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歡進那邊倒是不急，當下的重點是去山大，給《得道》提提速。
    他要爭取在開學前，第一代《得道》測試版就能成功運行。
    “別玩了，趕緊上來吃飯。”
    樓梯方向段女士的聲音傳來，顧澤也沒多想，將代碼保存好就上了樓。
    吃完了飯，老顧還沒醒。
    今兒個高興，他自然多喝了幾杯，段女士也隻是抱怨了幾句，誰又會對一個醉鬼進行暴力輸出呢。
    顧澤則是照例先跟小虎妞聊了會天，期間不可避免的又聊到了看看腿。
    但這次小虎妞明顯有所防備，直接達咩，根本不給他見縫插針的機會。
    這還沒談戀愛看看腿都不行，那要談上戀愛了，吃個嘴子還不得打個報告？
    不行，必須要把小虎妞這個壞習慣給改過來。
    顧澤腹誹一句，轉頭就開始逗弄小遛。
    還是小遛夠騷，一見到他就翻肚皮，四腳朝天的任君采擷。
    都說小貓對你翻肚皮那是跟你握手的意思，如果你直接rua小貓的肚皮，這種行為在貓貓看來就是它想跟你握手，你卻直接掏襠。
    顧澤才不管小貓怎麽想，小貓哪有襠。
    躺在床上，顧澤懷裏抱著軟乎乎的小遛，仰麵看著天花板。
    又是沒有小虎妞的一天，慣例想她。
    還想看看腿。
    嗯。
    ……
    第二天。
    又是很早就起床，一家人穿戴整齊就走出了網吧。
    顧青山按照慣例走在最前麵，也是最先到達車旁的。
    不過，他是等到兒子跟老婆上了車後，才拉開車門。
    以前都是顧青山風風火火的上車，有一次他都到老丈人家了，獨自一人進了姥姥家才想起來，老婆跟兒子還擱家呢！
    顧澤隻記得那次老顧睡了一個月的沙發。
    “今天不準喝那麽多，聽見沒？”坐在副駕駛的段女士厲聲說道。
    顧青山一臉諂媚的笑，眼神閃躲：“哎呀，那不是昨天高興嘛，今天肯定不能喝那麽多。”
    嗬，男人的話，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能信。
    顧澤忍不住腹誹道。
    可一想到他也是個男人，又默默地收回了這句話。
    姥姥家在城裏，距離近且道路好走的多，二手捷達沒多久就到了地方。
    段月娥是家中獨女，沒有兄弟姐妹，這一點屬實難得，在他們那個年代，獨生女的稀有程度堪比商K裏的處女。
    作為家中獨女，顧澤自然就是姥姥唯一的大外甥，在家裏的地位比顧青山這位女婿，還有段月娥這個獨女高太多了。
    在大外孫麵前，女婿跟女兒隻能算倆人。
    雖說是外甥狗外甥狗吃了就走，但老人家在顧澤離開前還是給了錢，一樣是2000塊。
    顧澤假意收著，隨後找了個機會放了回去。
    老顧也出乎意料的沒有喝多。
    晚飯期間，顧澤在餐桌前看著老顧跟段女士：“我宣布個事。”
    老顧跟段女士連頭都沒抬。
    “說。”
    “有屁就放。”
    不愧是親爹親媽啊。
    顧澤清了清嗓子：“我準備明天去趟濟城，先去山大的各個校區熟悉一下，就當旅遊了。”
    老顧率先抬頭，擰眉沉思。
    段女士並不意外的問道：“身上錢夠嗎？”
    “夠了，奶奶跟姥姥給了不少錢。”顧澤隨口扯了個謊。
    “嗯。”顧青山點頭叮囑：“省著點花，老人給你錢是讓你在學校買點好吃的，不是讓你亂花的。”
    “放心吧，我有數。”顧澤低頭扒拉了幾口飯。
    吃過了晚飯，把明天出發的消息告訴了張明遠，張明遠當即表示早已跟父母請好了假，隨時準備出發。
    顧澤回了個OK，隨即打開了與虎妞的聊天窗口。
    大澤：小虎妞，幹嘛呢？
    大澤：我明天要去濟城，這幾天可能沒法給你發小遛照片了。
    等了一會，小虎妞沒有回複。
    顧澤也沒多想，躺在床上抱著小遛連拍了好幾張照片，一股腦的全發給了小虎妞。
    就當給小虎妞超前點播了，不花錢的那種。
    等著等著，他還是沒看到小虎妞的回複。
    可能小虎妞與老丈人跟丈母娘在一起，不方便回消息吧。
    摸著小遛呼嚕呼嚕顫抖的下顎，顧澤隻覺眼皮越發的沉。
    又是沒有小虎妞的一天。
    依舊不忘初心的想看腿。
    嗯。
    ……
    夜半。
    空蕩蕩的火車站台隻有寥寥幾人，吞雲吐霧間，道道淡藍色的煙霧隨著涼風而散。
    昏暗的燈光夾雜著夜間的冷氣，不斷鑽入每個人的身體。
    魏晴婉坐在不算擁擠的車廂裏，她雙手攥著手機，看著手機屏幕上的消息緊抿著朱唇，那張精致的俏臉上滿是糾結。
    老顧明天要去濟城，是打算提前看看山大校園？
    可，她咋辦啊！
    她好不容易以找朋友玩的理由說通了老媽跟老爹，讓他們放自己一個人出來，滿心歡喜的準備回煙城給老顧一個驚喜。
    卻不想剛坐上火車沒多久就傳來了噩耗。
    算算時間，等她坐著火車回到煙城，老顧早就到了濟城。
    她隻有4天時間，除去路上要浪費的三天時間，她最多能在煙城待一天，住一晚上。
    如果不出所料，她的這趟煙城之旅隻會失望而歸，她不可能在煙城看到老顧，她隻能跟老顧隔著手機分隔兩地的聊天。
    可這跟在老家有啥區別啊！都是隔著手機聊天，又不能見麵。
    要不要告訴老顧我要回煙城的打算？
    魏晴婉隻片刻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行，這會打亂老顧的計劃，萬一他是跟其他人一起去呢，萬一老顧去濟城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呢……
    可不告訴老顧的話，她隻會回到沒有老顧的煙城，那還有什麽意義。
    更何況，火車已經離開了老家。
    這是晚上的最後一班車，她想回去也回不去。
    並且，如果就這麽回去了，老爹跟老媽那邊也不好交代，總不能說朋友臨時要出遠門，她隻能回來了吧。
    老爹跟老媽肯定會懷疑的！
    拱了拱小瓊鼻，魏晴婉嘟起嘴巴。
    擺在她麵前的好像隻剩下一條路。
    那就是去煙城碰碰運氣，說不定老顧去一天就回來了呢，那樣時間剛剛好，她能如願見到老顧。
    死老顧，就不能早點說要去濟城的事情，也省的自己白跑一趟！
    等見到他一定給他倆電炮！
    魏晴婉剛攥緊的粉拳忽而鬆開。
    但這也確實怪不了老顧，明明是她沒提前跟老顧說，哪怕是試探一下老顧，或者給他一點提示也好啊。
    老顧能猜到就猜到唄，也總比現在要好啊！
    抬頭望向漆黑一片的車窗外，她的思緒隨之發散。
    老顧啊老顧，你，你一定要盡快辦完事趕回煙城啊！
    我在煙城等著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