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東寒薇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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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暝聞言,神色變得恭敬起來。
以往的他,根本不會如此重視東寒薇,隻會將其視為一個螻蟻,畢竟不過隻是一個超脫境的存在而已。
但此刻,他深知自己的身份與地位,在淵帝的眼中,他根本比不了東寒薇。
於是他無比恭敬的回答道:“稟殿下,半月之前,陛下親令我尋找一些……特別的消息。”
“這些日子,我親自操辦,現已不負使命,前來呈上。”
東寒薇腦海中重現了半月前於寒曇峰巔的情景,淵帝確實曾單獨留下魔暝。
她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重要性。
“既是陛下特意吩咐之事,想必是極為重要。隻是,不知何時他才會露麵。。”
魔暝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焦慮,他深知淵帝的性格與脾氣。
似乎看出了魔暝的急迫,東寒薇心中思索了一番隨即說道:“這樣如何?”
“魔暝族長將陛下所托之物交給我便是,之後我必將在第一時間代為呈上。”
“畢竟,在這王城中,唯有我能夠最快地見到他。”
正常情況下,魔暝定會毫不猶豫地拒絕將如此重要的訊息交予他人之手。
但是麵對淵帝,他內心的恐懼如潮水般洶湧,那是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顫抖。
當初的那一幕,可謂是深深的刻在了魔暝的靈魂深處,讓他不敢有絲毫的違抗之心。
更何況,外界那些關於寒薇公主與淵帝的流言蜚語。
雖未經證實,卻已足以讓他無法反對。
最重要的是,若能避免與淵帝的直接碰麵,對於他而言自然是再好不過。
在這樣的心理作用下,魔暝幾乎沒有多做考慮,便迅速從懷中取出兩枚顏色截然不同的魂晶。
“如此,便勞煩殿下代為轉交……”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對上位者的敬畏:
“懇請殿下務必向陛下轉達,魔暝已傾盡全力,且在十五日之內送達,未曾延誤。”
兩枚魂晶之上,被施加了強大的封印,即便是以東寒薇之能,亦難以輕易探知其內蘊藏的奧秘。
她接過魂晶,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力量,心中不禁生出幾分好奇與敬畏。
隻不過這畢竟是淵帝親自指定所需之物,哪怕她心中再好奇,也不敢探究一二。
隨後,東寒薇帶著那兩枚魂晶,返回到淵帝所在之地。
剛剛站穩腳步,淵帝的聲音便在她耳畔響起:“去取一些女子衣裳送進來。”
這個吩咐讓東寒薇感到有些奇怪,但她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連忙轉身去為淵帝準備衣物。
不久後,她帶著精心挑選著的一摞華貴而精致的宮裳回到此地。
“陛下,我進來了。”東寒薇輕聲說道,隨後小心翼翼地分開結界,推開了門。
然而,當她踏入房間的那一刻,卻瞬間呆立在了原地。
淵帝的身邊,竟然坐著一個隻能夠看到背影的女子。
淵帝此刻衣袍斜披在身上,上身半露,肌膚如玉般細膩。
額前似乎還掛著未完全蒸發的汗珠,增添了幾分難以言喻的野性魅力。
空氣中彌漫的奇異氣息愈發強烈,使得東寒薇感到一陣眩暈。
東寒薇雖未經人事,但眼前的景象與空氣中彌漫的微妙氛圍。
如何讓她不明白這裏剛剛發生過什麽,以及那場景是多麽的激烈。
她足足愣了數息,才勉強從驚愕中回過神來。
她匆忙垂下螓首,雙手緊緊抱著手中的宮裝,步伐略顯不穩地走近淵帝。
“陛下,您要的衣服。”她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慌亂與羞澀,臉頰不自覺地泛起了紅暈。
至此,她怎會不明白淵帝突然索要女子衣物的原因,心中不由升起一絲羨慕之情。
淵帝的目光輕輕掃過東寒薇,聲音沉穩而平靜:“魔暝可有來過?”
今日乃是他給予魔暝的最後期限,他自是未曾忘卻。
東寒薇連忙回應:“他剛來不久,並讓我……代為呈上兩枚魂晶。”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顯然還未從剛才的震驚中完全恢複過來。
說話間,她慌亂地從懷中掏出魂晶,卻不慎讓其中一枚滑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她正要俯身去拾,淵帝輕輕一勾手指,兩枚魂晶便已穩穩落入他手中。
他嘴角勾起一抹帶著玩味與危險意味的弧度。
“看來,你已有了後續打算。”此時,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楚鈺姬轉過身。
目光掠過淵帝手中的魂晶,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聞及楚鈺姬的聲音,東寒薇不由自主地抬頭,視線恰好捕捉到她的側顏。
那一刻,她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猛然撞擊了心靈,眼中閃過一抹驚愕與震撼。
楚鈺姬的容貌堪稱絕美,氣質超凡,仿佛是從畫中走出的仙子,又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令人難以移開視線。
東寒薇的目光瞬間凝固,靈魂仿佛被某種力量緊緊吸引。
以至於她腦海中響起一陣嗡鳴,完全沉醉在了楚鈺姬那令人歎為觀止的美貌之中。
毋庸置疑,東寒薇在東寒國是公認的絕色佳人,其“東寒國第一美女”的稱號絕非虛名。
她對自己的美貌有著清晰的認識,這段時間以來,她無數次地思考。
淵帝當初隨她一同來到東寒國,並長久地駐足於此,或許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她的美貌所吸引。
然而,當她眼前出現的那位女子時,所有的自信與驕傲都在瞬間崩塌。
那女子身著一襲破損的黑衣,發絲淩亂,僅憑一個側顏,便讓她徹底打消了與之比較的念頭。
“退下吧。”
恍惚間,她依稀捕捉到淵帝低沉的嗓音,將她猛然從夢幻般的思緒中拉回現實。
聽到命令,東寒薇連忙低下頭,再也不敢望向那名女子。
緊接著,一股前所未有的自卑感如潮水般湧來,強烈得無法抗拒。
生平首次,她一向引以為傲的容貌,在她的心中變得如此渺小,讓她感到羞愧難當。
她全然不記得自己是怎樣站起來的,又是如何離開的。
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牽引著她,讓她機械地走出房間,站在了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