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他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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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助理在一旁氣急了的樣子,衝著餘溫怒道,“不是不讓你出去嗎?手機也不帶,遲先生回來嚇成什麽樣子了,生怕你出什麽事。”
    “抱歉。”餘溫眼底全是愧疚,自己隻是偷偷跑出去了半個小時,沒想到竟然被抓包了。
    “你這張臉被別人看見怎麽辦?馬上就要去整容了,你這時候出亂子!”朱助理恨得咬牙切齒。
    “我肚子有點難受,怕來了月經。”餘溫也生氣了,“這總不能讓我的床上血流成河吧,你們給我準備了嗎?送飯的那個人丟下東西就走,沒理過我!”
    “她又不是禁臠,出去還不行嗎?”遲書壓根不知道餘溫被這麽嚴苛對待的事情,衝著朱助理發火,“我說讓你照顧好她,你就這麽安排的嗎?”
    “算了,說正事。”朱助理知道,遲書在餘溫的事情上,從來不講理,有時候幼稚的可笑,“今天晚上安排整容手術,醫生跟醫院那裏已經安排好了。”
    餘溫一愣,“這麽急?”
    “對,這場手術沒有任何記錄,醫生護士都買通了。”遲書狠狠的抱著她,閉上眼,“你一直都想要個名字,自己想一個,以後就是你的名字了,以後餘溫的任何事,都跟你無關。”
    朱助理在一旁忍不住唏噓,做這場手術需要瞞天過海,隻能去碰時間,遲書這個瘋子,竟然丟下了所有的劇組人員,跟他一起回來了,那邊已經鬧翻天了。
    “我能跟你姓嗎?”餘溫淡笑,“我覺得你的姓很好。”
    遲書皺了一下眉,有些猶豫,“怎麽弄得跟兄妹一樣,不像是夫妻,他們說我的名不好,書好像輸一樣。”
    餘溫將手裏的紙袋子放在桌子上,瓜果滾出來幾個,遲書拿著蘋果咬了一口,露出一排幹淨整齊的牙齒。
    “那我叫贏,咱們湊一對。”餘溫抓起他的手,也咬了一口他啃過的蘋果,甜美的汁水順著牙齒縫流到胃裏。
    遲書不敢冒險,愣是將手術安排到正規的醫院裏,病房裏空空蕩蕩的,餘溫躺在床上,遲書坐在一旁,握著她的手,掌紋裏的汗珠滑膩膩的,他看起來比她還要緊張惶恐。
    餘溫冷不丁的看見牆壁上殘留的指甲蓋大小的血跡,掀了一下眼皮,“那次去打胎的時候,我一個人躺著也沒多害怕,後來大出血的時候我也不覺得疼,就覺得冷,就想著給你打個電話,卻一直找不到手機,像是夢魘一樣,很急的找手機,後來才知道那是昏迷呢。”
    果然聽完這話,遲書的血都冷了,他原本就擔憂餘溫,此時更是恨不得拉著餘溫離開這裏。
    餘溫伸手摸著遲書拿無懈可擊的臉,輕柔的指尖摸著他高挺的鼻梁,眼中帶著些許的笑容,“你馬上就見不到我這張臉了,不想對它做些什麽嗎?”
    遲書看著躺在床上休息的她,眼中的光澤一點點的亮起來,忽的俯身過去,親了一下她的唇,兩個幹裂的唇碰在一起,都是涼透了的,但彼此的眼中,隻有另一個人的倒影。
    遲書生怕她害怕,便開始說著以後的事情,“等你養好了臉,我會給咱們安排最好的相遇,讓所有人知道,咱們是怎麽相識,相愛,陪伴一生的。”
    餘溫的眼睛很亮,“什麽?”
    “要是別人采訪遲導演跟太太怎麽相識的,我不能騙人啊!”遲書說話的時候,眉眼漂亮幹淨的幾乎不染纖塵,“我親手安排咱們的相逢,人生,婚姻,每一步都是我這輩子導的最好的戲。”
    餘溫笑了起來,眼中溫柔的很,“可我不是好演員,我聽說遲導脾氣很大,罵過很多明星大腕。”
    遲書用手指摸著她的唇,指甲撥弄著幹裂的血痕,帶著些許的心疼,“沒事,我教你啊,遲太太,我給你劇本。”
    兩個人說了很久,直到之前見過的整容醫生穿著綠色的手術衣進來,還有護士,口罩覆蓋住一張張的臉,壓抑的氣氛一下子上來,之前所有的緊張都回來了。
    “該麻醉了。”文森醫生帶上了眼鏡,“打了麻藥就不會疼了,臉上動的不多。”
    遲書死死的攥著餘溫的手,仿佛像是失去她一樣,似乎正想著,就拉著餘溫離開這裏,不讓她遭罪了,以後怎麽樣都不管了,可還是理智占了上風。
    “別怕,我在這裏一直等著你。”遲書看起來,比餘溫還要害怕。
    護士走到了遲書的位置上,讓他退了幾步,然後拿出麻醉的工具,燈光下,鐵製的針管露出寒岑岑的光,玻璃管內的麻醉藥很多。
    麻醉藥打下去,餘溫的意識忽然模糊起來,遲書在一旁看著她的眼皮漸漸地沉下去,仿佛有金屬鏈條,在不斷的扯著她的皮肉,瞳仁看向任何一處,都是沒有焦距的,空蕩蕩的好像裏麵一片荒蕪的沙漠。
    “要不你試試,這時候問些私密的事,可能會說出來。”文森醫生看見在一旁緊張不已的遲書,隨便說了一句,“護士們都聽不懂中文,沒人說出去的,我嘴巴嚴。”
    遲書本來不想做這麽卑鄙低劣的事情,但還是很想知道一個答案,看著餘溫潰散的眼神,輕輕湊上去。
    “喜歡我還是盛聞。”遲書的聲音很低,帶著些許的緊張,他很自信,卻沒那麽自信。
    他應該勝券在握的,可他不敢。
    “盛聞。”餘溫的身體軟的好像沒刺的魚,手指都是垂下去的,聲音虛的好像隻是從喉嚨裏擠出來的。
    遲書沒想到聽到這個答案,眼中一片震驚,半晌都不敢想這個事實。
    許久之後,卻見餘溫嗤笑一聲,熱氣撲在他的手背上,“真是蠢透了你,遲書……”
    仿佛所有的陰霾一掃而空,他坐在床邊,讓餘溫躺在她的腿上,眼睜睜的看著餘溫在他的身上,閉上了眼睛,連呼吸都是弱的,好像死了一樣的感覺。
    “準備手術。”文森醫生推了推眼鏡,語氣也變得正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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