給過她希望話:
    “你們對我說的每一句話,編排我的每一件事都構不成萬分之一的我,卻是一覽無餘的你們。”
    那幾個人麵麵相覷。
    花月珊不管他們有沒有聽懂,心裏卸下了一塊石頭。
    她終於勇敢一次了。
    “謝謝公子。”她說。
    洛瑜說:“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你越解釋別人越會覺得你在掩飾,沒必要為一些不值得的人浪費精力和淚水。”
    那些人一聽,七嘴八舌的討伐洛瑜。
    洛瑜嫌惡的遠離。
    花月珊更崇拜洛瑜了,“公子,你看的好通透。”
    洛瑜說:“你成日苦惱,沒事多看些書,性情會平靜些,眼界也可以拓寬。”
    花月珊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公子,可是我不識字!”
    洛瑜有些不解:“為何?”
    他生活的神界,神帝要求每一個子民都要識字,通常隨便在神界抓一個人都能當啟蒙老師。
    因此他沒預料過花月珊會這麽回答他。
    花月珊說:“家裏人沒一個識字的,窮,上不起學堂。”
    洛瑜算是明白了,此地是人間,與神界有諸多不同。
    他沒再說什麽。
    山下的小路有幾個人匆匆趕上來,領頭的是裏正。
    “怎麽了,怎麽了裏正,出什麽事了,跑這麽快。”
    有人過去攙扶氣喘籲籲的裏正。
    洛瑜離得遠,聽見聲音也沒心思回頭。
    直到裏正叫他:“白玦,你家大兄弟出事了!”
    蕭靖川出事了?
    能出什麽事!
    洛瑜邊想邊走過去。
    裏正說蕭靖川昨晚上跑到山下劉家偷酒喝,把人家釀了三年的酒喝了,還把酒窖弄得一塌糊塗,劉家的人發現後第一時間就去報官了,官兵已經來了要拖走蕭靖川呢。
    洛瑜聽後,鬱氣消散,冷靜的跟在裏正身後。
    他居然還在!
    他是怎麽有力氣爬到山下去的,難道是自己昨晚那一下不夠狠?
    洛瑜滿腦子都在想蕭靖川的事情。
    花月珊憂心忡忡的也跟著。
    那些嚼舌根的又活躍起來。
    “你看看,花月珊可不就是個掃把星,誰挨近她誰倒黴。”
    “白玦這下子算是能看清她了吧,都衰到他兄弟頭上了,也該清醒了。”
    “那酒我聽劉三寶說了是鎮上財主點名要的,過幾天就要送過去,貴的很,他們還的起嗎?”
    “投靠在我們村的破落戶,連付藥費的錢都得拿衣服來抵,有個屁錢!”
    “這麽慘?那這次又拿什麽來抵,不會要坐牢吧!”
    他們說來說去,最後總結一句:“這畫月珊也太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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