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新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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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訝的看著一身卡通睡衣的李沐顏,她手裏端著一盤小餅幹,像是剛烤好的。
香噴噴的味道撲麵而來,遮住了江清婉身上的酒氣。
“你怎麽會,在這兒?”
而且還穿著睡衣?
大晚上的,李沐顏這是整哪一出?
一個念頭在我腦中一晃而過,快的我抓不住。
下一秒,她的回答證實了我的猜測。
“哦,我搬過來了。”
“今天早上到的,忙了一整天剛收拾完。”
李沐顏指了指安全通道。
瓏湖灣二期的大平層都是一梯一戶,每層樓隻有兩戶人家,用連廊隔開。
從安全通道繞過去,就能去到另一戶。
我眼睛瞪得老大,半晌沒說出話。
“有那麽驚訝嗎?你忘了我說過要跟你冷戰三天嗎?今天就是第三天,我親自搬過來監督你。”
“你知道像我這樣的醫生門診多少錢嗎?還不是有錢就能掛到的,每周都限號。隻看有難度的病症,你占了大便宜知道嗎?”
李沐顏理直氣壯,笑容滿麵。
這會兒我才意識到,那天複診我為什麽會覺得她笑的很有深意。
原來是早有預謀。
我大腦轉不過來,好在江清婉忽然扯了我一把,拉的我一個趔趄險些沒站穩。
“她是誰啊?我漂亮還是她漂亮?林殊,你劈腿!”
喝醉的人確實不講道理。
雖說江清婉平時也不怎麽通情達理。
“我先送她走再說吧。”
我無奈的抓著江清婉的手,防止她再撲上來。
“哦,我幫你吧。”
“你還是病人,力氣活兒留給我幹。”
李沐顏把手裏的盤子放在江清婉剛才坐過的小凳子上,然後倏地一下把黏糊在我身上的人扒下來夾在咯吱窩裏。
“???”
我目瞪口呆。
剛剛苦惱不已,搞得我滿頭大汗的人,在李沐顏手裏就跟小雞仔似的。
撲騰兩下被治的死死的,隻能奮力掙紮順帶向我求救。
她倆身高體重都差不多,力量上的差距竟然那麽大。
我艱難的咽了下口水,決定以後絕對不情願得罪李沐顏。
果然,當醫生的都不好惹。
十分鍾之後,我敲開柳若白別墅大門,他見是我,臉色很難看。
“你來幹嘛?”
他惡聲惡氣的模樣,反而讓我覺得他很可憐。
就像是跳梁小醜。
江清婉喝醉了第一個找的人是我,不是他。
說出去柳若白估計要氣好幾個月。
誰讓他一直自詡江清婉真愛的。
“她喝醉了,扔在外麵不大好,我給你送來了。”
說完,我後撤一步露出身後夾著江清婉的李沐顏。
“婉姐?!你不是說要回公司開會……”
柳若白震驚,然而話說到一半才反應過來,我還在這兒。
李沐顏就坦然鎖了,直接將人往他身上一摔。
“怎麽了,不知道說‘謝謝’的嗎?”
我嘲弄的笑了下,“希望你能努力點,早日獲得江清婉的真心。這樣我也用不著時不時被她騷擾。”
說著,我指了指弄亂的襯衣“一股酒味兒,幹洗費我就不要你的了。”
“林殊!”
柳若白惱羞成怒,兩隻手摟住江清婉,怒氣衝衝的瞪視我。
他越是生氣,我越是覺得有意思。
這段不健康的感情,我已經抽身離場。
你們兩個自己鬧去吧,我不奉陪了。
我露出個得體的笑,揚了揚手扭頭就走。
解決掉一個,現在還有另一個。
“李主任,你千萬別告訴我你是特意買的房子。”
我抱著僅有的一絲希望問道。
“就是買的,我那麽有錢的人會租房?”
此時此刻,李沐顏已經端著她的小餅幹擺在茶幾上要求我試吃。
“哼,還好我今天搬來了,否則我都不知道你的夜生活那麽豐富。你真的遵醫囑早睡覺嗎?”
我趕緊點頭,就差舉手發誓了。
“當然!”
“行吧,姑且信你一次。今天太晚就算了,明天到我家吃飯。”
李沐顏說“不許拒絕,就當是恭賀喬遷之喜。”
我點點頭,買房搬家是好事情。
正常的家庭都會通知親戚暖房,大家在新房子裏吃一頓慶祝。
不過隻有我和她兩個,太冷清了一點。
我提議再喊幾個人。
李沐顏挑眉,“不會是怕我對你不規矩吧?”
