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好聚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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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霽想不起來了。
    雲霽在四周轉了一圈,都沒發現異常,他留下徒弟好好練習,自己上別處找去了。
    當他找回望月峰的時候,看到蕭靖川回來了。
    蕭靖川立在大門邊上,抱胸看他:“做什麽事,看你很急?”
    洛瑜發現他胡茬子長出來了,顯得穩重了些,他上前主動抱了蕭靖川。
    蕭靖川壞笑回抱,“想我了嗎?”
    “有點。”
    洛瑜不想問他為何一個月在幹什麽,他不想知道有關於魔界的事情。
    蕭靖川胸腔淌過暖流,在魔界冷凍的心髒和血液都重新跳動和流淌。
    他好喜歡懷裏的男人,喜歡到隻要抱著他就充滿力量,就覺得擁有了全部,就能忘卻所有不高興,喜歡到整個靈魂都在為之顫抖。
    真的好神奇,蕭靖川貪戀地嗅著洛瑜發絲的味道,仿佛上癮一般呢喃:“我很想你,想死老子了,快讓我親一個!”
    洛瑜不等他附身,自己就勾住他的脖子貼上去。
    小別勝新婚,這大白日的……
    一晃就到了黃昏。
    蕭靖川慵懶的側躺在床上,手裏把玩洛瑜胸前的十字架。
    洛瑜則是穿戴整齊在桌邊寫字,他的領子遮住了一些,但沒完全遮住,蕭靖川的視線在上麵黏了很久都沒舍得拔出來。
    “對了,剛才問你急著回來是要做什麽?”
    洛瑜聞言,筆尖一頓:“找點東西。”
    “找什麽?”
    洛瑜斜眼看他,“東西。”
    他這般便是不想解釋,蕭靖川剛完事,也不想觸黴頭,枕著洛瑜的枕頭呼呼大睡。
    洛瑜視線落在他身上,眼中有掙紮和別的情緒。
    他輕輕把房門關上,去書房打坐,他分出神識去神界通天河看白欽言。
    檢查他是否安好。
    回想起最近幾次看到白欽言的異常,他心裏隱隱有種模糊不清的預感。
    夜幕降臨,花月珊和雲霽拖著疲憊的身軀回來,看到臉色很差的洛瑜站在門邊,叫了幾聲都沒反應。
    雲霽膽大包天用手拍了下他的衣袖,洛瑜眼神很冷:“回來了?”
    雲霽和花月珊預感有事,但都不敢私自過問,“嗯,回來了,師兄他教我教教的很快”
    雲霽說:“我也練了很久的。”
    洛瑜道:“月珊你先回去。”
    花月珊猶豫半晌,一步三回頭走了。
    雲霽在原地不明所以。
    洛瑜再次問他:“你努力想想是在哪裏聽到白欽言的聲音?”
    雲霽抓耳撓腮許久,“我知道了!”
    蕭靖川在睡夢中痛得五髒六腑都在扭曲,從床上彈跳起身,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他兩眼發白,頭脹得要爆開。
    顧不得多想,他奔回了南屋,手貼在門上。
    裏麵洛瑜在拿著小筒車拆卸,臉色冷得像個死人。
    蕭靖川霎時間四肢百骸都僵硬了。
    果然還是讓他給發現了。
    洛瑜一字一句冷可砭骨:“把他放出來!”
    蕭靖川克製住反噬的痛苦,一步步走近,“你毀成這樣,我解不開了。”
    洛瑜滿懷恨意的眼神盯著他,蕭靖川難受到窒息,但還是說:“你想解開,還有一個辦法。”
    洛瑜咬著牙:“告訴我!”
    “很簡單,用發力把軸條震碎就可以。”
    洛瑜迫不及待要動手,忽而聽見蕭靖川短促笑了一聲:“如果你把他震碎,我就要受傷,因為束縛白欽言的是我的意識和幾縷魂魄。”
    其實他可以自己解開,但他不想,他就要看洛瑜會怎麽選。
    洛瑜眼裏全身愴然之色,然後開始麻木,他在確認白欽言像個傻子一樣臥床不起的時候,心就開始痛了,到現在真的麻木了。
    麻木得很冷靜,冷靜得令蕭靖川心驚。
    下一刻,洛瑜手中靈力一起,筒車軸條盡數斷裂。
    蕭靖川口鼻流血,半跪在地,洛瑜沒有看他,手裏隻剩下一個發燙的東西了,洛瑜鬆開手,那玩意呈現金色,往天空飛去。
    蕭靖川拉住他要離開的衣角:“洛瑜!”
    洛瑜輕鬆地脫開:“從今以後我們好聚好散,各自安好!”
    蕭靖川半邊身子都在發抖:“就為了一個白欽言?”
    洛瑜蹲下身,拽著他的身子,眼神憤怒夾著瘋狂:“白欽言是神族主將, 你控製了他這麽久,蕭靖川你究竟想幹什麽?你要幹什麽!是要控製他奪取神族機密,還是找機會一舉攻下通天河?”
    蕭靖川冷笑:“如果我真想那樣做,通天河已經被我攻下來了!我不過是想讓他離你遠一點,別在我們中間攪和罷了!”
    洛瑜深深地閉上眼睛,無論蕭靖川說的是真是假,洛瑜都不想去信,他臨近崩潰。
    無論信還是不信,對自己來說都是折磨。
    一開始決定接納蕭靖川的時候,他就做了很大的心理鬥爭。
    因為一時貪歡,他以為隻要他們之間的往來隻在人間,不談神魔之間敏感話題,不涉及神魔恩怨是非,就能安穩地渡過很長一段時間。一直以來,他都刻意回避內心的負罪感,強迫自己用和蕭靖川在一起的甜蜜麻痹自己。
    可發現白欽言被蕭靖川控製的一瞬,他仿佛被扼住喉嚨發不出聲音,各種猜測在腦海裏炸開。
    他不可遏製地想蕭靖川這麽做的理由,瘋狂地想,往壞處去想。
    重要的不是蕭靖川的理由,而是讓洛瑜看清了一個真相:
    他麻痹不了自己忘記他和蕭靖川的身份,蕭靖川每次一回魔界他就會克製不住亂想。
    在這段關係中他一直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白欽言的事就像那層破碎的冰麵,讓洛瑜崩潰了。
    “我該信你嗎?”洛瑜自嘲地扯了下嘴角
    蕭靖川看著他薄情的模樣,忽然怒從心來:“洛瑜,你心裏麵一直是有白欽言的是吧!拿著戰事當幌子來責罵我,要和我好聚好散,其實在掩飾你對他的心思!對吧!”
    “是啊,被你猜對了。”洛瑜歎息地,隨他這麽想,都無所謂了。
    蕭靖川抱著他的腿,絕望地問:“你後悔了,是嗎?”
    後悔?
    說不上。
    洛瑜自己都覺得矛盾,他就像掛在繩子中間的那塊石頭,繩子兩邊分別是他的族人和蕭靖川。
    互相拉扯著,始終沒有輸贏。
    但他是當事人,決斷權在他身上。
    蕭靖川受了重傷,洛瑜很輕易掙脫他,“是,我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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