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十五個大逼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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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    “娘啊,都是你叫我們來偷磚,我都說了不來了,這荒山上真有鬼啊!”
    許鳳起他們一聽有人被嚇死了,也嚇得不輕,他連忙把晴天娃娃拉到樹葉中去,去推許鳳台兩人,許鳳台早在剛剛這對父子的慘叫聲中就醒來了,突然聽到嚇死人了,也懵了。
    幾個人忙跑出來查看情況:“咋了咋了?發生啥事了?”
    黑夜中,那黑乎乎看不清人臉的年輕人大聲痛哭:“有鬼,荒山真的有鬼,我爹被吊死鬼害死啦!”
    “哪有鬼?鬼在哪兒?我們怎麽沒看見?”許鳳起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趕過來查看暈倒那人的呼吸。
    年輕小夥子往吊死鬼剛剛所在的方向一看,哪裏還有什麽吊死鬼?剛剛看到的一切仿佛他的幻覺。
    他嚇的抖若篩糠,牙齒打顫。
    直到聽到許鳳台說:“沒死,你爹活著呢。”此時他也聽出來的人是誰了,“行了,趕緊把你爹抬回去吧。”
    年輕小夥子手腳軟的跟麵條似的,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哭著說:“活……活著?”
    他再不敢抬頭往古鳳起三人的身後看,渾身都還在抖著,夜風吹著他褲子裏的濡濕,帶來一陣涼意。
    他哭著說:“鳳……鳳台哥,我腿軟,站不起來。”
    古鳳台可不想去抬來偷磚的人,聞言道:“那你在這待著,我去幫你喊人。”
    年輕小夥子聞言哇的一聲哭的更大聲了:“鳳台哥你別走,你等等我,我也去喊人!”說著放下他爹就往荒山邊上爬,連手被荊棘草葉割破了都不管了。
    荒山太可怕了!(tot)~~
    許家村許許多多的人都被喊醒了,這事還需要大隊長處理。
    大隊長和起來看熱鬧的人,乍一看到栓子爹滿臉的血,都嚇了一跳,以為他真死了,還是大隊長反應快,趕緊叫人拿來了草木灰,將他頭上的傷口止了血,又連夜叫人往炭山送。
    炭山因為繁華有錢,加上工人經常受傷,是有個小診所的。
    於是整個許家村的人都知道,荒山真的有鬼。
    沒看大栓父子倆都嚇成什麽樣了嗎?栓子爹滿臉是血,能不能救回來都不知道,栓子直接嚇的尿褲子了。
    這次可不是以訛傳訛。
    看著這對父子倆淒慘的模樣,也有將信將疑的人跟許鳳起他們打聽:“鳳起,那荒山上真有鬼啊?”
    許鳳起堅決否認:“怎麽可能?我們三兄弟咋沒看到?”
    被嚇狠了的小年輕哭著說:“你們都睡著了,當然看不到了,我和我爹都看到了,真的有!”
    “那為啥我們出來都沒看到?”許鳳起還是不承認。
    已經有人自動腦補了,說:“大概是被大栓的童子尿嚇跑了吧?不是說鬼怕童子尿嗎?”
    還有人分析說:“我看是鳳台鳳起他們身上陽氣旺,這麽多陽氣一起出現,那鬼還不嚇跑了?”
    大隊長不清楚具體情況,也是麵色沉重地跟著幾個抬著栓子爹的幾個人,大概是行路顛簸,大栓父親路上迷迷糊糊的醒了,醒了還在喊著:“鬼,鬼,快跑!”
    路上大隊長也一直在詢問栓子當時的情況,大栓被嚇的根本不敢回憶自己看到的東西,隻斷斷續續的描述了一遍,描述的有鼻子有眼,細節拉滿:“是個穿白衣服的女鬼,剛開始是背對著我們,然後突然回頭!眼睛是紅色的,還發光,嘴角都是血!還一飄一飄的!”他突然想起來一個關鍵:“對了,她沒有腳,是飄在空中的!”
    因為是掛在那,他首先看到的便是裙擺,記得尤其清楚!
    大隊長狐疑地問:“你確定不是人假扮的?”
    大栓說的斬釘截鐵:“不是!絕對不是!她真的在飄,眼睛還會發光!”
    醒來的大栓爹也說女鬼眼睛會發光,猩紅的光。
    大隊長舉著火把,目光在許鳳起黑色摞滿補丁的外套上看了一眼,又看許鳳起的衣服也是灰撲撲的,根本扮不了鬼。
    許鳳起和許鳳台原本見到栓子爹滿臉血也嚇的不清,生怕一個惡作劇,真把人嚇死了,此時見栓子爹醒了,也放鬆了不少,幾個人將栓子爹抬到船上,許鳳台在後麵劃船。
    途中大隊長又問許鳳起他們,許鳳起他們表示,他們都在草棚裏睡覺,什麽都沒看到。
    大栓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們去的時候,鳳台哥他們都睡著了,呼嚕聲打的二裏外都能聽到,肯定不是鳳台哥他們!”
