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黑與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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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黑翼莊園的中庭中,麵色慘白的狼族獸人與西裝筆挺的男子相對而立,這樣的場麵似乎在幾十年前也出現過,隻不過現在兩者的身份產生了互換,當年的德拉克羅瓦是反叛者,現在則是沃克來擔任這個角色。
    德拉克羅瓦脫下自己的西服拋到一邊,同時單手向沃克的方向一握,在他的身後泛起無數的漣漪,每一道漣漪中都浮出一把劍指向沃克,在德拉克羅瓦的控製下射向了對方,沃克剛要舉起劍反擊,他的身邊又出現三道空間的漣漪射出鎖鏈指向沃克的雙手,深知避無可避的沃克再次化身數隻蝙蝠四散而逃。
    “我說了不用跑了!”德拉克羅瓦的周身散發出極其龐大的能量波動,空中的蝙蝠像是飛進了空間的裂縫一般回到了遠處,同時受到了德拉克羅瓦的火力覆蓋,無數的利劍被德拉克羅瓦以極快的速度從空間裂縫中射出,在沃克所在的位置激起了漫天的煙塵。
    不過一柄巨劍閃耀著銀白的光芒破開迷霧朝德拉克羅瓦襲來,但是德拉克羅瓦不避不閃,通過空間上的連接將自己轉移到了另外的位置,同時再次打開空間的裂縫向沃克射出長劍。
    “你隻會這樣躲在後麵嗎!”被德拉克羅瓦這種打法激怒的沃克再次放出了自己的能量,碎裂空間的波動將射向他的長劍盡數擊碎,沃克又將手中的劍插向地麵,一道白光閃過,德拉克羅瓦突然發現自己的能力失去了控製,同時一個身影在他的眼中不斷放大,最後令他的眼前一黑,下一刻他就感覺到了巨大的衝擊,再回過神來他已經被沃克一拳擊飛出去,直到撞到身後的牆壁才停下來,同時一股暖流從他的鼻腔和口腔中湧出,意識也近乎漸入昏迷。
    沃克得意地緩步來到德拉克羅瓦身前,揪起他的領口:“失去了能力你還有什麽資格反抗我,別忘了,你在這裏的一切都是從我這裏得到的,這些都是你欠我的!”
    帶著沃克恨意的重拳不斷落到德拉克羅瓦的臉上,在受到審判能力影響的情況下德拉克羅瓦完全沒法調度任何能力,隻能完全地承受沃克的一拳又一拳泄憤般的攻擊。
    像是小孩子玩壞了自己的玩具一般,沃克鬆開被揍得滿臉血跡的德拉克羅瓦,將他扔到一邊,回到了戰鬥開始時的中庭。
    “夢影都市就是完美的跳板,我們可以通過它前往更廣闊的天地,獲得取之不盡的財富和權力,”沃克取回審判之劍,回到德拉克羅瓦的身邊說道,“但是你們就像是在過家家酒一樣,毫無意義地經營這裏,而我本來可以利用黑翼再次扭轉這種情況,一切都是被我所信任的你毀了。
    “不過沒事,那位陛下和我有共同的想法,就在今天,夢影都市將從幻界的地圖上完全的抹去,我們將前往外界,獲得我們所想要的一切!”
    “嗬嗬。”德拉克羅瓦稍微恢複了一點意識,對剛才沃克發表的言論嗤之以鼻,沃克再次揪起德拉克羅瓦質問道:“你在笑些什麽,你這種目光短淺的家夥,怎麽可能理解我。”
    “在笑什麽?”德拉克羅瓦顫抖著伸出手抓住了沃克揪住自己的那隻手腕,“那位和你臭味相投的陛下,現在貌似變成了一隻怪物啊。”
    經德拉克羅瓦的話,沃克才注意到因為審判的力量德拉克羅瓦創造的領域已經消失,此時洛薩體內的霧行者開始在城市中顯出真身,沃克難以置信地看著那隻令人作嘔的不可名狀的怪物開始蠕動著他的身軀摧毀都市中的建築。
    “不可能,那位陛下怎麽會。”
    “這座城市絕對不會消失,今天不會,未來哪天也絕對不會,”德拉克羅瓦奮力掙脫開有些恍神的沃克,“黑翼從來不會是侵略的一方,都市也不是單純前往外界的道具,這裏是任何種族都能共存的城市,這一切都將會是你曾經和現在會失敗的原因。”
    “不可能!我不會再失敗一次,隻要能在這裏殺了你!”沃克暴怒地吼叫道,揮動手中劍砍向了強撐身體站起來的德拉克羅瓦,可就在劍尖要落下的一刻,遠處的一顆子彈伴隨著響徹天際的槍響彈開了沃克手中的利劍。
