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答案出乎意料
    “公元前年？這特麽是哪一年啊？”
    “現在又是哪一年啊？”
    除了秦國人之外，六國的百姓都炸鍋了。
    本來一個個的都睜大了眼睛想要看天幕上誰第一個出場呢！結果出來個這個？
    講真。
    幾乎所有人的腦袋這一刻都被砸懵逼了。
    沒有一絲絲防備的砸到了每個人的頭上。
    開瓢了屬於是……
    就連嬴政自己都懵逼了。
    因為他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哪一年啊？！
    現在根本就沒有什麽公元前的說法。
    而如果是以秦國的時間來算，那現在就是秦王政九年。
    而六國也有他們的計時方法。
    如齊王田幾幾年，韓王安幾幾年……
    因為天下割裂，各國的曆法並不統一。
    那是相當的混亂。
    甚至於還有一些小國也有屬於自己的曆法。
    雖然時間進度一樣，但計量的方式不同。
    根本無法理清楚。
    所以哪怕是記載各國重大事件的史官，也是一個個的懵逼的不能再懵逼了。
    因為他們也搞不懂啊。
    各國史官：＿|￣|●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草泥馬在奔騰。
    就好像有人在用你聽不懂的人話罵你。
    可你明明知道那就是在罵伱。
    但他喵的卻不知道這罵的到底是什麽。
    對方還一臉的無辜，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瞅著你，讓你的滿腔怒火無處發泄。
    這種滋味……家人們，誰懂啊！
    現在全天下的人，基本都是這感覺。
    沒有幾個例外。
    就是韓非，這會兒也在抓耳撓腮，一籌莫展。
    名偵探柯非一臉的無語，“總算體會到尚公子所言‘車同軌、書同文’的意義了。”
    各國曆法不統一，得到情報都他麽看不懂。
    可太難受了。
    他這麽聰明的人，居然也成了睜眼瞎。
    簡直無法忍受。
    “我還就不信了。”韓非不服氣的說道:“天幕上說那個天明是十二歲。而在十二年前，燕丹派荊軻去刺殺嬴政。”
    “當時嬴政已經滅了四國了。”
    “隻剩下齊國與燕國兩個弱雞苟延殘喘。”
    韓非分析起來，“一個肥羊，一個弱雞。”
    秦國滅這樣的兩個國家能需要多久。
    一年？
    兩年？
    又或者……半年？三個月？
    反正韓非對齊國和燕國的戰力是鄙視的。
    真打起來，都未必能贏韓國。
    齊國也就是有錢，齊軍的實力隻能說一般般。
    但因為人家有錢，所以隻要韓國一開始沒辦法一舉擊潰齊軍，後續人家糧草充足，持久戰韓國是肯定供應不起的。
    而燕國……嗬嗬！
    每一個韓國人都能趾高氣揚貶低的存在，還是不要說了吧？每日辱燕忘了嗎？
    “這樣的話，應該就是公元前的年到年之間，嬴政滅了這兩國。”
    韓非很篤定的道:“天明和月兒應該就是在這個時間段出生的。所以……隻要我們知道天幕的天明或者月兒什麽時候出生，那麽一切就很明了了。”
    他的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
    他——名偵探柯非，沒有他破解不了的謎題。
    與此同時。
    世界各地，也同樣得出了類似的答案。
    聰明人與普通人的區別就在於捕捉情報。
    而在這世上，聰明人可不隻有韓非一個。
    能夠通過天幕上一季播影的蛛絲馬跡得出結論的人，雖然不多，可也不少。
    “那個天明什麽時候出生，什麽就是……”
    鹹陽。
    嬴政、麗姬、蓋聶、雪女，大眼瞪小眼。
    目光不由自主集中在了天明的身上。
    “天明今晚才出生，消息還沒有泄露出去。”
    蓋聶說道。
    嬴政的臉色則是陰晴不定，“穩婆太醫宮女侍衛，凡知道此事的全部處決！”
    此言一出，麗姬和雪女都變了臉色。
    或許嬴政在他們麵前表現的是一個男人溫柔的一麵。可實際上，這個男人是前無古人的秦始皇！他的殺伐果斷，他的冷酷無情，才是他真正的底色。
    蓋聶沉默不語。
    但卻沒有反駁。
    他從來都反對無端的殺戮。但是這一次……
    事關重大啊！
    他沒辦法左右嬴政在這件事情上的決定。
