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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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江清婉的資產我並不眼紅。
有關財產分割這部分,是我從未考慮過的。
在我設想裏,各走各路足以。
這些年江清婉的財富積累已經比肩資本,否則她無法如此輕易成為繁星娛樂的大股東。
她的積蓄肯定是比我多的。
畢竟,今年之前,我賺的全部錢財都投在了她的身上。
離開綠地壹號時,我口袋裏隻有二十萬。
我平靜的跟江清婉對視,在她反對的眼神中補了一句話,“無論你怎麽想,我都不願意再跟你有任何牽扯。”
“生活、錢財,都斷幹淨一些對我們彼此都好。”
說罷,我很淺的笑了一下,“而且據我所知,你正是缺錢的時候。一口氣收購幾十家瀕臨倒閉的企業,要想在短時間完成資源整合沒那麽簡單。”
江清婉先是一愣,隨後也跟著笑開。
“林殊,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我為著想嗎?”
“大可不必,我是為自己的將來打算。從今往後,橋歸橋,路歸路。”
聽了我的話,江清婉笑意褪去,手指不自覺在餐盤邊緣摩挲。
我瞥了一眼很快收回視線。
這是她在思考時的習慣性動作。
大學時,每回做高數題,江清婉煩的要死就會不停的摸手邊的東西。
有時候是水杯,有時候是筆袋。
偶爾還會扒拉我胳膊,捏來捏去。
總而言之,想問題的同時手不能閑著。
曾經我笑話過她,問她考試怎麽辦。
她噘著嘴跟我撒嬌,腦袋拱在我胸口,說聽天由命。
每次我都哈哈大笑,然後認命的繼續給她補課。
江清婉高數不好,線代不行,概率論也經常低分飄過。
考前不盯著,我不放心。
她跟我雖然不是一個專業,但數學基礎課學的差不多。
之後她結實了柳若白,我的補課小團隊裏就順勢多了一個人。
我出了會兒神,再看江清婉,她的手指已經從餐盤滑落到桌沿。
我忽然好奇,她在想什麽?
有那麽煩心?
不該感到解脫嗎?
“你不想要是你的事,但我不能分文不給。”
過了片刻,江清婉歎了口氣道“現在圈內都知道你是我背後的資本,前前後後扔在我身上的錢少說幾個億是有的。”
“我如果真的什麽都不給你,傳出去會被人戳穿脊梁骨。”
她笑了笑,又說“當然,以上是大環境。至於我的私心,還是希望你能收下。白血病晚期的治療金額巨大,我知道你現在根本不缺錢。”
“但是你拿在手裏我安心一點,再說了,圓圓……我是說二百萬在你這兒,你總得替我好好養吧?”
“就當作我給的撫養費?你如果不收下,我心難安。”
江清婉找的理由蹩腳又傻氣。
我會連養小狗的錢都沒有?
“行。”
但我思索一瞬,仍舊一口答應。
因為我不想在財產分割上耗費太多時間,大不了拿到離婚證書之後我再把錢轉給她。
省的拖拖拉拉一直確定不了,到最後離不成。
見我這麽爽快,江清婉呆了一下,不過立馬反應過來。
“你該不會是想先糊弄我,拿了離婚證再說吧?”
我沒吭聲,任由她盯著看。
“哼,我就知道你沒那麽簡單改變想法,”江清婉輕哼,自暴自棄似的往椅背上一靠,“算了,你想怎麽樣都行。”
“嗯,簽字吧。”
說完,我拿起筆翻到最後一頁,利落的留下我的名字。
江清婉捏著筆杆子猶豫許久,才一筆一劃的寫完。
十年的感情糾葛,終於落下帷幕。
我心情放鬆,胃口也好了些。
餐桌上大部分都是我愛吃的,一不當心吃的有點多。
最後這頓“散夥飯”我主動買單。
和大學時期一樣。
回首往事,畢業之後我好像沒有跟江清婉如此平靜的吃過一頓飯。
甚至於同桌吃飯都少見。
“我們好像很久沒有一起吃飯了。”
江清婉的聲音響起,她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
我難得露了個笑給她,“確實。希望以後也別有。”
她一梗,盯著我看了好幾分鍾沒吭聲。
我倆坐她的車去到民政局,填了單子隻要靜等一個月的離婚冷靜期結束,就能去換離婚證。
之後的幾天,我每天幹勁滿滿。
不僅我身邊的朋友看出我情緒高漲,李沐顏也敏銳的察覺到,調侃我兩句。
於是我順口把離婚的事說了。
趙磊他們幾個早就知道,非要鬧著給我慶祝恢複單身。
尤其是孟音和周雨婷,尤為積極。
不過被我強烈的反對暫時鎮壓了。
到李沐顏這裏,我驚奇的發現,她也有震驚的時候。
一雙眼瞪的老大,平時冷酷的女醫生這會兒的樣子像極了驚訝的小貓咪。
我覺得好玩,下意識笑出聲。
“有那麽吃驚嗎?這不是早晚的事嗎?”