    兩人向槍聲傳來的方向望去,德拉克羅瓦在看到來者後露出了這幾天來都沒有過的如釋重負的表情。
    菲利斯此時身上破破爛爛的,臉上的甚至有燒傷的痕跡,明顯和德拉克羅瓦一樣是強弩之末,但依然支持者重傷的身體回到了戰場。
    沃克在看到菲利斯時也表現出了同樣的驚異,最後搖搖頭低聲道:“賽瑟斯向我保證過會解決你的。”
    “是啊,他確實是個死士,我差點被他算計到了。”菲利斯一瘸一拐地走到德拉克羅瓦身邊,扶住對方將要倒下去的身體。
    在同一時間,巨大霧行者也被零通過能力拖入了領域之中,海上的艦隊也在帕奇斯的指揮下向城中的敵人發動攻擊,遠處傳來了獸人國援軍的號角,安置在避難區的平民們也開始自發來到戰場或是支援前線,這場戰鬥的方向在這一刻似乎真的完成了逆轉。“沃克,一切都結束了,我們贏了。”德拉克羅瓦的話更是最後的一顆子彈,命中了沃克幾近崩潰的心。
    “開什麽玩笑!我為了今天做了多少準備,我不可能輸!”沃克嘶吼著揮動手中的審判,但下一刻那把代表黑翼權柄的武器之一就從沃克的手中變回左輪手槍飛向了德拉克羅瓦,蘇林手中的命運也通過空間的漣漪出現在此處,德拉克羅瓦見狀取出了他手中的力量,菲利斯也將自己手上的智慧和詛咒拿出來,五把槍環繞在德拉克羅瓦的周身,轉而成為完全的光芒。
    五道光輝在此刻匯聚於德拉克羅瓦的掌心,一把篆刻著黑色雙翼與白色獠牙的左輪手槍浮現在其手中,德拉克羅瓦點點頭,指向了麵前這名曾經企圖改變黑翼的敵人。
    “我宣布,黑翼在這一刻將完全擺脫過去那個混亂的枷鎖,我們將成為這座城市的守望者,和這座城市一起走向新的未來。”
    伴隨著德拉克羅瓦話語落下的,是清脆的槍聲,伴隨著破曉的光芒灑下,似乎也預示著勝利的到來。
    遠處的蘇林從虛無的空間中回歸,迎接他的是慕容和水天同他們慶祝勝利的擁抱,以及不遠處多莉絲滿懷欣喜的笑容。
    那些獸人國的士兵都放下了武器,因為那名二皇子金的到來和他帶來的國王洛薩叛國的罪名。
    平民們從避難區中奔跑出來,在滿目瘡痍的城市中歡呼著他們的勝利,他們在這場都市建立以來最大的戰役中幸存了下來。
    而戰場之上的黑翼成員有的沉默不語,有的正在打掃戰場,他們是這場戰鬥的主力,卻也做出了最大的犧牲。
    在一片廢墟之中,秦夕挖出了被埋在倒塌的法師塔之下的索隆,能力者監管局的局長奧斯頓也從一方徐步走來,空中一隻信鴿變化為洛斯落到地麵,最後在空間的漣漪中,德拉克羅瓦的身影出現在四人的中間。
    恢複過來的索隆搖搖頭說道:“我們付出太多了。”
    “接下來要就是複興的工作了,這才是重中之重。”秦夕說道,洛斯補充道:“獸人王國諾威會為我們提供戰後重建的物資和人力支持,同時這樣是一條渠道。”
    “至於我,有一個想法。”德拉克羅瓦突然說道。
    戰後第二天,五大勢力開展了對都市的戰後重建工作,令人驚奇的是黑翼在戰後俘虜的處理上選擇了將白牙的多數成員收編改組,那些在戰場上為了他們所謂的種族主義廝殺的異族們,在看到了戰鬥中人類與異族共同度過難關的場景,似乎也開始在內心質疑曾經的想法究竟是否正確,而德拉克羅瓦給了他們一個機會,一個見證都市未來的機會。
    慕容的報社又在戰火中夷為了平地,不過幸好這次他提前就把所有的資料都藏入了避難點,沒有造成什麽太大的損失,木靈似乎也決定暫時留在都市,他似乎也被都市高漲的重建氛圍感染了,提供了很多木靈士兵援助。
    但在這種所有人都處在劫後餘生的歡慶之中時,隻有一個人帶著擔憂敲響了博物館的收藏家安德莉亞的辦公室大門。
    零的聲音從門的那邊傳入了安德莉亞的耳中:“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單獨談,事關蘇林的生死。”
    第二卷黑與白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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