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拋繡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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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y上,動感的音樂繚繞,南景佑坐在泳池邊,身體也跟著節奏不自覺輕輕搖晃起來。
    心中的煩悶被音樂聲和歡笑聲一掃而盡,隻一心沉浸在輕鬆歡快的氛圍中。
    遊澈鬆了鬆領帶,原本高冷禁欲中透著一股慵懶,側頭的時候正好將南景佑的小動作收入眼中,臉上也帶了幾分笑意。
    由於正式的party在晚上,所以下午大家都是吃吃喝喝,聊聊八卦,做點小遊戲打發時間。
    唐天昊不知道是不是上午在南景佑麵前吃了癟,整個下午都沒來他身邊晃蕩找茬。
    可盡管如此,黴運來了也是擋不住的。
    他起身從泳池邊走過的時候,腳底一滑,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哐當一聲,整個人直直跌入了泳池。
    他本來是會遊泳的,可他黴上加黴,偏偏在這個時候腿抽筋了,在泳池裏撲騰了半天也沒爬上來。
    最後還是泳池裏離他最近的一個賓客把人給撈了起來。
    上岸後,他咳嗽了幾聲,最後像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
    他腳上隻有一隻皮鞋,另一隻則在泳池裏,頭發濕漉漉地貼在頭皮上,整個人無比狼狽。
    眾人都被這個變故愣在原地。
    虞修禾這次沒覺得好笑,反而認為唐家人實在邪門。
    莫不是唐家沾染了什麽髒東西?
    豪門多多少少都信一點鬼神之力,就連虞家也不例外,虞父還請過風水先生來給家裏看風水,以此聚財運、保平安。
    想到這裏,他不禁打了個寒顫,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過礙於他是主人,最後隻能硬著頭皮上前關心幾句。
    “唐大少,你沒事吧,要不要請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咳咳,不用。”唐天昊聲音有幾分沙啞,臉色黑得快要滴出墨來。
    從昨天開始,他就沒有一件事情是順的,今天又不止一次在眾人麵前丟臉,就連他爸中午也受傷了。
    結合種種異象,原本他不是一個迷信的人,此刻也不免有些慌。
    他開始懷疑是不是有人給唐家下了詛咒。
    想到這裏,他決定回去之後請個大師給家裏做做法。
    “好吧,那我帶你去樓上換件衣服吧。”虞修禾每次來都住這棟別墅,所以房間裏各個季節的衣服都有。
    都這個時候了,唐天昊也不能矯情,隻好慢慢起身跟著虞修禾往別墅裏走。
    等兩人都走了,大家才開始議論紛紛。
    “唐大少也有如此狼狽的一麵,剛才他撲騰的樣子笑死人了。”
    “哈哈哈,誰說不是,你看,他鞋子還有一隻在水裏呢。”
    “噓,你小聲點,樓上說不定能聽到。”
    “話說,唐家父子倆今天是怎麽回事啊,一個摔地上,一個摔水裏,也真夠倒黴的。”
    “……”
    聽著大家的議論聲和嘲笑聲,南景佑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弧度。
    嗬嗬,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接下來的六天,唐家的倒黴事還會越來越多。
    夕陽西斜,晚霞給大地鋪上了一層橘紅色的薄紗。
    而酒莊的晚宴,也即將開始。
    餐桌上,南景佑環顧四周,發現少了幾道熟悉的身影。
    他晃了晃手上的酒杯,狀似無意道:“虞少,榮桓和唐家父子離開了嗎?”
    虞修禾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角,這才點頭回道:
    “對,聽我爸說,榮桓下午酒醒之後就離開了,至於唐家父子,一個受傷,一個落水,估計也怕再待下去會出其他事故,晚飯之前就急匆匆地走了。”
    這三尊大佛走了也好,父親不用提心吊膽,而且他也不喜歡唐天昊那個渾身陰鬱的人,感覺瘮得慌。
    南景佑“哦”了一聲,眼眸低垂,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晚宴結束後,虞修禾果然如白天所說,召集了所有年輕人再次舉行了泳池party。
    而且晚上的party明顯要正式許多。
    動感的音樂、音響、麥克風、炫彩的燈光、各種酒水……
    嗨爆全場的氣氛,仿若深夜的酒吧。
    哪怕之前在桐陽縣去過酒吧,南景佑對這種極度喧鬧的氛圍還是有些不太適應。
    他揉了揉被音響聲吵到的耳朵,同遊澈、南景和、江奚染三人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坐下。
    椅子都還沒坐熱,他的身邊就坐下一人。
    南景佑偏頭一看,發現是赫連玉。
    經過白天拔頭發的事情,加上他心中的猜想,此時他對眼前人的感覺很複雜。
    不討厭,但也不能跟之前那樣,毫無芥蒂地跟赫連玉相處。
    “怎麽了,我臉上有東西?”赫連玉摸摸臉,問道。
    “沒有,抱歉,我剛剛走神了,不是故意一直盯著你看的。”南景佑尷尬地解釋著。
    “沒關係,你可以隨便看。”赫連玉朝他露出微笑,雖然看起來有些別扭。
    南景佑確實又看了他一眼,不過目光帶著古怪。
    這小孩不是高冷傲嬌範兒嗎?
    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有人情味了。
    莫非之前是為了節目效果立的人設?
    但是這種想法被他立馬推翻了,因為赫連玉對待其他人確實非常冷傲。
    在兩人說話的時候,遊澈推了推眼鏡,紫色的眸光透過鏡片,最終定格在赫連玉的身上。
    他轉動著無名指上的戒指,隨後暗戳戳地將南景佑的手握在了手掌心。
    南景佑被他的舉動吸引了注意力,他握了握溫暖的大手,臉上浮現出溫柔的笑容。
    赫連玉一眨不眨地盯著兩人疊在一起的手,最後還是自己受不了,把頭偏了回去。
    過了半晌,party開始進入**,話筒裏傳來虞修禾的聲音。
    “各位朋友們,大家晚上好,接下來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名字叫做拋繡球。”
    場內頓時響起各種起哄聲和尖叫聲。
    虞修禾手裏確實拿著一個球,但並不是什麽繡球,而是一個紅色的水上玩具球,很輕,有足球大小。
    他笑眯眯繼續說道:“接下來我會把手上的球隨便拋給一個人,這個人要把球拋給另一個人,等音樂結束,球在誰的手裏,或者是誰最後碰到球,誰就要接受懲罰。”
    他拍了拍身邊的箱子,“這個盲盒裏放了很多字條,到時候抽到什麽,就必須按字條上的來做。”
    此話一出,全場都陷入了狂歡。
    對於這些富家子弟來說,酒吧、會所是他們常去的地方,這種帶著賭注的遊戲,他們更是來者不拒,玩得要多嗨有多嗨。
    至於懲罰是什麽,他們完全不會在乎。
    南景佑還是第一次參與這種遊戲,好奇的同時還有些排斥。
    畢竟,誰也不知道盲盒裏的懲罰是什麽。
    萬一是跳脫衣舞或者去親一個陌生人,那他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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