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輸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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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遲書有點後悔跟成荀之交朋友了,這個人熱情過火,覺得你是他朋友,恨不得將你天天拴在褲腰帶上。
    遲書回國之後一直花天酒地,簡直對了成荀之的胃口。
    一大早睡眼惺忪的遲書就被成荀之給拉到了機場,美其名曰要給他介紹自己未來的嫂子。
    遲書對於那個薑醫生早就有所耳聞,一旁的成荀之更是滿臉驕傲的說著,“跟我一起長大的,薑曦,小時候她就喜歡我盛哥,人家兩個的感情,可不是餘溫那種能比的。”
    遲書打著哈欠,一臉沒睡飽的模樣,懶得理會他。
    “對了,其實我是給盛哥探探敵情的,我聽說在國外有個姓穀的醫生一直在追她,而且這次還一起回國了。”成荀之氣的握緊拳頭,“一個臭舔狗,也配跟我盛哥比。”
    他剛說完,就激動的跳起來,在接機口大喊大叫,“小曦,這裏……”
    跟他在一起挺丟臉的,遲書有點後悔來了。
    他對那個薑醫生並沒有多大的興趣,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那種女人就算你不穿任何名牌,隻是站在那裏,身上的氣質也能讓人知道,一定是家世不俗的。
    女人踩著高跟鞋,穿著風衣,一頭長發那樣柔順,淡顏係長相,似乎連妝都是多餘的。
    就算再漂亮,遲書也隻是滿臉倦意的掃過,而等他看清楚她身邊的男人的時候,刹那間頭皮發麻,感覺渾身的皮肉都被電了一下。
    等他恢複平靜的時候,薑曦已經走了出來,成荀之上去,真誠的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兩年前負氣走了,連招呼也不打一下。”
    薑曦的目光往四處尋了很久,沒有等到自己相見的人,眼底帶著些許的失望。
    她看向一旁的遲書,有點驚豔的模樣,“以前成荀之的身邊跟的都是大美女,這次是個這麽俊的男人,更養眼了。”
    雖然是開玩笑的話,但聽著讓人不討厭。
    遲書電頭算是打了招呼,而成荀之看向在她身後推著行李車的男人。
    男人打扮就挺精英的,穿著西裝,帶著眼鏡,文質彬彬的,“我叫穀沉。”
    在聽見這個名字之後,遲書感覺所有的氣血都上湧,但臉上卻是毫無表情,“既然接到人了,我就不奉陪了,我先回去補覺了。”
    成荀之一臉的壞笑,“你這夜夜笙歌的,我給你買點補品吧,虛成這樣。”
    遲書輕罵了他兩句之後就走了,剛出機場,他一個電話直接打給了朱助理,壓低聲音,“那個穀醫生你不是說不會回國嗎?我見到他了,怎麽辦?他認識那個真正的餘溫!”
    朱助理也嚇得不輕,但還算鎮定,“城市這麽大,不會輕易的見麵的,我一會跟餘溫說一聲,讓她最近躲著一點……”
    機場裏,穀沉十分紳士的將行李搬到車上,喜歡薑曦的眼神是掩蓋不住的,十分嗬護的照顧著對方。
    成荀之看不過去了,這男人雖然都不配給他盛哥提鞋的,但還是覺得膈應的慌,趁著薑曦不注意,拉住對方,“那是我嫂子,你小子別癡心妄想什麽。”
    對方不理會他這種幼稚的行為,性格也很沉穩,“不是兩個人的婚事還沒定下嗎?一切都有變數。”
    ………
    偌大的城市裏,大多數人都如同螻蟻一樣活著,跟盛聞斷了之後,仿佛一切都恢複了平靜,她每天操心的事情,也就是店裏的營業額。
    盛聞給他的那幾件古董,字畫跟首飾,她不知道多少錢,隨手扔在家裏,等需要的時候換成錢。
    宋露又來店裏了,之前拿走的錢還沒有補上,而且還是坐著出租車來的,還是之前的衣服,她已經很久沒買新款了。
    她來到店裏,拿了兩張紙幣,去隔壁買了一份米線,站在櫃台旁大口大口的吃著,湯汁弄得玻璃上全是,小趙素來怕她,躲的遠遠的。
    餘溫倒了杯水給她,“你的車呢?”
    “賣了投資了!”她滿臉笑容,“別擔心了,真賺了不少錢,而且提出來了,他這兩天就給我。”
    聽她這麽篤定的樣子,餘溫也沒再問什麽。
    宋露夾著米線裏的鵪鶉蛋,忽的想起來什麽,看著餘溫,“我聽我男朋友說,那個薑醫生回國了,似乎兩家都快商量結婚的事情了。”
    餘溫是真的毫不在意,點了點頭,“嗯。”
    宋露有點恨其不爭的看著餘溫,“對了,我這下賺了不少錢,也沒必要開這個花店了,整天挺累得慌的,店鋪的租期也快到了,咱們到時候分分東西。”
    餘溫有種失落感,“到時候我自己開,分賬到時候再說。”
    “你說你跟了盛聞,還用這樣辛苦?”她吃完米線,打車走了。
    隻是櫃台上流了很多的湯汁,油膩膩的,很難弄下去,餘溫拿著紙巾,一點點的清理著。
    她正忙著,門口停了一輛車,一個女人下來,開車的男人去找車位了。
    門口的招財貓不斷的招手,女人推開玻璃門進來,沒有看那些花,目光一直落在餘溫的臉上,帶著審視,這種目光讓餘溫很是不喜歡,她的臉上帶著口罩,但對方似乎更像看清楚她的臉。
    “需要什麽?”餘溫走過去,站在一排綠植的麵前。
    女人笑了起來,是那種優雅從容的高貴,“我是跟成荀之問的,知道你在這裏,其實兩年前我就想見你了,我想知道,能將盛聞都能弄得心緒不寧的人,究竟是什麽樣的人。”
    餘溫帶著口罩,頭很低,眼中淡淡的,“那可能讓你失望了。”
    “但我更好奇的是,我為什麽會輸給你,聽成荀之說,盛聞都要娶你了,你卻甩了他。”對方說話的時候,總是帶著一種優越感,仿佛輸給了餘溫,是一件很難以啟齒的事情。
    “不是甩了,是我不配。”她溫順的都能低到塵埃中。
    她剛說完,玻璃門再次被推開,是之前去停車的男人,陽光刺眼,餘溫先看見一雙很整潔幹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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