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二馬不同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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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溫一進來,就聽見了成荀之帶著羞辱的話,以及那帶著輕蔑下流的眼神。
    她的目光隻是落在宋露的身上,她跪坐在地上,胸口隨著呼吸起伏,眼睛裏全是無助,而在其他人眼中,她就是個跳梁小醜。
    “小溫。”看見餘溫,宋露眼中有了光澤,“你幫我求求成總。”
    成荀之下意識的看向盛聞,見他正在點煙,橙色的火苗,將他的眸底照亮,他似乎壓根不想管這件事,以前也是這樣,隻要成荀之不過分,他都不會出言製止。
    遲書一如既往的打著瞌睡。
    成荀之在等盛聞的時候喝了點酒,此時酒氣有點上頭了,已經幾步走了過去,一把拽住餘溫的脖領,他一用力,襯衣的扣子崩裂出去,露出肉色的文胸來。
    “走,跟我去樓下包房,你長得這麽騷,床上功夫一定很不錯,讓我享受享受。”他不由分說的要拖拽餘溫往樓下走。
    餘溫看著他猥瑣的麵容,伸手一巴掌狠狠地甩去,但成荀之早就預判了她的動作,先一步扣住她的雙手。
    “你敢碰我我就報警。”餘溫的眼中全是怒意。
    “報警?這種熟人發生關係,都會不了了之的,我有權有勢,說不定最後就變成你故意勾引。”他得意的扯著餘溫,煙味酒味,全部隨著呼吸噴在餘溫的臉上。
    遲書睜開眼睛,一雙黑魆魆的瞳仁中全是怒意。
    眼見著餘溫要被扯走了,宋露撲過來,哀求著,“我不問你了,讓我們走。”
    成荀之卻越來越瘋,扯著餘溫的胳膊就往樓下走,越是掙紮暴露的就越多,餘溫的內衣幾乎暴露出一半,她憤怒至極,但力量懸殊。
    終於,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帶著高高在上,發號施令的口吻,“二馬尚且不同槽,成荀之,你是想惡心我是嗎?”
    聽見盛聞的話,成荀之訕訕的放開餘溫,小聲的咕噥著,“我就開玩笑。”
    薑曦是個很聰明的女人,淡淡的看著一切,以勝利者的姿態。
    餘溫被成荀之放開,她的衣服領口被扯開,索性自己扯下一縷頭發,將領口綁上,自始至終,連眼睛都沒眨一樣,帶著宋露就離開了。
    她的房子已經做抵押了,還有討債的守著,餘溫隻能將她送到了酒店。
    宋露跟死了一眼,眼睛都是直到,身體也是木的,坐在床上一言不發。
    餘溫取了一些現金給她,“他不會躲一輩子的,總會有出來的那天,來日方長,你在這裏先住著,你不是報警了嗎?等等警察那邊的消息。”
    宋露低著頭,“或許找不回來了,那混蛋精心布的局,警察也說一切都合規,我隻能算是投資失敗,不過沒事,我還年輕,以後再賺回來,我的名聲都爛透了,也沒什麽在乎的了。”
    餘溫看著她的樣子,忽然有種悲涼感。
    就在這時,宋露的手機響了,她接起,立刻換上諂媚的笑容,“好,我晚上就過去,親愛的,您喜歡辣妹妝還是清純風,這麽久沒見了,您的喜好還真是一成不變。”
    說著過去翻找包裏的化妝品,將裏麵的東西一股腦的倒出來,一邊化妝,一邊將酒店擺著的小雨傘給塞進包裏,嘴裏撩撥了人家幾句,這才掛斷電話。
    宋露往嘴上塗抹著口紅,瞥了一眼餘溫,“我還以為盛聞對你不同,看你今天受辱,他又是那樣,看來你對他也沒多重要。”
    見餘溫沒說話,宋露擰著口紅,“對了,那個遲書是不是看上你了?我看他跟平時見的樣子不同,他人玩的挺花的,但這次你被成荀之扯掉了一半衣服,他一直轉過頭去。”
    連餘溫自己都沒注意到。
    “見過兩麵,不熟。”餘溫睫毛輕顫。
    ………
    餘溫趕到醫院的時候,餘京南已經從急診室裏推了出來,他趴在床上,嘴角還帶著白色的殘渣,劫後餘生帶來的隻有絕望。
    他從餘溫的臥室裏翻找出半瓶安眠藥,要不是蔡淑不放心,回去看了一趟,他人救不回來了。
    蔡淑看見餘溫來了,哆哆嗦嗦的拉著餘溫,嚇得渾身都在抖,腿還是軟的,跟餘溫一直念叨著,“他躺在床上,我就叫他,就叫他,幺兒……幺兒……”
    她連話都是磕磕巴巴的,流著淚,不敢回想當時的情形。
    餘京南已經洗了胃,從手術室出來,餘溫衝上去,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他的臉上。
    他捂著自己的臉,不知所措的看著餘溫,護士趕緊再一旁勸著,“冷靜一下,孩子就是一時衝動,好好的心理輔導。”
    餘溫雙眼發紅,“餘京南,爸知道你的事情之後,嚇得昏倒了,頭磕在石階上,縫了十幾針,現在還在病床上躺著,你能不能讓家裏省點心。”
    餘京南臉色更白了,“吧嗒吧嗒”的不斷的掉淚,“我想死,是因為我至親之人都不相信我,在警察局裏,媽見對方要和解,就逼著我承認,為什麽就不肯相信自己的兒子呢?”
    她心中五味雜陳。
    “姐,你信我對嗎?”餘京南像是抓住最後一根稻草,餘溫成了她唯一的信念。
    餘溫安頓好他這裏,又去看了她父親。
    男人的頭發白了一半,明明還沒有五十,牙齒一定掉的大半,躺在病床上,渾濁的眼球轉動都很費力。
    見餘枝來了,他拉著餘溫的手,老淚縱橫,“小溫,我沒事了,出院吧,別浪費錢了,以後你跟弟弟要用,我不疼。”
    他的頭上纏著紗布,眼中滿是哀求。
    遲書從會所裏回來已經是晚上的十點鍾了,他輸了幾遍密碼門都沒開,這才想起來,自己換了密碼。
    他是個滴酒未沾的人,此時已經迷糊到連新換的密碼都忘了,就在他繼續胡亂的輸的時候,房門被人從裏麵打開。
    他嚇了一跳,卻見餘溫正站在門口,家裏沒開燈,她站在暗處,仿佛隨時被吸入無盡的黑暗中。
    “你用的自己真正的生日。”餘溫的臉上不帶任何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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