我輕咳一聲,沒想到被她看穿。
“隨你,我的重點是你,其他人無所謂。”
她這話我真不知道怎麽接,索性打哈哈昏了過去。
李沐顏也沒追究,給我留了點臉麵。
第二天是周六,我本來是跟孟音約好一起去醫院拿藥,然後周日帶孟藝玲出去玩的。
上次開給我的中藥已經吃完。
李沐顏說再吃半個月。
於是孟音一大早就開車來接我。
但是當她看見我和李沐顏一起出現時,臉色瞬間煞白。
“咳,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知道孟音肯定想歪了,滿腦子都是少兒不宜的東西。
“李主任房子買到我隔壁,現在我倆是鄰居,”我趕緊解釋,“她去醫院交接班,我們正好在樓下碰到。”
“哦。”
孟音麻木的看看我,再看看李沐顏。
呆了幾秒忽然開口“所以,我是輸在沒錢買到你小區裏嗎?”
我嗆了口口水,咳得天昏地暗。
“咳咳,別瞎說。”
我誰都沒接受,妥妥的單身漢。
“家裏還有個方麵,你如果不介意可以一起住。”
李沐顏倒是露出個淺淡的笑,“別多想,我是擔心林殊的身體。我以醫生的身份建議他請個護工常駐在家,他不願意。”
說到這兒,我有點心虛。
不能怪我吧?
我也不知道李沐顏能出那麽狠的招。
一言不合直接搬家。
得虧是精裝修,要不然她一時半會兒還住不進來。
“沒辦法,我隻能親自過來盯著。”
李沐顏說的義正言辭,我連反駁的點都找不到。
畢竟我確實說過類似的話。
孟音眉頭緊皺,忍不住問“是林殊的情況,惡化了嗎?”
她的聲音很輕,但我和李沐顏都聽的清清楚楚。
很多人到了需要護工不離身的程度,意味著距離死亡已經不遠。
我能理解孟音的擔憂。
“沒事的,就是以防萬一。我這幾次的檢查結果都不錯。”
“去吧,年輕人的世界,我們老頭子就不摻合了。”萬老爺子笑道。
“謬讚了,勤能補拙罷了,呂兄等人,來此是為了大會的事情?”為了康金,餘刑早就惦記上這場大會了,所以連忙問道。
“她慌慌張張的,說的我也不明白,反正她就是特別害怕,還說流血了。我懷疑,是程雨佳帶人去找她麻煩去了。”白湫道。
鄭奇無奈的看她一眼,回來的路上他已經做過心理建設了,他想腦子裏想的那些話,可比這個還要無情的多。
真問他們哪個好時,卻這個也不好,那個又太貴了。子君和周燦就相視一笑,知道他們是節約慣了的,肯定是舍不得了。子君和周燦就隻得就著他們平常地喜好,先從吉之島買了些吃的。
如果到時候他們再做出這些事情來,我會第一時間匯報你,我不會擅自行動的,以免出現什麽更大的損失,而且他們幾個我覺得也並不是什麽大人物。
子君隨著人流往裏,回頭已經看不到陳誌孝的身影。心裏微微有些緊張,她站到一根大的立柱旁穩了穩心神,然後環顧四周,一塊巨大的電子顯示屏不停有信息在滾動。
張徹拿手機的手頓了一下,隨後他將手從口袋裏緩緩的抽了出來。
他們八戶村離城很遠,消息閉塞,但是村民們也都知道正金集團這個響當當的名號。
“我出門又不會隨身攜帶那麽貴重的東西,所以,我沒有辦法把它交給你。”謝飛白誠懇道。
也正因如此,借著受傷、需要休養的理由讓她臥床,別說是三、五天了,就是三、五個時辰,都是要了她老命。
麵試那天,她一氣之下潑了人家一身礦泉水,作為公司一高管,是如何也丟不下這個麵子的,難怪歐碧雲要報複她,隻不過,她的報複也太卑鄙了點,那天晚上要不是少爺出現,她肯定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那麽多的流民,人家狠起來是不要命的,&nbp;那石頭木棒的砸到人身上,就算一次死了不了,多來幾次,誰都遭不住。
“得得,就你這口氣,這神情,要被外人看見,誰還敢當你是個花花大少爺,調戲妹子的蠻將軍?”吳應雄雖然開玩笑,卻自覺地選了張離孫延齡較遠的椅子坐下,以免被他的冷風波及。
此時的他靈體已經跨過二級黑無常邊緣,本體按照儒修的標準,也穩穩踏入煉精化氣之境。
趙都頭到這會兒才告訴他,顯然就是打著事到如今已經無法挽回,俞縣令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的算盤,卻沒想到,聽完他的話,俞縣令還是半天不吭氣。
扳著雲雅的肩膀,他輕輕一用力,將她轉了個身朝向她院落的方向。
她突然覺得腳下似乎被什麽東西給纏住了,她有些害怕,她也想大叫,但是都被她硬生生地忍住了。
瘦子抬腳踹向沈飛腹部,同時矮子抄起啤酒瓶便向沈飛頭頂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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