    大隊長百思不得其解,“先把你爹送到診所再說吧。”
    大栓坐在船艙裏,整個人還是酸軟無力的,此時被河風一吹,他終於感受到下半身濕冷的涼意。
    村裏的人雖然回去了,但都被大栓父子倆的慘樣給嚇的心裏毛毛的,尤其是深秋夜寒,山風是一陣一陣的,伴隨著嗚嗚嗚的仿若女鬼哭泣一樣的呼呼聲,更是吹的人心頭發毛,總感覺他們身後好像有鬼在跟著他們似的,一直到回到家中,都不敢談論此事,把頭捂到被子裏,不敢向外麵看。
    大隊長他們是第二天早上回來的,栓子爹的頭也被紗布包紮好了,還好止血及時,沒什麽大礙。
    大家看到栓子爹腦袋上的紗布,和臉上沒擦幹淨的血跡,才知道昨晚那並不是一場夢,栓子他們昨晚上真的在荒山見到鬼了。
    大家集中到了大食堂,都用憐憫的眼神看著許明月,然後和身邊人討論這事:“你們說,那裏到底有沒有……”說話的人擠了下眼睛:“那東西?”
    有些對看熱鬧不感興趣,昨晚沒起來的人,還莫名其妙:“什麽東西?”
    說的人,連指都不敢指荒山,隻用下巴往荒山方向翹了翹:“就是那兒啊,昨晚上大栓父子倆去偷磚瓦,然後被那個給害了,差點命都送了,你不知道?”
    許家村是個大村,村前村後,村頭村尾隔的遠,隻有距離荒山這邊的幾家人醒了,村頭和村後的人都害不知道這事。
    於是大家都八卦起來。
    聽說女鬼是被大栓的童子尿嚇跑的後,還有大嬸馬上說:“這童子尿這麽管用啊?我回家趕緊叫我孫子接一泡來。”
    還真有不少人回家去接童子尿了,還有好多人跑到大栓家看熱鬧去了,主要是想問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這下是沒有人敢去荒山偷磚瓦了,就連那些提前說好了去荒山建房的泥瓦匠心裏都毛毛的,來到荒山後,總覺得荒山比別的地方就是格外陰冷荒涼幾分,尤其是,宅基地旁邊還有兩座小墳包,他們連看都不敢往墳包那裏看一眼。
    要不是許明月給的工錢高,他們在農村除了去炭山鑽碳洞,根本沒有別的掙錢路子,他們真不想幹了。
    怕啊!
    每天都有人問許鳳起和許鳳台他們:“今天在荒山看到吊死鬼了沒有?”
    許鳳起幾個知道真相的人都偷笑不已,卻什麽都不說,別人問起還裝作一本正經:“沒有!真沒有!”
    大家就自動理解為,幾個大小夥子陽氣旺,吊死鬼都避著他們走呢。
    至於大栓爹和大栓為什麽就能看到,大家也能自圓其說:“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大栓和他爹去偷磚,可不就是幹虧心事嘛?人一旦幹了虧心事,肩膀頭子上的陽氣就弱了!”
    聽得人表示雖然不明白,但大感震撼。
    原本還有嫉妒她一個離婚的女人,居然能建磚瓦房的人,此時對她的磚瓦房已經沒有了半點覬覦之心,全是可憐她。
    許明月走到哪兒,都被人用一種她即將命不久矣的眼神,憐憫的看著。
    還有人來勸許明月:“實在不行,就在你娘家和你妹妹擠擠,你兩個兄弟陽氣重,那個房子就先給你兩個兄弟住。”
    許明月就一副柔柔弱弱仿佛風吹就能倒的模樣,一臉為村裏姑娘們著想的憂傷表情:“我也想住在村裏,可……村裏人會同意嗎?”
