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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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晉市華人占了一大半,那些祖輩來這裏的商人,在風雨飄搖的年代,還是積累了很多的財富,也漸漸的有了自己的圈子,這裏的人比大陸人還要傳統,無論是生活方式還是節日。
    蝶蝶就是上流圈層的一個,不過在她父母那裏之後,家裏就隻剩下空架子了。
    而稱為圈內首富的,卻是姓邢的富商,老爺子病重,兒女眾多,最疼的卻是自己的孫女邢寶琳,她雖然是富家小姐,但還是親自辦了慶殺青宴在自己的豪宅。
    別致堂皇的洋樓裏,花園回廊,主樓裏安排了舞蹈,大都是些民族舞,留在那裏的都是男人,女人們大都在小樓裏喝茶吃點心。
    蝶蝶過去的時候,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幾個富家小姐正在簇擁著邢寶琳。
    “寶琳,你怎麽能安排那些歌舞呢,要是你的遲先生被迷了眼可怎麽辦?”說話的女人手裏端著咖啡杯,優雅的喝著。
    “我哥跟我說了,遲書娶妻是要看家世的,跟別人就是玩玩,誰讓他長了一張能招蜂引蝶的臉。”說這話的時候,寶琳的眼底潑著醋意。
    她認識遲書的時候,他剛名校畢業,拿著劇本過來請她爺爺投資,她見了之後驚為天人,被他的皮囊迷得神魂顛倒,無奈家世懸殊,家裏人根本不同意。
    三年來眼見他高樓起,眼見著他年少成名,幾部電影讓邢家賺的盆滿缽滿。
    她腸子都悔青了,錯過了最好的時機,現在的遲書,朝秦暮楚,身邊各色美女如雲,她能拿的出手的,也就是馬來首富的孫女。
    “我聽說他回國的時候跟一個富家千金睡了,還拍了床照出來。”一個微胖的女孩頗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還被封殺了一陣,差點身敗名裂。”
    邢寶琳麵露憤怒,剛想說什麽,蝶蝶帶著餘溫進來。
    “寶琳,這是我的姐妹,六年前出了車禍,剛在國外醒過來。”蝶蝶跟這些人很是熟悉,“謝謝你發給我請柬,我帶著她過來,不介意吧。”
    大家都不約而同的看向餘溫的方向,精致到了過分的臉,瓜子一樣的臉型,有種潑墨山水畫裏的走出來的人,唯一不足的,就像是個沒有靈魂的娃娃,表情很少,說不出的空洞感。
    她穿了件粉白色的裙子,這樣的衣服很難駕馭,但她穿起來很養眼,纖細的腰一把都能掐斷了一樣。
    “你們好,我叫歲清。”餘溫點頭打著招呼。
    她的嗓子原本是做手術的,沒想到沒有太成功,雖然聲音變了很多,但說話的時候有點像口吃,說話有些費力。
    這個發現讓幾個女人很是高興,仿佛覺得這麽完美的人,就得有點殘缺才好。
    很快蝶蝶就跟她們說說笑笑,問了餘溫幾句之後,都已經失去了興致,在這些華人圈子裏,大家聚在一起,也是為了人脈關係,而餘溫就是個父母雙亡的孤兒,雖然有點錢,但跟她們無法比。
    餘溫坐在沙發上,就像是個漂亮的花瓶,即便不在意,也很難去忽略。
    她坐在窗邊,看著窗外白玉蘭樹,青磚綠瓦中帶著昔日的南洋風光,她跟傭人要了一杯沙梨酸梅茶,一邊喝著,邊聽著這些人議論遲書。
    餘溫知道她愛慕遲書的事,遲書聽了卻是嗤之以鼻,似乎從未放在心上過的一個人,隻是她的哥哥跟遲書關係不錯,但在邢寶琳的口中,儼然兩個人存在著曖昧。
    餘溫隻是等待著一場跟遲書的相遇,然後經曆一場事先安排好轟轟烈烈的愛情,而這些人不過是要利用的見證者。
    其中也不知道誰提了一句,“要不咱們去前廳看看吧。”
    蝶蝶悄悄的衝著餘溫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也跟著一起去。
    雖然說是看什麽舞蹈,但也不過是些借口,找來了一些穿著民族服裝的美女,一個個身材窈窕,長發盤起來,頭上簪花,上身是極短的襖,下半身是整塊布圍起來當裙子。
    那些男人們已經左擁右抱了,隻有一個女孩子站在遲書的麵前跳著犀鳥舞,腳踝上掛著一串銀鈴鐺,隨著舞蹈發出清脆的聲音,直到毫不意外的跌倒了遲書的懷中。
    女孩放肆的坐在遲書的腿上,用牙齒咬著一片糯米糕,上半身幾乎匍匐在遲書的身上,往他的嘴邊送。
    這些家教嚴苛的富家千金什麽時候見過這種場麵,一個個麵紅耳赤,尷尬不已。
    “快嚐嚐,我們馬來的糯米糕這樣吃最甜了。”打趣他的事邢寶琳的哥哥邢寶和,作為首富的兒子,跟遲書的關係不錯。
    遲書斜眼看了他一眼,微微抬起下巴,那顆暗紅色的痣越發的勾人,“是嗎?我嚐嚐?”
    他剛張開嘴,眼神不經意的瞥向門口的方向,卻看見餘溫正淡淡的看向這裏,他頓時有種被捉奸的感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下意識的將身上的女人推到一旁。
    美人什麽時候受到過這種待遇,嚇得眼淚汪汪的。
    他一轉頭,門口的那些人已經離開了。
    餘溫回到剛才喝茶的地方,自己要的那杯沙棘茶已經涼透了,反倒味道更好了,便捧著杯子低頭繼續喝了起來。
    邢寶琳忽然笑著說道,“剛才遲書看見我了,就嚇成那樣,根本就是怕我吃醋,我就知道他對我有意思,他在外麵玩的比我哥還精彩,也沒見他這樣過。”
    大家似乎也都這麽以為了,隻有蝶蝶無奈的手撐額頭。
    邢寶琳說了一會話見傭人不過來上茶,就將她們叫過來罵人,其中一個傭人滿臉尷尬,“邢小姐,後院裏來了以為貴客,見老爺子去了,那裏可慢待不得,老爺子將私藏的茶葉都拿出來泡了。”
    原本是跟餘溫毫不相幹的人,餘溫卻總覺得心裏像是紮進去一根針。
    此時後院老爺子的房間,盛聞坐在椅子上,目光從窗外的雞血藤上掃過,看著中西合璧,不倫不類的房間,仿佛連光都偏愛他,棱角的側影是那麽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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