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下遊——山海龜——天字套房——
    “所以，蟲媽你用身上的世界禁製反向入侵了你來時的世界，然後，將那世界整個吞噬了？”
    舒秋巧聽到白娥的講述也是愣神了好久好久，真的好久。
    還能這樣操作？！
    “唉......”
    一旁李夏無奈捂臉，他算是想明白了，白娥是一個人族世界以一界之力，舉界飛升後唯一的遺孤。
    然後她又因為不想在那個世界之中蟲子吃蟲子，想盡辦法穿梭到了仙界來。
    到這裏都還很正常，很合理，唯一不合理的地方是，她身上有一個世界天道以世界之力設下的禁製。
    當時想來，這個世界應該是和靈界差不多的中世界，白娥大乘道君修為被牽製也合理。
    現在想想不對啊！白娥飛升的世界就相當於半個中世界啊！隻是死去了而已！
    而且到底是有多重要，才能被天道主動下場牽製？
    “至少現在我們知道答案了。萬蟲之祖，有點意思。”
    李夏無奈搖頭，起身，思考了一下，詢問道：
    “所以，你是道祖？”
    “道祖？”
    白娥愣了一下，隨後悠然搖頭：
    “不是，我的路是斷頭路。”
    舒秋巧聞言皺眉，單手掐了個法訣，三人瞬息就已經出現在了一片璀璨星空之中。
    舒秋巧低頭，腳下依舊是自己的道，不過比上一次見的時候已經延伸出去了好久。
    回頭，李夏正在旁邊摸著下巴思索著什麽，再看他腳下道路。
    若是舒秋巧腳下的是一條前路必須披荊斬棘，自己修繕的康莊大道的話。
    那李夏腳下的，就是一條稍有不慎便要傾覆的獨木橋，這跟獨木橋跟不知道多少星辰關聯。
    這些星辰並沒有如‘萬法歸符’吸引其他星辰那般，被李夏的道包融入其中。
    而是每個取出一點，強行嵌合在一起，打造成這一根勉強可用的獨木橋。
    舒秋巧微不可察的歎息一聲，鐵鏽味，血腥味，仿佛已經死去了千百次，但是，依舊熾熱。
    然後，她輕聲喚了一聲。
    “李夏。”
    “嗯？嗯，這裏有點意思，這就是我的道嗎？”
    李夏摸著下巴尋思了一下，原來是可視的嗎？既然這樣可以考慮直接去摘點星星.....
    “建議你不要亂搞，看蟲媽。”
    舒秋巧輕啟朱唇，指向遠方，李夏順著她的手指望去。
    隻見遠處，一條龐大無比的大道在虛空中蜿蜒延展，波動不斷，似有生命般蠕動。
    就如同千千萬萬，甚至是無數億生靈承載著這條路的重量，艱難前行。
    而在那條路的盡頭，白娥負手而立，冷靜從容依舊，似對這異象絲毫不覺驚訝。
    也能看得到，這條路，已經斷了。
    “跟妖族一個下場嗎......”
    李夏皺著眉頭研究了一會，突然歎了口氣。
    “妖族？什麽意思？”
    舒秋巧疑惑，李夏聞言看了她一眼，就這樣走下自己的道路，來到她的身邊，簡單思索了一下，還是搖頭：
    “這一段就說來話長咯——”
    “那就長話短說。”
    舒秋巧皺眉，舒秋巧歪頭，舒秋巧催促。
    “嗯......舉個例子，滅魔曆元年是以我身死開始的，對吧？”
    “嗯.....嗯？所以呢？”
    舒秋巧疑惑，就聽李夏笑道：
    “滅魔曆至今一千二百二十四年，在此之前，升仙曆一萬三千六百七十九年。
    在這一萬四千九百多年之前，還有一個曆法，也是目前能追溯到的最早曆法。”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
    “以五帝同天開啟，以千妖萬仙，亙古一戰為終結的《封神曆》。
    至於究竟發生了什麽，我就不知道了。彭鏗那老不死的活了兩三萬載，說不定知道。”
    一言未落，一道目光掃視而來，卻見李夏嗤笑嘲諷：
    “怎麽？彭鏗彭鏗彭鏗，老子就喊你全名，有本事你就找過來，掃的到嗎你？”
    說罷，他又看向舒秋巧，溫和笑道：
    “雖然我不知道最終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我知道在那一戰之後，妖族的下場跟我前世差不多。”
    升仙曆的曆史還能找史刀吏尋，封神曆的時代，史刀吏的祖師爺可都還沒發跡呢。
    “唯一的區別就是，當年我是逆斬天道才得了這個下場，屬於時來天地皆同力。
    而那妖魔之屬，則是被世間仙人邪魔萬萬千千，共同發力，一同斬斷前路的。”
    李夏微微一頓，也不再多說，隻是在心中歎息。
    戮天煉仙的名聲，一大半來自於斬天一戰，而萬妖之主......哈，雖然不願承認。
    但若是那萬妖之主還在，單論殺仙人，我不如祂。
    話說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那根棍子和祂煉得法有點眼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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