    因為現在的秦國絕對沒有強大到可以以一己之力對抗四國乃至六國的地步。
    不然也不會被蘇秦合縱連橫逼得秦國足足十幾年都不敢邁出函穀關一步了。
    一打六，就是秦國也扛不住啊。
    如今六國的連橫本就因為楚國的首當其衝，讓其它五國也蠢蠢欲動起來了。
    如果不是天幕恰巧在此時播影第二季。
    秦國已經派大軍去攻打楚國了。
    而且還是秦國繼殺神白起之後的又一位名將。
    王翦！
    其實嬴政當時一個叫李信的年輕將領也很看好。
    但他這一次是求穩，要的是必勝。
    所以就隻能選擇王翦。
    這不僅是他的看法。就連蓋聶，蒙恬，李斯，甚至呂不韋都是這麽想的。
    在秦王的朝堂上，首次所有人的政見一致。
    這對於嬴政本身，也是一個很大的鼓勵。
    天幕的出現在六國的聯盟有了複蘇的征兆。
    可同樣的，也讓秦國內部團結了起來。
    君臣一心，上下一體。
    嬴政豪情萬丈。
    但天幕一開始播影，就給了他致命的一擊。
    如果讓六國的人知道天明此時就已經出生，那麽五國還會無動於衷冷眼旁觀？其它五國之所以現在還沒有大動作，那是因為忌憚強秦的可怕實力。
    也認為自己的國家還有時間喘息。
    人就是這樣。
    哪怕知道頭頂上已經懸著一把刀了。
    可由於那把刀距離自己的腦袋還很遙遠，是以肉眼是根本看不到的距離。
    所以心中的憂患意識也就不會很強烈。
    如齊國，如燕國。
    這兩個國家就是。
    因為天幕上不是也說了嘛？齊國和燕國是六國之中最後才會被滅掉的國家。
    死道友不死貧道！
    就算是會死，前麵還有四個老兄弟呢。
    那把刀又不能立刻的砍到自己身上。
    又不會疼。所以你這幹嘛要捉急呢？
    _
    所謂的目光長久，在局外人看來很簡單。
    可是當你身在局中，被周圍形形色色的東西環繞，會最大限度消磨你的意誌。
    沉迷其中，就再也無法自拔了。
    但再怎麽愚蠢的人，當這把刀已經徹底架在你的脖子上，已經割破你的脖頸……那麽你還能束手待斃的等死嗎？
    六國可能會因此徹底的聯合起來。
    就算沒有蘇秦那等的縱橫家，他們也會自發的聯合起來。共同對抗一個敵人。
    ……
    此刻。
    鹹陽宮中，幾個人靜默無聲，麗姬和雪女都是身體發寒，不敢在這時說話了。
    因為此時的嬴政真的給人很大的壓力。
    無奈之下，二女隻好看向了蓋聶。
    蓋聶:“……”·
    “大王！不能這麽做。”
    蓋聶說道。
    不得不說，就算是他這樣的男人，有時候也受不了美女那可憐兮兮的小眼神。
    所以他“衝冠一怒為紅顏”。
    居然在嬴政一言而決的時候頂撞了他。
    嬴政眼神不善的看著蓋聶，“理由？”
    緊張的氣氛讓空氣都變得那麽的窒息。
    雪女和麗姬緊巴巴的看著。
    雖然在場的四人，嬴政的武功其實最差。
    麗姬就時常欺負嬴政，讓他掛彩什麽的。
    但當嬴政真正發怒的時候，仿佛整個天地都為他而動，那是一種很奇妙的勢。
    而蓋聶就是頂著這股壓力開口說話。
    “大王是不是忘了月兒。”蓋聶不疾不徐的道。
    他倒是因為是個麵癱，也看不出什麽。
    嬴政聞言一怔，“那個月兒……”
    雪女和麗姬相互對視，眸中都帶著驚喜。
    她倆怎麽沒想到呢。
    嬴政之所以要滅口，就是擔心天明已經出生的消息會因此泄露了出去。導致六國會因此聯合起來，對抗他的大秦。
    可是如果還有一個當事人也在呢。
    月兒與天明在同一年出生。或許到現在還沒有出生，或許是已經出生了……
    如果是後者，那麽殺死這些人也沒有必要。
    嬴政沉默了一會兒，無奈的揮揮手:
    “將那些人先關起來吧。”
    他狠絕起來，固然是冷血無情不講情麵。可也沒必要做一些無端的殺戮。
    天幕的播影帶給秦國的弊端實在太多。
    幾乎是將秦國給架在了火上烤。
    如果不是秦國的實力最強，怎麽可以安然無恙。
    他也是有些心機了。
    “想不到我少年時的這個好友，都已經不是燕國太子了，還能給我造成麻煩。”
    他冷笑道:“又是機關城？！”
    現實中的嬴政本不該在這時注意到墨家機關城。
    但現實中的墨家實在是太跳了。
    以往的墨家在江湖上一直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可是現在，居然公開營業了。
    在六國都開了連鎖店。