    勸的人立馬不說話了,隻可憐地歎息一聲:“唉。”
    整個臨河大隊幹活的河岸都集中在一塊,由各村的小隊長分管,他們有的村大,有的村小,很多大村子就和小村子共同組建一個小隊,聚集在一起幹活時,自然就免不了聊天,聊得最多的,就是許家村荒山鬧鬼的事了。
    尤其是距離許家村最近的江家村,兩次聽到動靜,兩次都不知道具體情況,好奇的要命,現在湊一起,可不就八卦上了。
    要是一次說鬧鬼,他們聽聽或許還不在意,現在又鬧了一次,他們聽的心裏就有些毛毛的了,回去也將荒山鬧鬼的事,跟說故事一樣,和他們家人說了,他們的家人遇到相鄰村子的熟人,一個傳一個,這荒山鬧鬼的事,就越傳越真,接下來一連好幾天,都沒人再來荒山偷磚瓦和水泥。
    數日後,打好的地基上終於可以建房了,和剛開始清理宅基地時的熱鬧比,此時的荒山除了幾個泥瓦匠,是一個鬼影子都不見一個,眾人路過荒山,都不自覺的加快腳步,想要趕快走過去,連看都不敢往荒山看一眼,生怕看到什麽不該看到的東西,到了傍晚,更不敢路過荒山,許家村的人有事往江家村去,寧願從河堤上繞路,都不敢走最近的荒山邊的路。
    建房的速度就快了許多,原本還想拖延工期,多拿兩天工錢的人,現在幹活是半點不敢偷懶,都想趕緊把房子建好,他們也不用來荒山了。
    房子建的快,但也但也相對粗糙了許多,很多許明月想要的例如浴室、衛生間的想法,都沒建成,讓他們幫忙建,就一句:“你講的這些我聽都沒聽過,不會!不會!”語氣還帶了些不耐煩。
    許明月想建的衛生間並不是城市裏的抽水馬桶,這在現在的農村不現實,隻是她小時候聽說過太多小孩掉茅坑的事,而且農村旱廁衛生條件有多糟糕,沒有人比她這個小時候在農村長大的人更清楚了,所以她就想修建個可以衝水的水泥廁所,糞坑和廁位分開的那種,盡可能得幹淨一些。
    原本她計劃的牆體下半部用磚和水泥,上半部分用土磚,可這些人為了省事,加上許明月的磚本來就買的多,給她全部用了磚頭,等火炕、土灶一建好,就收拾東西,趕緊走了。
    純毛坯,連刮膩子都沒有。
    因為他們之前建的都是土磚放,根本不需要糊水泥,刮膩子。
    而且在他們看來,能建一個純水泥磚瓦房,就已經是一件多麽奢侈的事情,怎麽能用水泥抹牆抹地呢?
    還是在許明月的堅持下,讓他們用剪碎的稻草杆,在客廳和外牆的牆壁上,糊上了一層黃黏土,外表看上去和村裏的那些土磚牆完全沒有兩樣。
    泥瓦匠簡直不解,這好好的磚瓦房,幹嘛要糊上一層黃泥,這要是他們的房子,他們什麽都不糊,就這麽讓人看著,自己家可是有磚瓦房,多有麵子啊!
    也有理解她的,大概是覺得她一個離了婚的女人,獨自住在荒山,想要低調一點。
    這些人雖不懂要砌什麽浴室,但還是按照許明月的要求,在房間內,砌了個小房間出來,還用水泥把四麵牆全都用細膩的水泥給糊上了,隻是不解她為什麽要把地麵弄成三麵高一麵低,還在‘稻倉’內留了個下水口,還在高處留了個透氣的小窗口。
    “你這裏留個洞,不是給老鼠留了門嗎?這還怎麽存放稻子?再說,現在吃大食堂,也用不到稻倉了。”
    在他們的理解中,也隻有防老鼠的稻倉,才需要這樣四麵都封上水泥,他們還好心的給浴室的兩邊門欄上,留了常用的稻倉門卡槽,同時也喊了木匠過來量窗戶和門的尺寸。
    為了安全起見,窗戶都建的很高,門是從裏麵開的,等木匠過來安裝好了門窗,泥瓦匠門認為他們已經全部幹完了活,就收拾東西,帶著自己的工具走了,被許明月借了幾個木質抹泥板。
    往牆上抹水泥這事其實不難,看了幾遍也就會了,但這確實是個體力活,這活許明月不方便喊別人,許鳳台又有挑堤壩的任務,她就叫了許鳳才、許鳳起兩兄弟。
    許鳳起原本還以為堂姐喊她做什麽呢,結果聽說是讓他把她兩間臥室的四麵牆,全部抹上水泥,震驚了:“難怪你買這麽多水泥,原來你水泥是這麽用的?”
    乖乖龍地咚!誰家用水泥是這麽勇的啊?錢多了燒的慌喲!
    可堂妹大方啊,給錢,他們就幹!
    兄弟兩人在許明月的指揮下,兩天時間,就將兩個臥室的四麵牆,外加地麵,就全部抹上了水泥,為了防止老鼠打洞,連堂屋的牆角都抹了水泥。
    然後許明月就又交給了他們一個任務:用水泥和磚瓦,建造一個旱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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