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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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聞的這家公司,就是當初被流放曆練的時候開的,剛畢業帶著一群人創業,愣是做起來了,後來又將公司搬過來了,員工換了一大批,盛聞回到盛家之後,也沒有親自管過。
    沒想到這家公司,卻成了盛聞離開盛家之後,唯一的財產了。
    餘溫拎著保溫桶過去的時候,感覺到氛圍有點怪,前台在吃著瓜子看電影,一群頭發稀疏,帶著厚眼鏡片的男人在做程序,還沒中午呢,桌上擺著吃了一半的蓋澆飯或油潑麵,滿嘴的食物,伸手還敲幾下鍵盤。
    “您是?”前台看著戴口罩的餘溫,滿臉好奇。
    “找盛總。”餘溫淡淡的,“給他打過電話了。”
    “好,三樓。”前台轉過頭去,看著電影。
    餘溫以為盛聞的辦公室會很考究,她見過他在盛家公司辦公室的照片,半麵牆大的櫃子上擺著不少藏品,豪華布置讓人瞠目結舌。
    然而等她上了三樓,隻看見堆得很滿的走廊,總裁辦公室也不大,甚至放了不少紙箱子,擋住了光。
    盛聞正看著電腦,感覺有人進來了,抬起頭來,四目相對,餘溫那雙黑沉沉的眼睛看著她,帶著幾分好奇的問,“看起來跟想象的不一樣,挺接地氣的。”
    這兩天降溫,餘溫穿了一件灰白的毛衣,脖子上纏著一條絲巾,身下牛仔褲,手裏拎著個保溫桶。
    “當初我跟著員工一起做起來的,剛大學畢業,發不了多少工資,就找了一堆很好忽悠的畢業生。”提起這些,盛聞的嘴角彎彎的,忍俊不禁的笑了一下,“那時候挺辛苦的,比這還艱難。”
    餘溫也發現了,他說話的時候,鼻音很重,
    “薑湯趁熱喝,燙一些最好,逼出一點汗來。”餘溫將保溫桶打開,濃濃的薑味散出來,餘溫用蓋子倒了一杯給他。
    盛聞接過,幹淨的指節,漂亮的好像玉。
    他喝咖啡不加糖,薑湯也不在話下,眼也不眨的就喝,氤氳的熱氣讓他的眸子一點模糊,熱氣散在身體中,他的臉上有些紅潤了。
    餘溫坐在沙發上等著,總覺得身上有點難受,或許是太熱了,上半身有點癢。
    她撩開上衣,卻見小腹的位置上,已經紅了一大片,細密的小疙瘩成片,一摸就很癢,忍不住要去抓。
    盛聞剛喝完,嘴裏的辛辣味還沒散去,一抬頭就看見了活色生香的場麵,她纖細的腰肢,牛仔褲更襯出她漂亮的臀形。
    “怎麽了?”他放下蓋子,不解的看著她。
    “毛衣穿著不舒服。”餘溫摘下圍巾,“我媽給我買的,應該是劣質的,回去換了就行了。”
    就算她放下了衣服,盛聞的還是想著剛才她撩開半截衣服時候的樣子,或許是薑湯有些上頭了,他總想起那雪白的皮肉來。
    盛聞忽的走到餘溫麵前,有力的手臂一下子攬住她的腰肢,她下意識的伸手抓些什麽,隔著衣服,正好碰到了他菱形腹肌上。
    他將她放在辦公桌上,筆記本已經合上了,正硌在屁股上,有點難受。
    盛聞湊的很近,唇齒間還帶著薑湯的辛辣味,他湊過來,手掐住她盈盈一握的腰上,隔著毛衣,正好是過敏的地方,被紮的有點刺痛。
    餘溫知道他要做什麽,“門關一下。”
    “他們沒事不會上來。”盛聞的手這次越過布料,摸著她的腰肢,唇也不由自主的湊過來,她的腦袋裏一片空白,不知什麽感覺,他想要個孩子而已,兩個人已經沒什麽關係了。
    其實餘溫也想試一試,萬一真的能懷上一個呢,當初大出血,醫生說很可能不能懷孕,還是有機會的。
    就在這時候,好巧不巧的,餘溫褲兜裏的手機響了,她隨手掏出來,臉色微微一變,她給穀沉備注了醫生,她父親植物人躺在醫院,醫生打電話過來也是正常的。
    她的手推開盛聞近在遲尺的肩膀,從辦工作上跳下來的時候,腳還是虛的,她悄悄的將音量調到最小。
    “醫生,有事嗎?”
    “晚上出來見一麵,位置離的有些遠,挺偏僻的,最好早點過來。”穀沉聲音很低,“這麽緊張,盛聞在你身邊吧,地址我發給你。”
    餘溫晚上還要去花店,跟宋露說好一起過去的,“晚上我沒時間,改天……”
    “我也約了遲書,位置是他選的。”穀沉聲音低沉,“我已經知道了,當初借遊艇的是誰,我沒有轉走的事情,不是院長辦的,還是他得罪不起的人,不會是遲書吧,他人脈很廣,不意外。”
    餘溫身上的血涼透了,她沒想到穀沉是這種言而無信的人,她答應的已經辦到了,為了不讓盛聞看出來,她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緊張。
    “好,一會就過去。”
    餘溫攥著手機,指甲按著屏幕,斷裂一樣的疼,但煞白的臉色,還是瞞不住盛聞。
    “怎麽了?”他隨口一問,還是帶著一絲的擔憂。
    “給我爸轉院找醫生的事。”餘溫的聲音忍不住的抖,最後幾個字都模糊了,“我找了個專家,他說晚上談事。”
    說著手機震動了幾下,盛聞瞥了一眼屏幕上的地址,挑了挑眉,“農家院?這個專家還真有意思。”
    遲書選的農家院,已經離了市區,旁邊是幾座山,已經秋天了,風景不怎麽好了,來吃飯的人很少。
    餘溫被穿著大花棉襖的服務員帶進一個包廂,一推開門,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正無聊的擺弄著牆上掛著的麥穗。
    遲書坐在那裏就像是一張畫,周圍俗氣的裝修,跟他格格不入。
    聽見動靜,遲書抬起頭來,在看見是餘溫的時候,眼中從不悅到了震驚,像是竭力的克製著怒意,咬牙切齒,“姓穀的那個混蛋,我倒要看看他弄什麽!”
    服務員添了開水之後就走了,餘溫過去坐在椅子上,抿了抿唇,想說的話,全都忘光了。
    “他用這個威脅你了?”遲書攥著麥穗,指甲蓋都是青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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