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無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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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聞靠在桌子上,壓根沒看進來的人。
    “我剛才聯係了遲書,醫藥費他全部出,還有營養,誤工費……”邢寶和揉著酸疼的太陽穴,語氣裏全是心酸無奈。
    成荀之梗著脖子怒道,“知道我今天多麽丟臉嗎?還是在老子的女朋友麵前,老子顏麵掃地,就被人這麽按著打,我以後跟遲書不共戴天,老子以前瞎了眼才跟他做了兄弟,不就是說了他的女人幾句嗎?老子一定將那個賤人給弄死。”
    “成荀之。”盛聞冷冷的盯著他,眼底帶著慍怒,“別去招惹她。”
    邢寶和雖然跟盛聞隻是見過幾次麵,在他眼中,盛聞是個做事滴水不漏的人,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的更失態,一下子就明白了一些事。
    醫生此時走了進來,讓成荀之將褲子脫了趴在床上,卻見小腿上更是腫的厲害,膝蓋的淤血,紫的能滴出血來,看起來觸目驚心。
    “邢總打算什麽處理這件事?”盛聞那雙清冷的眼眸中染著幾分示意,“邢家你接手以後,生意沒有半點起色,你的幾個叔叔豺狼虎豹一樣的盯著,就想著將你拉下去,如果我暫停新能源的合作……”
    邢寶和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隻感覺寒意從腳底往上鑽,這才意識到,盛聞這樣的年紀,卻有了足夠的壓迫感。
    他跟遲書之間雖是兄弟,但更多的是利益,他的心中雖然極其的別扭,卻還是無奈的說道,“打人的幾個保安一起送到警局,我會讓他們告訴警察,遲書也動手了。”
    “好,我改天去邢家,談談合作的事情,已經晚了,邢總先回去。”盛聞神色淡淡的,漫不經心的道:“邢總,不送。”
    …………
    遲書將一張彈簧床從庫房搬到院子的樹下,又從房間裏找了枕頭跟墊子。
    這裏環境潮濕而又炎熱,家裏裝空調的並不多,人們搬到院子裏睡也不奇怪。
    樹葉被風吹的沙沙作響,隔著院牆,依稀能聽見附近孩子們的吵鬧聲,有種國內**十年代的歲月感。
    遲書找了張草席鋪在墊子上麵,隨即躺下,腿搭在床沿下,看著繁密樹葉裏,被遮擋住的幾點星光,他枕著胳膊,眼睛卻忍不住的往門口的方向飄,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丟臉,像是個沒見過世麵的毛頭小子。
    他索性拿出手機看著電影,是副導演給他發過來大尺度電影,副導演想推薦裏麵一個演員。
    他隨手點開視頻,白花花的皮肉就這麽在眼前晃動著,每一聲都刺激著他的頭皮的細胞,一股電流順著頭皮來回的鑽著,他還是忍不住,將視頻一關,隨手將手機往枕頭下一塞,好像裏麵有什麽髒東西似的。
    餘溫撩開草珠子做的門簾,從屋裏走吹來,被香水染透過的草珠子散著香味,幾條珠子不經意的勾著她的真絲睡衣,還有夾住頭發的鯊魚夾,她低著頭解著,濕漉漉的水珠沿著天鵝頸,染透睡衣的領口。
    她剛洗了澡,用了蝶蝶做的果香肥皂,腳下踩著拖鞋,腳趾因為泡的太久而有些發白,膠底的拖鞋裏全是水,踩在後院磚石上,發出抓玻璃一樣的聲音。
    “想什麽呢?”餘溫看了一眼遲書,然後走到他身邊躺下。
    彈簧床隨著她的躺下晃動了幾下,“咯吱咯吱”的幾下聲音,像是老舊發條的聲音。
    一張單人床,就這麽躺了兩個人,兩個人的身體緊貼著,餘溫都聽的見他咽口水的聲音,他占得了一多半的地方,餘溫的隻能側身靠著他,他手臂上的溫度,不斷的傳到餘溫的身上,而她身上的果香,比任何香水都要致命,而遲書的身體不知不覺間,已經僵的不能再僵了,一雙眼睛哪裏還有功夫看什麽別的。
    “星星嗎?”餘溫扯了個枕頭躺下,將濕漉漉的短發撩起來,跟扇子一樣鋪散開。
    “沒,想著這棵樹呢,我栽它的時候還是根小樹苗。”遲書慢慢轉頭,烏亮的眼睛裏隻有她一個人的影子,“本來以為養不活的,沒想到長出參天大樹了。”
    他說完,忽的坐起來,漂亮秀氣的眉皺起,晃動著肩膀,弄得餘溫在床上也一頓晃動,“幹嘛呢?”
    遲書將身上的黑色運動衣推了一些,露出一片菱形的腹肌,雪白的皮肉比女孩子的還嫩,一個男人簡直能用秀色可餐來形容了。
    “有蟲子鑽到衣服裏去了,咬了一身的包。”成荀之反手抓著後背,語氣也不大好,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說謊。
    餘溫坐起來,讓他背對著自己,隨便從床上翻找到一個手機,打開手電筒,將他的後背上的衣服往上推到肩膀處,果然見一排密密麻麻的紅包,沿著脊柱往上,卻不見那隻咬人的蟲子,其中有兩個包被他剛才抓破了,滲出了一些的血絲。
    “我去拿點藥,還有蚊香。”餘溫坐起來,踩著拖鞋往屋裏走,隨手將手機也放下。
    片刻之後,餘溫拿著藥膏出來,叫遲書背對著自己,拿著指尖挑了一些藥膏,一點點的抹著,又生怕他的衣服將藥膏蹭掉,就吸了吸鼻子,“衣服脫了。”
    遲書耍著嘴皮,嗓音低沉性感,“下麵的也要脫嗎?”
    餘溫懶得理會他,將他套頭的衣服拽到頭頂,然後按住,將他的臉蒙住,像是逗小狗一樣,“不行。”
    遲書一把扯落頭上的衣服,然後壓住她的肩膀往床上一按,但立即反應過來,她的後腦勺上還有鯊魚夾,趕緊用手墊在她的後腦勺上,等她躺下,一把拽下夾子,她濕漉漉的短發披散開。
    暗黃色的燈光下,兩個人就算什麽也不做,隻是待在那裏,漂亮的就像是畫報一樣。
    遲書的手指在她的臉頰上刮了刮,笑的風光霽月,然後想著電影裏的片段,手順著她的後腰一點點的順著脊柱骨網上,兩根手指貼著骨頭,所過之處,仿佛有什麽東西,在不斷的燃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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