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出馬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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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姬伯常問出這個疑惑,姬伯常問我,你知道闖關東不?
我脫口而出說知道啊,突然想到了什麽,不是,這柳家難不成是來尋根問祖的!
在曆史上,闖關東是一次人口遷移,很多東北的祖輩老家都是在齊魯。
可是在闖關東之前,保家仙就已經在東北那邊流傳了。
姬伯常搖了搖頭說,“東北除了保家仙,還有種走地大仙兒,也叫出馬弟子!”
我聽的雲翻霧繞,姬伯常解釋說,“那個叫小雅的女孩兒,應該就是個出馬弟子!”
“至於他接近李濤有什麽目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猜測說,“會不會因為愛情!”
姬伯常白了我一眼,“你可拉倒吧,你沒看見你說李濤被蛇咬的時候,那女孩一點著急的樣子都沒有?”
我回想了一下,倒真還沒有,反而在提起要抓那條蛇的時候,小雅是真的緊張。
估計在小雅那裏,李濤還不如那條小白蛇重要!
於是我問姬伯常,“那接下來我們咋辦?抓蛇嗎?”
姬伯常既沒點頭也沒搖頭,反而問我,“小雨,你最近有沒有見過其他的蛇?”
我稍加尋思,就直截了當的說沒有,這段時間除了開靈車,就是去王屯,鬼倒是見了不少。
哎?
我停頓了一下,突然想到王屯水庫下麵那一條巨大的黑影。
不過我又搖了搖頭,覺得不太可能,那條黑影的直徑差不多有一米粗,怎麽可能有蛇能長到這麽粗!
姬伯常見我沉默,就問我,“小雨,你是不是想起來什麽了?”
我說沒。
姬伯常也沒追問,看了一眼我的手腕,驚訝道,“小雨,我給你的手串呢?”
我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說,“手串被我忘在車上了。”
姬伯常瞪了我一眼,說,“你要是戴著手串,那邪祟就不敢靠近你,也不至於把雙肩上剛燃起的明火熄滅了!”
我心裏一驚,啊?這麽嚴重?
可我之前戴著手串時,有很多鬼都不拿它當回事的啊!
姬伯常賊兮兮的一個勁往賓館的方向看,不一會兒,一個身材哇塞的女人在賓館裏走了出來。
“出來了!”
姬伯常小聲的說。
我也伸頭去看,當看清那女人的容貌時,立即不淡定了。
這是那個假小美!
她居然也在這兒!
假小美穿著包臀裙,腳踩高跟鞋,有意無意的往我這邊瞄了一眼。
她這一眼看得我後脊背發涼,自從知道她並不是小美後,我就知道她不正常,但我也說不上她哪裏不正常。
她和普通人沒什麽兩樣,大白天也敢出來,而且地上也有影子,而且她身上也是有心跳,有體溫的。
要說她是鬼,我是萬萬不相信的。
我問姬伯常,“看出什麽來了嗎,她到底是人是鬼啊?”
姬伯常沒吭聲,假小美踩著高跟鞋漸漸走遠,消失在我的視線裏,但我還是覺得後脊背上涼颼颼的。
於是我背過手往後脊背上一摸,頓時嚇的我全身汗毛都炸起來了。
“絲絲”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而我的手,接觸到一根滑溜溜,涼絲絲的東西。
我“嗷嗚”一聲,瘋狂甩動身體,一條勺把般粗的蛇在我背上掉下來,快速朝牆根爬了過去。
我說後背咋一直都涼颼颼的,我驚魂未定的看著蛇消失的方向,顫抖著問“姬大爺,這是咋回事啊,為什麽我後背上有條蛇?”
姬伯常站直了身子,說“還能咋回事,被發現了唄。”
我驚訝的問“你是說,那女人早就發現咱們了?”
姬伯常點了點頭,無奈地說“咱們走吧,我估計她也是個出馬弟子,而且要比我想象的厲害。”
我趕緊問“我們要是走了,李濤咋辦?”
姬伯常說“她們要是想害李濤早動手了,還用得著拖到現在,放心吧,沒事的。”
我有點不放心,掏出手機給李濤打過去了一個電話,李濤接起電話“喂,小雨。”
我問“濤子,你現在感覺咋樣了?”
李濤笑笑說“我沒事,幸虧不是毒蛇,來到醫院的時候傷口都愈合了。”
聽到李濤沒事,我才放下心來,又小聲地問了一聲“濤子,小雅在不在?”
李濤嘿嘿一笑“她不在,給我買水果去了,我感覺她對我挺上心的,保不齊就是跟我走到最後的那人。”
聽到李濤的話,我想說都堵在了嗓子眼,因為我是想勸他分手來著。
我隨便找了個理由掛斷電話,姬伯常說走吧,老馮不在這裏,回去以後可能還得去趟王屯馮家老宅。
我跟在姬伯常身後,心裏莫名的失落,實際上我還想再回一趟家,看看我爸有沒有回去,畢竟來了兩趟,我還沒見過我爸呢。
我把這個想法跟姬伯常說了說,姬伯常也沒反對,但是不能開靈車回家,於是我倆租了輛車來到我們村。
可惜的是我家的大門緊緊關著,而且周圍也沒有別人,我看著空蕩蕩的大門口,心裏亂成一團麻。
爸媽都以為我死了,可我還活著,但是我不敢跟他們相認,我怕那些鬼魅會纏上我爸媽。
不知不覺,我的眼淚流了下來,姬伯常坐在副駕上,也沒安慰我,等我哭的差不多了,他才說“小雨,別擔心隻要能找回你那五十年的壽命,你就能記起來了。”
我“嗯”了一聲,擦幹眼淚發動汽車離開。
我把姬伯常送到他那棟小破樓前,姬伯常下車後對我說“今晚我陪你再去一趟殯儀館的五樓,看看那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到時候記著戴我給你的手串。”
我點頭說行,目前老馮還沒有一絲下落,我就要先把這個麻煩解決掉。
我把靈車開回殯儀館,正巧有同事剛出任務回來,在他們後麵還有死者家屬陪同,直接送火化間的。
他們把屍體搬到運屍床的時候我正巧在旁邊經過,這時一股風刮了過來,正好吹起蓋在屍體臉上的白布。
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死者是一個年輕的女人,我還沒看清,工作人員便快速的把白布重新蓋好。
我又看到了那個死魚臉中年人,他正站在火化間門口抽煙,見有屍體推來,他扔掉煙屁股,轉身朝裏邊走去。
隻不過我注意到,這家夥在轉身的瞬間,貌似露出了一抹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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