    墨家分號現在在全天下都有很大的名氣。
    墨家出售的小物件很受各國百姓喜愛。
    甚至一些王公貴族，也是情有獨鍾，愛不釋手。可是墨家在秦國沒有分號。
    秦國到底允許不允許這還兩說。
    關鍵是墨家根本就沒有與秦國接觸過啊。
    站在嬴政的角度就是:我或許不允許！
    但你他麽不能不表示啊！
    所以現在政哥看墨家是格外的不順眼。
    但也騰不出手整治墨家。
    至於燕丹，他本來都已經遺忘到角落裏了。
    現在卻又以這麽討厭的一種方式想起來。
    實在惱火。
    ……
    其實，江小白是很想做秦國的生意。
    畢竟秦國……也有錢啊。
    如果說齊國純粹是羊毛多的肥羊的話。
    而秦國，這些羊毛則全部都長了倒刺。
    你如果想啃上一口，可能還會被那些倒刺給硬生生的拽下一塊血淋淋的肉來。
    而秦國的相國呂不韋本身就是一個商人。
    這樣的商人，或許在合作的時候要小心謹慎，生怕會被吃得骨頭渣子也不剩。
    但也可以互惠互利，共同發財。
    關鍵就要看到底怎麽運作了。
    但墨家除了江小白，對秦國都很排斥。
    荊軻倒是很讚同。
    但被大家拽著胳膊拖著腿還捂著嘴，讓這家夥的發言給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雖然墨家現實中與秦國並沒有什麽實際接觸。
    但天幕上那種撲麵而來的壓力實在太強烈了。
    讓墨家弟兄都不願意去靠近秦國。
    而且秦國已經有公輸家了。
    墨家與公輸家的敵對關係，讓他們彼此敬而遠之。
    相互間也算是達成了某種心照不宣的平衡。
    隻不過這種脆弱的平衡還能維持多久就不一定了。
    墨家的玩意兒再怎麽稀罕，隻要被公輸家經了手，難道還整不出一套高仿的？
    畢竟八爪鐵蜘蛛這種墨家所獨有的機關獸都被公輸家給觀察研究的一絲不掛了。
    還怕別的什麽嗎？
    除非……
    ……
    各地的喧囂與奇怪的沉寂中，在那行字的預言之後，天幕開始正式播影:
    【這是在雲端，被高邈的雲霧所繚繞。像是有什麽重物在雲端突然的出現。
    轉瞬之間，天明和月兒出現了。
    他們倆保持著第一季中月兒從機關朱雀上掉下來的一幕，天明奮不顧身的去救。
    天明和月兒就這一上一下近乎重合在一起。】
    所有人:“天幕這套路要不要這麽騷啊？”
    “這他喵的也沒說兩個人會一起出現啊？”
    “但是換一個思路，是不是不管猜的是月兒還是天明，都算是猜對了呀。”
    “｀＾ノ”
    “有理！”
    如果準確答案不是唯一的，那麽中答對的概率確實很大。
    但很多幕友其實就隻是吐槽一下。
    因為這麽多人劃分獎勵，到手的能有多少？
    也就是圖個樂嗬罷了。
    但是對廣大的普通平民來說，這也算是意外之才了。
    哪怕隻是一個銅板的購買力，在這個時代其實也是很強大的。買一串糖葫蘆，喝一杯劣質酒，吃一頓飯之類的……
    隻是一枚金幣就可以換取幾千甚至上萬銅幣了。
    哪怕幾千萬人全部答對，也足夠分了。
    反正大多數人還是滿意這個結果的。
    因為壽命功力什麽的都是看不見的東西。
    壽命增加了，對普通人反而會更加痛苦。
    而功力什麽的，也頂多就是強身健體。
    可以幹活的時候更賣力。
    然後……就他喵的更容易被壓榨勞動力了。
    所以還是到手的金錢管用。
    還必須是銅幣，金幣的話其實也不行。
    那些流落到普通人手上金幣，除非是可以藏的嚴嚴實實，永遠也不動用。
    否則隻要被發現，就會惹來殺身之禍。
    這樣的事情在這大半年時有發生。
    所以有時候，韓非也會在想，天幕的出現到底是好還是壞？是對他原本命運的彌補，還是走向另一個毀滅的深淵……
    韓非心中憂愁，手卻自己動起來，把自己得到的幾個銀幣，幾百銅幣收起來。
    還在那兒感慨，“天底下聰明人還真不少啊。”
    他居然真的一枚金幣都沒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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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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