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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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聞是誰?你說了一個我不認識的名字。”餘溫的電話,隔著大洋彼岸的傳過來,空洞而又冷漠。
    遲書站在機場,手裏攥著機票,玻璃窗的光照進來,又是個春暖花開的季節。
    機場大廳裏播放著財經新聞,隨著全球是金融市場的低迷,很多行業都蕭條,卻為度盛家旗下所有的公司高歌猛進,收購了不少老牌的公司。
    盛聞卻低調的很,沒有任何的照片跟視頻流露出來。
    遲書穿了件毛衣搭配休閑褲,外套搭在手肘間,像是來走時裝秀的一樣。飛機還有一個多小時起飛,他卻不急不慢的進了一家店鋪。
    光燦燦的裝潢,各種名牌手表擺在精致的盒子裏,他觀光客一樣的看著,就算店員殷勤的要上來介紹,他都直接擺手拒絕。
    他現在手頭上的資金全砸在餘溫的身上,為了將她包裝成馬來華裔的名媛,似乎很可笑,他現在身上的錢,買不了這裏的任何的一塊表。
    過了十分鍾,一個咋咋呼呼的人跑了進來,·渾然不顧周圍人的眼光,扯著嗓子喊,“遲書,你這沒良心的玩意兒,還得老子知道消息了來看你,幾個月沒見了,老子被管的嚴,出不了國。”
    遲書但笑不語,成荀之卻一把將他攬在懷裏,錘著他的後背,“你都不知道,不少人問我,跟我混的短發中性美人去哪裏了,我腦袋想破了都想不到,說的是你,都怪你長得太好,大家以為你是姘頭。”
    他的口吻有點誇張,但遲書漫不經心的扯唇,有種不顧別人死活的美。
    兩個人在附近找了一家咖啡廳,玻璃窗外能看見機場的跑道,風景很美,誰都沒心思去欣賞。
    “你盛哥怎麽樣了?”灰白的光落在遲書的臉上,眼底是大片的陰影,仿佛是漫不經心,隨口問出來的。
    “他啊!”成荀之搖了搖頭,喝了口極苦的咖啡,“好端端的一個人,就跟死了一樣,魂都沒了,每天瘋了一樣工作麻痹自己,現在除了錢,他也沒什麽了。”
    提起盛聞來,成荀之所有的憤怒都爆發出來,“屍體還沒找到,髒亂差幾十年的河道全被清理了,不少不明死屍都翻出來了,就是不見那個被水衝走的餘溫,再過段時間,隻怕全市都得挖一遍了。”
    “會不會人沒死?”遲書的聲音裏帶著幾分的試探。
    “那女人瘋了?想離開盛哥直接離婚就成了,分到的錢十輩子都花不完。”成荀之喝光了咖啡,“不過有些人竟然說盛哥殺妻,不想被分走財產,叫人弄死了糟糠之妻,我倒情願是真的。”
    見成荀之一直猛喝咖啡,他明明最怕苦的。
    “盛家的那些律師,可都是精英,這麽誹謗,下場很慘吧,”遲書裝出幸災樂禍的樣子,眼底卻是了然一切的。
    “他什麽也沒做。”成荀之臉上有些煩躁,岔開話題,“駱梨那個賤人的事情我知道了,跟她偷情的那個富二代我認識,你一句話,我弄不死他,這不但給你帶了綠帽子,老子的頭上也不幹淨了,駱梨可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
    “你這話說的還真是……有意思。”遲書笑起來,眉眼中暈染著些許的譏諷之意。
    “我現在是吃到了感情的苦了。”成荀之唉聲歎氣的,“追了一個女人幾個月,被人家當臭蟲一樣的對待,非拿著老當初撞人的事情不放。”
    遲書微微扯唇,“姓餘的那個男的,不是做手術,能站起來了嗎?”
    “站起來也廢了,都不會說話了,癡呆了一樣,坐著輪椅。”成荀之輕描淡寫的說著,好像那一切跟他毫無關係。
    遲書拍了拍自己毛衣上不存在的灰塵,漂亮的如同枝頭燦陽,他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時間到了,我該走了,放了劇組鴿子,九個月的拍攝行程,以後電影上映了,還得請成少高抬貴手,別再封殺了。”
    他說著要起身,正好手機響了,他皺眉,一邊接著一邊往咖啡館的外麵走。
    成荀之發現他的護照落在座位上,便拿起來追了出去。
    他隱約的聽見電話裏一個女人的聲音,有點熟悉,似乎是想吃什麽特產,很常見的,機場裏也買得到的。
    他用很溫柔的口吻,是成荀之從未聽到過的,耐心十足,“沒事,來得及,航班已經延誤了,買完就給你寄過去,這麽喜歡吃嗎?這段時間真是苦了你了。”
    機場大廳的玻璃牆裏映出遲書的臉,清軟的嗓音好像對方是個孩子一樣。
    明明馬上就要登機了,他竟然為了買些特產,連飛機都不坐了,遲書什麽時候這麽戀愛腦上頭過。
    成荀之心底“騰”的一聲有一種難言的情緒,好像自己從未真正了解過這個兄弟。
    …………
    嚴簌的死訊傳到餘溫的耳朵裏的時候,她剛拔了兩顆牙,嘴裏全是腥味。
    餘溫算了算,已經秋天了,連綿的秋雨讓這座異國他鄉城市更加潮濕,好不容易有個晴天,終於能抱著被子出去曬了,她到現在還不能忍受每天的吃食。
    甚至不知道那些花花綠綠的調料究竟是什麽東西,而蝶蝶試著讓她忘記中餐的味道,竟然是要從骨子裏改變她。
    安排給她的身世,連餘溫自己都信了。
    她出身算是不錯,父母死在了車禍中,她一直躺在病床上,耽誤了學業,現在拿出去還是名媛。
    這六個月來,餘溫不斷的調整五官,甚至耳朵,牙齒。
    那座年代久遠的宅子已經徹底翻新過一遍了,西洋樣式的柱子,裏麵卻是馬來風格的家具,很多都是手工定製的,看起來像是個巨大的鳥籠。
    遲書擠出時間過來的,他晚上來的,沒敢驚動餘溫,他過來的時候,蝶蝶嚇了一跳,臉上帶著激動,“她在樓上呢,剛拔了牙,一直流血,晚飯也沒怎麽吃。”
    他將外套遞給了蝶蝶,轉身往樓上走去,到了主臥,門沒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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