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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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遲書並不是心善的人,但看著這個不認命的小姑娘,仿佛有餘溫的影子。
    就是這一點,就足以戳中遲書的軟肋。
    就在女孩餓的肚子咕咕叫,還在打電話籌款的時候,遲書抱著牛皮紙袋走過去,上麵是被塞得滿滿當當的法棍麵包,隨手塞到了小姑娘的手裏,“吃剩下的,給你們。”
    遲書對人是很冷漠的,口吻有點像施舍,讓對方連感激的話都憋回去了,但他的那張臉,足以讓人過目不忘,如果是個平凡無奇的好心人,她早就忘記了對方的容貌。
    等她狼吞虎咽的吃掉幾塊麵包之後,才發現底下鋪了一層美元。
    眼前的女人激動的聲調都變了,“謝謝你當初的幫忙,我爸將病給治好了,錢我也攢下來了,一直想著能再見一麵,沒想到真的能碰上。”
    遲書看了一眼時間,隨手將手機放在兜裏,眼底一片疏離,“那些錢對我不算什麽,我這些年的捐款也遠遠超過那些,你不用心存感激,我沒放在心上過。”
    對麵女人臉上的激動瞬間凝固,仿佛一盆燃燒的火被刹那間澆滅,隻剩下一地雞毛。
    遲書禮貌的點了點頭,會議室裏已經擺好了整排桌子,邢寶和坐在最中間的椅子上,舉著保溫杯,裏麵泡著枸杞,手底下的員工正湊過來說話,見遲書過來就走了。
    “這個是那個表演係畢業的,剛才我看了兩眼,形象不錯,比別人更容易適應演戲,”邢寶和將一疊資料推到遲書的麵前。
    遲書隨便翻了起來,第二張就是剛才休息室裏見過的女人,他眼皮都沒眨一下,剛想翻過,卻被邢寶和一把按住,“這個女人你不認識嗎?你跟成荀之以前那麽熟,連他正經女朋友都不知道?蕭芝芝,不過成荀之應該不知道她要麵試演員的事情,就成荀之那尿性,早就過來搗亂了。”
    遲書的手指在文件上劃了一下,也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麽,順手翻走,什麽也沒說。
    很快來麵試的空姐都進來了,按照流程,開始試戲的片段,她們都拿到了劇本,一場飛機上的凶殺案。
    果然不出所料,那個表演專業的女孩表現的最出色,唯獨那個蕭芝芝,一直出錯,甚至連空姐要做什麽都忘了。
    等所有人出去,邢寶和看著遲書,他是個很聰明的人,眼睛裏帶著一抹的複雜,“說實在的,你跟成荀之鬧翻不會是因為那個女人吧,我看那個姑娘一直眼淚汪汪的看你,你是不是熱了感情債,我之前在會議室見她特別穩重的,都被你這張臉給禍害的。”
    遲書點了根煙,夾在指縫中,眼中帶著些許的冷意,“我跟她之前不認識,我還是從你口中知道她跟成荀之的關係,能讓成荀之承認身份的女人,我幹嘛要去招惹?”
    邢寶和也覺得自己多嘴了,趕緊岔開話題,“你覺得那個表演專業畢業的怎麽樣?”
    “做作的很,看起來很假,鏡頭感有點差。”遲書一句話就否認了一切,“不是說有一周的表演課培訓嗎?都是請的行業內的翹楚,看看效果怎麽樣,寧缺毋濫,我的戲裏,可容不得爛演員。”
    遲書說完看了看手表,拎起搭在椅子後背上的外套就要走,“我女朋友在外麵等我,還帶著孩子,先走了。”
    他剛離開會議室,就看見蕭芝芝正站在門口,她穿上了一件風衣,盤起的頭發也放了下來,烏黑的長發到了後背,看起來很有氣質的美女。
    “遲導,不管怎麽樣,還請您將卡號給我。”女人眼圈泛紅,“其實我不想演戲,不過是領導非讓我過來,說介紹費很高,我不想得罪領導,也不知道下次能不能見麵。”
    遲書這才仔細的打量眼前的女人,難怪成荀之費力的追了小半年,她有著天生的傲氣,又很聰明,難怪能輕易的那些成荀之。
    “成荀之也不知道你麵試演員的事情?”遲書看著她,手裏的那根煙已經燒完了,隨手扔在了垃圾桶裏。
    “他不知道,而且我們昨晚已經分手了,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了。”她對於遲書認識成荀之的事情有些詫異,但她對於失去那個富二代的男友,語氣裏全是輕鬆。
    遲書將外套兜裏的鋼筆拿下來,從一旁的櫃子上扯了一張紙巾,隨手寫上卡號,很冷漠的給了對方。
    芝芝接過,低著頭不知想著什麽,看著他越過自己離開,這才展開紙巾,卻見上麵有個數字有些分不清,便趕緊追了上去。
    她推開酒店的旋轉門,加急腳步跑出門,卻看見酒店門口,遲書滿臉笑意的走到一個女人身邊去,女人的懷裏還抱著一個小男孩。
    一刹那,她待在原地,像是木偶一樣,滿心失落。
    遠處,餘溫拿出濕紙巾給孩子擦了擦臉上的汗,照顧了半天,她已經很順手了。
    遲書一把將孩子抱在懷裏,任由孩子髒兮兮的鞋尖踢髒他的襯衣,漂亮到極致的臉上帶著幾分的笑容,“寶貝,你阿姨帶著你玩什麽好東西了?”
    餘溫拿著紙巾擦著遲書的襯衣,“去附近逛了逛,帶著孩子逛的慢,發現了不少好東西。”
    她的眼鏡掛在包上,見遲書抱著孩子,被陽光照的睜不開眼,隨手給他戴上,茶色的眼鏡更襯他那張臉,果然長得好看的人,什麽東西也不挑,戴起來都好看。
    孩子剛會說些簡單的詞,不過大都是馬來語,餘溫倒是很好脾氣的一直問,遲書趁著這個工夫,讓自己的司機將車子開了過來。
    遲書親自下來開的車門,還順手將孩子髒兮兮的鞋子脫了,讓孩子在後車座上打滾,自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餘溫站在身後整理著包裏的東西,一轉頭看見門口站著一個女人一直盯著這裏,仿佛有千言萬語要說一樣。
    她坐進車裏,看著遲書,笑著道,“門口的是誰?你又有感情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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