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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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川兒,你在哪裏?別玩了,該吃飯了。這個小兔崽子跑哪裏去了。”
    “二嫂,川兒可能貪玩,忘了時間。”
    母親和姑姑的聲音。
    河裏的小川川急忙回到岸邊,小聲道:“你快躲起來!”
    男孩變回魚,想潛到水底。
    小川川眼疾手快地把他撈上來,啵的親了一他的身子,笑嗬嗬的說:“我吃完飯就回來,等我!”
    “母親,我在這裏!”他跑了過去。
    “站好,身上怎麽那麽濕,貪玩掉進池塘裏了?……學鳧水,誰教你的?”
    “那還用教嗎?母親,我隨便學學就會。”
    “又不聽話了,小小年紀身邊不帶個人,水都比你高,一個不注意我看是水玩你還是你玩水!……看什麽呢,回去吃飯。”
    “……母親,我有喜歡的人了。”
    “我看你是皮癢了!”
    聲音遠去,蕭靖川半跪在他們剛說話的池塘邊,伸手一摸什麽都沒有。
    母親的聲音中氣很足,他能感受到自己和母親愉快的相處氛圍,她臨死前一段時間總是要把蕭靖川叫到跟前說話。
    那個時候他即使忘記很多還是記得眼前人是母親,血緣關係產生的情感羈絆任何東西都消除不了。
    “母親……”
    天光大亮,蕭靖川坐起身喃喃道。
    墨發披散,深邃俊美的臉頰上還掛著新鮮淚水。
    一時間他有些恍惚,然後才意識到已經是第二天了。
    夢醒了。
    收拾好情緒下床,打開洛瑜裝衣服的包裹想找一套換上,想想還是 算了,等一下也是要去桃花潭的。
    來到桃花潭,他跳了下去。
    底下有藍色光源,即使昨天洛瑜沒說他去哪裏,蕭靖川也猜到他在這裏。
    迅速下沉遊到洛瑜麵前,他渾身散發著柔和光,唇色很淡。
    蕭靖川湊的很近,就在他想離開的時候洛瑜睜開了眼,看見是他又閉上了。
    底下的女鬼周圍聚集了好幾個水鬼,正虎視眈眈地看著他,不敢靠近。
    自古鬼怪都怕神的光環。
    蕭靖川在離洛瑜最近的地方打坐。
    二人互不打擾,在桃花潭一待就是十天。
    守在他們家的人都懷疑他倆私奔不回來了。
    孫旭自從那一戰過後,更加確定要把洛瑜請到門派的決心,從蕭靖川去桃花潭 的那天一直守在這裏,苦等不見人,詢問花月珊,她也不明所以。
    這麽些天他把村裏的人認識個遍,還不見人回來。
    “師傅,等這麽多天也沒等出個人影,要不咱們先回去,如果人回來讓村民通知一聲就行了,還不定什麽時候回來呢。”
    孫旭一拍弟子的頭,“這叫誠意你懂不懂!人家那麽大本事,心高氣傲的,不用點心這事能成啊?”
    弟子哭喪著臉說:“那新招的弟子沒人帶怎麽辦,要不您回去,我替您在這裏等?”
    空蒼山確實招到十幾個人,看趨勢還有增加的勢頭,孫旭知道這事也重要,便道:“那等白玦回來了,第一時間回門派找我。”
    弟子鬆了口氣,朝孫旭下山的背影拜了拜,眼下掌門未歸,門派事務可全靠你了師傅。
    他巡視四周想找塊好地方躺著休息,這一看,有驚喜。
    山上有兩個人並肩走著,高一點的那個把手臂搭在另一個人肩上,衣服一青一白。
    洛瑜推開他的手,佯怒道:“離我遠點,手腳再不老實就砍了。”
    蕭靖川被他推也不惱:“我現在經脈打通了全都是你的功勞,我高興感激你,攬一下你怎麽啦!心眼這麽小,小心沒有姑娘願意嫁給你。”
    洛瑜勾起嘴角笑了:“我有妻子。”
    蕭靖川頓住,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你這樣子和為人夫君根本不沾邊,有妻子還和花月珊走那麽近!誆我呢?”
    洛瑜反問:“有妻子為什麽不能和別人走近?”
    蕭靖川斜著眼睛看他一眼,心裏不舒服,悶悶的說:“花月珊是女的,你和他走近產生了感情,你的妻子怎麽辦?”
    洛瑜不會真的喜歡花月珊那個醜丫頭吧。
    洛瑜定定的看著他,淡漠的眼神中仿佛有濃重的悲哀:“那就不要妻子了。”
    蕭靖川被他這眼神看的不痛快,“那你可真是夠水性楊花的,我可不像你!”
    “看出來了。”洛瑜邊走邊道。
    蕭靖川確實不像自己長情。
    當年的承諾終究太過兒戲,蕭靖川當時年紀小,說出的話可能出自真心,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已經忘了,而自己卻當真 了,在海底日複一日的思念著他,臨摹著他的畫像。
    如今都成空,黃粱一夢罷了。
    自己如果在他麵前提小時候的事情,未免太可笑。
    還有可能換來一句嘲諷,童言無忌類似的話。
    等過半個月去尋火靈芝和靈蛇草,蕭靖川就能恢複了。
    有可能他們不會再見了。
    蕭靖川察覺到他流淚了,心裏緊了一下:我把他說哭了?
    一個大男人說一句都不行,好嬌氣。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說起來這是洛瑜第二次在他麵前流淚了。
    蕭靖川欲圖轉移話題,順嘴道:“你妻子是怎麽樣的人?”
    沒想到洛瑜哭的更凶了,眼睛瞪了他好久。原本隻是默默流淚,現在肩膀一顫一顫的,眼裏淚光瀲灩。
    蕭靖川傻眼了,這什麽情況啊這是!
    我沒欺負他吧?
    他不知所措的攬過洛瑜的肩膀,好兄弟似的安撫道:“你哭什麽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打你了呢。”
    他沒有哄人的經驗,這句過後懷裏的人泄出哭腔,蕭靖川識趣的不敢說話了,就那麽站著。
    洛瑜轉過身把下巴墊在他的 肩膀,蕭靖川被這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弄得結巴:“不是……你…我們這樣……不合適吧!”
    他手自然下滑到洛瑜的腰,說這句話的意思是以他們對立的關係,就算緩和了點,也沒到做這種友好到可疑的舉動吧。
    可話說出來卻好像變味了。
    洛瑜的腰很軟,在奈何橋上他就見識過了,可是打架的時候卻很有力。
    現在他一哭,有種很脆弱的破碎感,那哭泣的氣息噴在蕭靖川脖頸處。
    他的呼吸有些亂了,心怦怦直跳,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慌忙的想推開洛瑜。
    “嘶!……你怎麽又咬我!”蕭靖川揉了揉被洛瑜咬的肩膀,控訴道。
    洛瑜整理了下儀容,輕飄飄的一句讓蕭靖川閉嘴:“你抱的太緊了,我喘不上氣。”
    沉默的走了一盞茶的功夫,蕭靖川氣不過被他咬了,還想把他弄哭,洛瑜的妻子應該是他的淚點。
    於是他和洛瑜撞了一下肩膀:“洛瑜,你的妻子姿色如何,花月珊比得上嗎?”
    預想的淚人沒出現。
    洛瑜淡漠的回答:“姿色平平,是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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