“……我以為,憑江清婉的個性應該不會輕易放棄。她不像是這種人,死抓著不放才是她的風格。”
換作以往,確實是這樣。
我垂下眼瞼,輕輕扯扯嘴角。
可是如今,柳若白患病,我估計江清婉是不想刺激他,所以才答應跟我簽字離婚的。
你看,我就是如此無足輕重。
當天平一端的砝碼加重,我就是首先被拋棄的那一個。
可這一次我並不傷心,反而有種塵埃落定的快感。
我自由了。
不用再見到江清婉,對我來說是好事。
“算了不提她,你躺下我給你針灸。”
李沐顏朝我招招手,示意我把衣服脫掉。
“我老師最近接了一個比較急的病人,回京都了。所以從今天開始,我來給你施針。”
“榮幸之至。”
我脫開衣服,露出瘦骨嶙峋的身體。
說實話,我自己都嫌棄。
曾經的我,身板兒結實,高大有型。
如今我自己照鏡子都不樂意。
太醜了。
李沐顏倒是細細打量了我一會兒,才落針。
“為什麽一點都沒胖,吃的太少了。”
十幾根銀針先後刺入我的各處穴位。
診室裏安靜的隻剩下我倆的呼吸聲。
習慣了輕微的痛感,我放鬆肌肉隨她操作,閉著眼小歇時隨口回答“胖了三斤多,不明顯而已。”
“是嗎?我作為你的主治醫師,有權去你家視察情況。”
而在這場爭鬥中,天才輩出的人族修士占據著絕對的上風,在各方人族勢力寸草不留的全力剿殺之下,妖族麵臨著滅族的危機,偶有幸存的妖類,也隻能躲匿在黑暗中瑟瑟發抖,一旦被人族修士發現,無論善惡都唯有一死。
趙顯也不再微笑,畢竟這個時候,如果臉上還掛著笑容,未免有些取笑這位太康帝姬的意思,他從主位上站了起來,對著薑璿還禮。
因為莫嵩先前的位置變化,葉好俊並沒有被包在三角包圍圈之中。
楊天明的親衛瞬間被剁成肉沫,楊天明早就嚇得尿了褲子,黃湯子流了一地,被馬氏族兵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可就在龍行鬆開的一瞬間,都麗亞頓時驚叫一聲“哎呦!”隨後,嬌軀驟然下落。
“你說,萬一我懷不上怎麽辦!”習秋抬起頭,眼睛裏透露出無盡的擔憂。
“我留下來陪他!”虞惜嬛一邊說著,一邊轉頭看向一邊正在奮力催動麒麟角的龍行,美眸中竟然有幾分笑意。
苦艾說道這一部分的時候,痛哭著,不停的捶打著自己的腦袋,表情扭曲,顯然是自責到了極致的表現。
在傳說中,這位劍主自正式踏入修行道路以來,便一直在殺人,劍下亡魂不計其數。
正在這個時候,一隻鮮血淋漓的手猛地一把拽住了李重寶的腳踝。李重寶低頭一看,卻是徐澤生死死拽住了他。
但也沒有想到不告而走,師父說一個成熟的君子,絕對不會隨意打斷別人說話做事,在別人不理他的時候,唯一要做的就是安靜和等待。
有預言之能的神能預見自己的結局嗎?一壺酒下肚,燕無終於起了身。
那看守府門的侍衛,一開始還不相信蕭禦天三人的話,靈獸宗宗主,那可是他們東荒地真正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就算是他們東方家族,都要看其顏色行事。
桑昭媛自落胎後一度脾氣暴躁,對待身邊的侍婢動輒打罵,消息傳出去後,連帶著皇帝都對她冷落了些許,不過還是她有點手段,不知用了什麽方式,這段時間又重新得回恩寵,連著好幾個晚上,皇上都是去錦瀾殿過夜的。
仁心老人道“大柱子,就你嘴甜,但你可知道,我當年要承受多大的代價,才被人族高層放過我?
可能喝的酒有點多,所以現在自己現在真的是有點醉醺醺的感覺。
似乎這一次又一次的“彈一彈”賦予了它力量,讓魔狼的體型開始膨脹,大了一圈,從原本近乎四米的長度達到了五米,周身魔氣竟然更加濃鬱了。
夏元打了個哈欠,舒服地將兩條長腿在暖和的皮草上伸直,車廂裏雖然很暖,隔絕了北地的嚴寒,但這旅途實在太長了,長到讓人會去回憶。
容若搖搖頭,還是不相信半夏會做什麽對她不利的事,而且她們在麻風村相交,當時的她還什麽都不是,誰會費勁心力那麽早就安插人在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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